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还从来没见过墨景深这样耐心陪同家人亲戚的模样。
当初在海城的墨家时,面对那群到墨家抱大腿的亲朋,墨景深向来是温淡疏离的惯了,那些人大都以为他根本不屑于家族亲朋往来。
可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因为当初那些攀附着墨爷爷的亲戚各有目的,墨景深是真的不惯着他们而己。
但现在,这单纯只是帮墨老爷子撑个场子,墨景深也算是给了足够的面子,难得连这种陪伴老人家打牌的饭后娱乐方式都耐心参与。
又或者是,平日里墨景深太忙了,反倒是最近因为陪她养病休假的原因,就算是偶尔回shi集团但也只是开些重要的会议,平时还是尽量以多陪她为主,墨bss也真是难得有这样闲暇的时间。
看得出季暖站在旁边围观甚至有些百无聊赖,墨景深摸进一张牌,继续把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季暖继续摇头,虽然这会儿看着大家打牌,她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做,但她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帮佣人一起过来端茶倒水,但之前她想帮忙的时候,万珠女士就瞪过她一眼,意思是这些事情不用她帮忙做,让她好好歇着。
见季暖还杵在那里,墨景深眯了眯眼,将手中的牌打了出去。
见墨景深这是打算打完这一局后弃局起身来陪她,季暖为免其他人扫兴,最终还是选择坐到了他身边去。
男人这才好整以暇的往椅背上靠了靠,示意季暖来帮他摸牌。
季暖毕竟是墨景深的老婆,这在场的无一不是长辈,对他们这两口不见外的行为也只是笑笑,完全没有异议,也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嘴里唠叨着:“啧啧,年轻真是好啊……”
季暖在一群人的目光下伸出手,她其实麻将打的很一般,上一次打麻将还是在京市,还是萧路野帮了她,她才能赢了几局,墨景深究竟是多信任她,居然让她这种玩的不是很好的人帮他摸牌。
她拿起一张之后就在手里摸了半天,但是横七竖八的摸半天也没能摸得出来自己手中是一张什么牌,只好乖乖的将牌交到他手里。
“都这么气定神闲的让媳妇儿摸牌了,这局看来景深是赢定了,随便摸到什么都能赢。”讲话的是对面的某老爷子。
季暖只感觉脸颊一烫,平时在家里被墨景深怎么上下其手都行,但这当着一群老人家和亲人的面前,季暖感觉哪怕只是不心秀了一点点的恩爱都会止不住脸红,连着手里的麻将牌都跟着起了温度。
她赶紧将麻将塞进墨景深手里,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脑袋。
墨景深长指一翻在牌面上过了一遍,脸上没什么表情,随手把牌推倒。
杠上开花。
四座皆惊。
“这个媳妇看来是很旺你啊。”在座的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话。
季暖已经脸红到恨不得赶快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直到半夜大家都散了,回了房间去休息,季暖的脸上还是被各位老爷子们调侃过后的各种红晕,主要是这些老人家都见惯了世面,晚上打过了牌又喝了茶,睡不着就喜欢拿着年轻人说事,甚至连季暖以后生了孩子谁要当孩子的干太爷爷,几个干太爷爷的排行都被他们给讨论出来了……
……
季暖觉得自己大概可能是因为前阵子脑子出了问题,导致还是有些脑部的问题没能解决。
否则她平时挺严谨的性子,怎么在这一病之后似乎总是马马虎虎的。
比如打算从洛杉矶回海城之前的两晚,有shi集团安排的公司酒会,先不说以集团负责人的身份,就单纯以她一次一次被公开承认的墨太太的这一身份,她就必须去参加。
然而无论是在洛杉矶的墨家的卧室,还是在shi集团总裁办公室旁边那三百多平的休息间里,这些足够宽敞的空间,其结果就是——她会经常翻箱倒柜的寻找上一次不知道随手丢在哪里的东西。
时间已经快到十二月,虽然算不上是shi集团的年终酒会,但难得有墨景深的亲自参与,自然比平时隆重。
“墨景深你看到我前几天买的那块白色披肩了吗?”季暖一边翻找着休息间卧室的衣柜,一边对着外面的墨景深没好气的大喊:“我买完之后就放休息间里了,怎么不见了?!”
“我怎么会知道?”一身衣冠整齐的墨总看看手表,距离酒会开始还有半个时:“不急,慢慢找。”
“要来不及了啊!”房间里发出乒铃乓啷的声音,墨景深一度以为季暖要把柜门给拆了。
没什么来不及,从这里到酒会地点开车只有五分钟的路程,这二十多分钟足够季暖继续找东西。
现在唯一让她不耐烦的原因是,她这一条披肩已经找了一个多时还没找到。
“换一条不行?”他看着她从主卧奔向次卧方向,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顿了顿,直接走了过去。
季暖去打开次卧柜门的时候,柜子里空荡荡,却又似乎满满当当。
左边整齐的挂着男人的西装,配上几件平整的衬衫。
再旁边,是有着古铜色精致花纹纽扣的带着皮毛领的风衣。
配上一根手杖和一顶有型的宽檐帽。
有些眼熟。
这不是那天在华人影楼里墨景深穿过的那套商业大鳄的行头吗?
身后有男人的脚步声和关门时,她转回头的时候,对上了他深黑色的眼眸。
“墨先生,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以为他是对这东西有什么难以言喻的嗜好,不由的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