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对不起,丈夫给你们惹了这么多麻烦……”
眼前的是一位有着灰褐色头发的女子,身材完全不像是生了孩子的母亲,面容也非常的标志,她身着红色的围裙,一脸抱歉地扶着刚从地狱回来的汉诺林,说道:“我是这个蠢蛋的妻子,维纳琳。”
“啊,你好维纳琳夫人……”阿尔托有些担心地上前去问道:“汉诺林先生没事的吧?”
“没事的,这个家伙不会因为这点事情死掉的。”说完,维纳琳脸色的和蔼瞬间消失不见,变化为虎般的恐怖。
只听到她冷冷的说了一句:
“有本事你再给我昏下去?”
“……”这句话仿佛就像是天使的灵药一般,之前还昏迷不醒的汉诺林便像是做了噩梦一般惊醒了。
阿尔托:“……”
利亚:“……”
奥菲利亚:“……”
这、这是什么魔法?言灵吗?!
“亲、亲爱的?!”望着眼前这个面如恶虎般的女人,刚苏醒过来的汉诺林脸色一白,瞬间挣脱出了她的怀抱,以相当恭敬的姿势站在一旁,就像是看见了长官的士兵一样。
“我女儿说,我比你爱她,你有意见?”维纳琳斜眼瞄着一旁直站的汉诺林,吓得他浑身直颤,冷汗直冒。
“那、那个……说不定,我们一样爱她?”大概是有客人在场的缘故,汉诺林居然鼓起勇气来反驳她的妻子了。
不要啊汉诺林大叔!你之前满满的求生欲哪去了!
维纳琳:“?”
而维纳琳只需要略微挑起右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阿尔托就很清楚地看到,原本豪迈无忧的汉诺林已经开始双脚发颤了,非常明显的那种……
“要来决斗吗?谁赢了谁就更爱我们的女儿?”说着,维纳琳拍了拍手,抓起围裙就往一边丢去,虽然身高不占优势,但依旧是一居高临下的态度望着汉诺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汉诺林一听要决斗,原本的那五十度灰的脸色也再次降了个色调,大概只有二十左右了。
“你话都已经放出来了,难不成还要在场的客人看笑话?哼,把你的那几把木剑给我拿出来。”维纳琳毫不示弱地走到了汉诺林面前,用拳头轻轻地打了打胸前以示挑衅。
“对啊,爸爸!和妈妈决斗!”一旁的看戏的芝兰兴奋地大叫到,完全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快要被杀死了。
“但、但木剑都已经坏掉了啊!全都坏掉了!哝,你看!”说着,汉诺林指了指门边放着的那一堆已经看不出来是木剑了的木料,企图就此让妻子放弃决斗的想法。
“那还不简单?用铁剑、钢剑随便你选。”
但他还是太低估了妻子的威望……
“其他的剑……我们家里只有一把啊!那把还是我用的……”发现维纳琳已经注意到阿尔托腰间上的那边大剑后,汉诺林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到最后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拔剑的声音之中。
“哟哦,这把剑……还挺沉呐……”在经过同意后(完全不可能不同意……)维纳琳有些惊讶地拔出了阿尔托的剑,好奇地问道:“小子你就随身带着这样的剑,不嫌重吗?”
“不,其实还好啦……”阿尔托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其实对他来说,这把剑就宛如不存在一般,随随便便就可以单手拿起,然后像是木棒一样随便挥舞。
“算了,还行……虽然比我那把要稍微重一点,但还可以接受。”只见维纳琳将戴着剑鞘的大剑往上一提,非常熟练地将其抗在了肩膀上。
“来吧,汉诺林,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剑术有没有长进。”
在妻子的‘期待’的注视下,汉诺林面如死灰,能拖一秒是一秒,仿佛双脚给铐上了石锢,慢慢地挪到了楼梯口。
“给·我·快·一·点!”
“是、是!马上!”
……
…………
作为一名男人,作为一名剑士,更别说作为曾经的一名坚毅的百夫长,在剑术比拼的时候死去是他的梦想,只不过现在……
“准备好了吗蠢货!老娘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名恶鬼拿着硕大的屠刀,在不远处跃跃欲试地要砍掉自己的脑袋。
致·在天国的父亲和母亲,虽然刚刚才见过一面,但我现在或许又要来了。
望着手上这把用精金打造的旧日伙伴,汉诺林叹了口气,摆好了架势,恶狠狠地瞪着维纳琳。
“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哟,终于鼓起勇气再次面对我了?”维纳琳高傲地一笑,说道:“那就准备好受死吧!”
随着一阵地面与金属的摩擦声响起,维纳琳拖着大剑,但却用非常快的速度突进到了汉诺林身边。
而汉诺林也毫不示弱,在接近的一瞬间侧过身去,躲开了维纳琳的正面。
“很不错的判断嘛。”在一旁观战的利亚嘴角微微扬起。
当普通的长剑士遇到了大剑士的时候,正面硬拼绝对是错误的选择,即便你可以在她一次攻击的间隔之中攻击两次,但对于大剑士来说,你这两次攻击说不定还没有自己一次重劈来得厉害,很有可能连剑带人一起把你给劈成两半。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如汉诺林所示,避开大剑士的锋芒,利用自己机动性高的优势,在其反手的旁侧进攻为好,但是……
“你看不起我吗!”随着一声怒吼,维纳琳猛地挥舞起巨剑,横向平扫过来,当到极限距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