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们的战士们一个个也都跟疯了一样,大喊着‘艾瑟兰万岁!’就冲上来拼命了。”汉诺林也苦笑了一声,不由地想起自己的部下们都是怎么死的——在经历魔法洗地的同时,对方的步兵毫不畏惧地冲到了我军的阵型之中,惊慌失措的士兵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虽然大多数敌方步兵同样也死在了魔法炮火之下,但他们对此似乎并不惋惜。
作为北方最强大的国家,艾瑟兰的历史上也满溢着浓厚的宗教色彩,但他们信仰的也并非是什么什么神,而是纯粹的魔法。
越是强大的魔法师,地位也就会像是西之地神圣教国里的牧师一样水涨船高,这也是为什么艾瑟兰的魔法师们是如此的强大,西之地神圣教国的牧师是如此的众多。
不过最令人感到疑惑的是,艾瑟兰的政治体系是完全和魔法无关的,即便是能力再高的魔法师,除非真的有政治能力外,基本上是不会干预政治的。虽然有人说过,可能是和魔法师们关顾着自己的魔法研究从而懒得管理政治有关,但汉诺林总觉得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再说那群算是艾瑟兰体系最底层的战士们,他们虽然身处社会最底层,但却经过宗教般的魔法崇拜洗礼,对着‘魔法师’以及‘艾瑟兰’这两个词语有着极为强大的崇拜欲,而挑选出来打仗的这些战士们更是狂热信徒,悍不畏死的那种。
有着这般的对手,即便是明耀王国暗中支援了迪兰克人也是无济于事,反倒是也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哈哈,你说的对,那群人都是疯子,艾瑟兰人一个个都是疯子!”维纳琳捂着腹部,恶叹了口气,就重新站了起来,拉住了汉诺林所躺的木板前端,吃力地往前走去。
“……先不要这么拼命吧,多休息一下……”
“你个蠢蛋,我们现在还没脱离战场一公里呢!”维纳琳不屑地骂道:“再休息,那群鼻子比猎狗还灵的阴影就快要找上们来了。”
“……”一想起那个艾瑟兰的阴影,汉诺林的心底就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完全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只提线木偶,手臂被直接斩断也丝毫不会惊慌,现在想起来,她当时连血都没流一滴!
该死的,这还真的是人吗!?
想到这里,汉诺林下意识地望了眼维纳琳腹部的伤口。
虽然自己已经将回复药水滴在了上面,但谁都知道那东西的效果并不是那么强,看维纳琳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恐怕那个吓人的伤口还只愈合了一半吧?
“嗯?!你这是要干什么?”维纳琳忽然感觉左手上的重量一轻,惊讶地望着那蹒跚站起的汉诺林。
“你的脚还——”
“你管我啊,我想走着就走着。”汉诺林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这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我可是真男人,虚什么。”
“皮外伤?你把这个被箭矢贯穿了的伤口叫做皮外伤?你的皮可是有够厚的呐。”维纳琳被汉诺林逗笑了,但也随他的心愿,将木拖车给放了开来。
“走吧,小子,我看你装男人能装多久。”说完,维纳琳看待汉诺林的表情变了一下,嘴角也浮现出了微笑。
汉诺林看呆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除了母亲之外的人为自己露出微笑……
但很快,还没等汉诺林反应回来,维纳琳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嘿,等等、啊呃……”刚想大叫出声的汉诺林赶紧闭上了嘴巴。
这伤口比想象的要痛得多啊……但话都已经放出来了,自然要做到。
汉诺林紧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跟上了维纳琳的步伐。
……
“就这样,我和维纳琳到了附近的一个还未被侵略的小村庄,用我的佩剑换了一辆马车,回到了明耀王国。”说着,汉诺林还亮出了自己右腿上那个恐怖伤痕,相当怀念地揉了揉。
“回到明耀王国后,我们就到处流浪,最终飘荡到了这个小村庄里,然后……嗯,我们就有了小芝兰。”说道这里,汉诺林嘴角又浮现出了幸福的笑容。
“哦,原来如此啊……”阿尔托恍然大悟地揉了揉下巴,点了点头道:“还真的是相当有意思的故事呐。”
“所以你们无论是想把我们当逃兵处置还是其他的什么,找我就是了,不要管维纳琳!”汉诺林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说道:“你就当维纳琳已经战死了,求你了阿尔托大人……”
“大、大人……什么的…”阿尔托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脑袋,说道:“而且我有什么办法处置你们呐,我只不过是比较好奇而已。”
“诶,你、你难道不是吴克斯大人派来找我们的人吗……”汉诺林一脸懵逼。
“哎呀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不过是一个旅行者而已,虽然和吴克斯先生算是朋友吧,但他可没让我把你们给叫回去。”
“诶……”
“嗯,仅仅是有些好奇而已。”阿尔托再次点了点头。
“原来……原来只是我想错了吗……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听到阿尔托的话,汉诺林终于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我还想阿尔托小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坏了呢……”
“不过等等,你说你认识吴克斯大人,那他最近都在干些什么啊?”汉诺林有些好奇地问道。
“啊,他啊,他已经辞职不干,到一个男爵家里当管家去了。”阿尔托有些怀念地说道:“差不多三个月前,我们一行人还在男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