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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她和言风两人更是经历了不同的变化。
言风的父亲以前在大型企业担任重要职位,他的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父亲的地位,以及家世向来是言风值得夸耀的资本。
“那个,你父母还好吗?”
“托你的福,很不好!”
言风的声音很冲,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反正已经说了这些,干脆全说出来算了。
“我老爸和你老爸一样,因为企业高层内斗成了炮灰,离职了。”
“就在我上大一的那天。”
言风望着远方,眼神迷茫,似乎在回忆着往事。
“我爸的前途一片光明,甚至能够成为总裁,没想到却被陷害,被抓住对女人的弱点之后加以利用,对方为了让我爸失去势力,故意找了有夫之妇勾引我爸,我爸失去了一切,我妈离家出走了。而我爸也整天酗酒度日。到后来干脆不去上班,被炒了,也没拿到多少退休金。”
“那你大学有毕业吗?”
“因为我下定决心,就算啃石头也要念毕业。”
言风愈说愈激动,下意识紧握的拳头也握到发白。
看得出他的内心有多愤慨。
“我绝不要像老爸那样,成为一只丧家之犬。原本我想当医生所以就读医学系,但医学系太花钱,我只好在隔年转到药学系,而且为了拿奖学金拼命念书。我不想依赖老爸,也不打算成为丧家之犬。绝不要像我爸那么没出息。我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成功,给那些曾经嘲笑我的家伙颜色瞧瞧。我就是凭借这个信念努力到现在。”
言风一字一句地说。
他一个自尊心比山还要高的男人,却遭受到父亲失势这种晴天霹雳。也就是说,经常看人不起的言风,立场忽然倒转,变成被看不起的一方。
鹿星空隐约能够想像,言风感受到的屈辱必定非比寻常。
“我老爸现在根本跟废人一样,眼看存款快花完了,只好到小工厂去上班。一个有钱有势时住三层豪宅的男人,一下子落魄到只能住在仓库般的小公寓里。人生还真是难以预测啊。”
言风的口气跟之前在机场遇到他的时候一样。
鹿星空当时所感到的怪异感就是这个。
“我说鹿星空。”
言风对着天空扬了扬下颚,挺出厚实的胸膛说:“我不喜欢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你要认为我是野心家也无所谓。当个野心家有什么不好?我要金钱也想要地位。我不打算当个输家,所以能利用的我都要尽量利用,逼不得已的话,要我背叛恩人也行。如果为了一点风险就退缩,哪成得了什么大事?不过,这道理恐怕你一辈子也无法了解。”
“我的确是无法了解。”
鹿星空安静却坚定地说。
“因为我认为,还有别的东西比金钱和地位更重要,我想你以后应该也会发现吧。你刚才说多少有点风险,但万一造成无法挽救的后果怎么办?要是死了,金钱和地位还有什么意义?”
“你又想教训我!没见过你这么死缠烂打的人。”
言风无可救药般地看着鹿星空。
鹿星空也真挚地凝视着他。
先移开视线的人是言风。
他深深叹了口气说:“你听好。反正你不准碍我的事就对了。现在正是紧要关头,近期内李田应该会进行禁药交易,只要人赃俱获我就赢定了。你要是真的担心我,就缝好自己的耳目。要是胆敢让唐奕或唐烈发现,我绝饶不了你。”
威吓完鹿星空后,言风大步往停车场走。
“言风!”
看着根本听不进去的言风背影,鹿星空满心都是无力感。
她好想抓住他的手腕求他再三考虑。
鹿星空真的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整个人都觉得坐立不安。
如果诚实告诉言风,恐怕只会换来他的讪笑吧。
鹿星空跟在言风的身后而去,心想自己真的是无法阻止他了。
宠物,这轻蔑的两个字已充分表现出言风对她的厌恶之情。
走到车子旁边,言风回头看着鹿星空。
“我话已经说完了,以后也不打算再跟你见面。”
“你真的不再重新考虑吗?”
鹿星空再度恳求。
可惜他无法改变言风的决心,说不定反而还加深了他的顽固。
“你就好好研究怎么谄媚你的总裁过日子吧,这样比较适合你。”
到最后仍不停止侮辱鹿星空的言风冷淡地说。
“我有我的目标。绝不会因为你这种人的一两句话而改变。知道吗!”
言风坐进车里,粗暴地关上车门。
吓到的鹿星空急忙跳开。
言风的车轮胎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后,不到几秒就扬长而去了。
外出回来的鹿星空明显无精打采。
临出门前看起来已经很不安了,回来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好像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皱起眉头的顾丞夜不时窥探鹿星空的神色,但对方似乎完全没发觉。
原因大概出在那个叫言风的男人吧。
顾丞夜相信自己的推测没错。鹿星空的态度从出海时就不对劲,好像在强颜欢笑。
也有所察觉的唐烈还说,她在唐奕面前似乎有点紧张。
但顾丞夜觉得并非全然如此,反而比较在意鹿星空刻意疏离言风的态度,因为他知道这两人是认识的。
除非鹿星空主动说出来,否则他也无从得知言风是何方神圣。
只要鹿星空不提,顾丞夜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