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你,你就生气?”
“嗯……差不多吧。”
封凌的这个“吧”字话音还未结束,本来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男人忽然起身靠近,更以着让人猝不及防的速度忽然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床畔,低下黑眸来就这样近在咫尺的看着她,两人的鼻子几乎是快要贴上,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也很近。
她表情一怵,话都没敢再说,只怔怔的看着她,没明白他这忽然间……是要做什么……
“我现在如果再亲你,你还会生气?”男人眼里有着几分又邪又坏的笑,将她就这样压迫在病床上,没有一点要让她避开这一话题的打算。
封凌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只要再往下一点点就能亲到自己的男人,僵僵的没敢乱动也没敢说话。
厉南衡就这样低眸看着她:“我现在亲一个试试?”
封凌:“……”
“老大。”她嗓音有些发紧,头努力的向枕头里面躲,两只手也死死的抵在两人身体之间:“你别、别乱来……”
“你装成男人的时候我没少亲过,现在怎么,不能亲?”厉南衡一脸的笑。
封凌的脸别了开,手推不动他,只能转而去拽紧了被子向上拽,直接将被角遮到了自己的嘴上,然后就是一脸坚定拒绝的表情。
看着她这副神情,厉南衡是真的想亲,亲到她无法呼吸,亲到她哭着求饶。
但是看着她因为失血过多仍然苍白的脸色,他一次一次的按耐住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谷欠望,骤然俯下头去,在封凌下意识的连忙紧紧的闭上双眼时,没有拽开她遮在嘴上的被角,而是转而俯首凑在她耳边,低道:“你先给我好好养伤,我不着急,等你伤好了之后我们好好算一算帐。”
听出他要算帐的这话的意思本身就不简单,封凌浑身的血液温度都在莫名奇妙的飙升,更因为男人的鼻息拂在她的耳边而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似的。
“算什么帐?”封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忽然说出了这么冲动的一句,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问这种话……
男人在她耳边低笑,低哑的嗓音更加靠近在她的耳窝里,又痒又滚烫的感觉使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听见男人的唇擦过她的耳廓:“你把我硬生生的掰弯了,现在又强行撸直了,我总得索取点精神损失的赔偿。”
男人的声音哑的仿佛能在她的耳里回荡,封凌缩着脖子去躲着。
然而就在她感觉自己避无可避时,厉南衡直接起身将她放了开,她瞬间得到了更多的自由呼吸的空间,转过眼看向他,却见男人就这样退回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姿态不羁的仿佛是抓住了她的一条小辫子似的在故意逗弄她。
逗弄过后偏偏又是这样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封凌的心从最开始因为自己性别的秘密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被他知道而有些心烦意乱,到现在不仅一点都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心烦意乱……
她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而让自己的心变的这么不安定。
趁着厉南衡起身帮她倒水时,她将被子蒙在脸上,好半天也没有将脸露出来,只一个人闷着。
厉南衡将水杯拿回来,看见她这用被子蒙着脸的动作,似讥笑又似别有深意道:“蒙被子也没用,回不去了,封小姐。”
蒙在被子里的封小姐:“……”
……
封凌终于可以被允许出院,可以回洛杉矶去休养的时候,已经是她从被蛇咬到现在,过了近十天。
连续几天吃的东西都是清淡的和所有补血类的东西,精神状态也已经好了很多,不再那么憔悴。
除了被蛇咬过的那条手臂偶尔会有些麻痹感之外没有其他更多的问题,在离开柬埔寨之前秦司廷过来见过她,针对她手臂的问题说过,当时因为蛇毒在体内停留的时间太久,导致身体各方便的神经系统肯定会受到一些影响,暂时会有这种麻痹感都是正常现像,说明她的神经系统正在积极的恢复中,再过些天就会好了。
回洛杉矶后,厉南衡没让封凌直接回基地。
即使他没说,但自从军.方胖指挥官被杀的事件之后,她也很清楚,即使基地里喜欢她的,想要维护她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对她有意见的人也不在少数。
厉老大现在给她一个僻静的环境去养伤,当然也是好事。
只是暂时不能回基地的这件事让封凌的心里多少有些落差。
比起在外面这样除了吃就是睡的衣食无忧的生活,她更喜欢在基地里每天晨昏定省,抛热血洒热汗的日复一日的训练。
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她还是喜欢手里握着枪。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暂时需要康复的时间,而弱不禁风的披着外套要被扶着坐进车里的样子。
厉南衡看了眼刚刚坐进车里的封凌:“现在已经回洛杉矶了,没有其他什么想做的事,直接开车回公寓。”
封凌看了他一眼:“老大,我的这条手臂会不会废掉,以后会不会连狙击枪都拿不起来了?”
厉南衡瞥了眼她的手臂:“不会。”
说着,他又将自己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忘记我当初手腕韧带拉伤的事情?把三胖从冰窟窿里拽出来也不至于让我的手腕留下多少后遗症,你这不过是暂时的手臂某些神经麻痹,秦司廷也说过,用不了多久就会好。”
封凌看着他的手:“你真的全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