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骤然将手机扔到一边,将季暖的手用力握住,更是明显感到她手指在他掌心里微弱的动作。
电话还没有挂断,那边响起阿途太义父的声音:“rl先生,我们可以谈条件,请你……”
墨景深没管电话,直接将手机挂断,再又看着床上双目仍然紧闭的女人,低低的出声唤道:“暖暖。”
季暖的手仿佛有知觉一样的在他的手心里又动了两下,虽然动作微弱,但比起前些天她一直仿佛没有知觉一样没有一点反映的状态,算是好上了千百倍。
墨景深直接命人速去叫温德尔医生。
温德尔医生赶到后又给季暖做了一系列检查,随后脸色欣慰的点点头:“季姐的生命力和意志力一直都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自己并没有放弃,可喜可贺的是她的伤并没有造成致命的危害,再继续治疗休养一段时间,内外的伤都不会再有什么大事,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是她之前脑部蛛膜下腔出血,虽然手术很顺利,但不能保证是否会有一些血管的出血情况能完全改善,短期内仍然无法预计她究竟什么时候会醒,但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自主的意识,就算她没有醒,在她康复到一定程度后,可以每天带出去晒一晒太阳,增强免疫力,先把身体调节到健康的状态。”
“短期内仍然无法估计什么时候会醒的意思是?”墨景深皱眉。
“意思是这要靠季姐自己了,究竟什么时候会醒,醒来之后各方面是否会受到影响,也都要等她醒过来才能知道,秦医生应该已经跟您说过,这种头部蛛膜下腔出血的状况虽然不会致命,但这样的出血会对脑部神经有所压迫,可能会影响她醒来之后的清醒状态,但还是那句话,要等她醒来后才能知道。”
秦司廷的确说过,这种情况下很可能会影响一段时间的智力和清醒状态,在血管外的余血没有自主吸收干净的情况下,还会有经常头疼的情况发生。
可现在的问题是,她究竟什么时候会醒。
直到温德尔医生走了,墨景深看着季暖重新恢复安静不动的手指,习惯性的将她重新握住。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煎熬,这样的心力憔悴,换做是三年前的季暖,整整两个月连他的面都无法见到,在好不容易等他醒来之后面对的却是无法再靠近的他。
她那时的心情,该是怎样的绝望心痛,却又偏偏在他身边又执着的坚持了那么久。
内心该是怎样的歇斯底里,却被她表面上刻意的平静给硬生生的压住。
头一次,墨景深对自己曾以为是为了她好而做过的一切而产生质疑,宁愿一切重来,也该在三年前睁开眼之后将她用力的抱在怀里。
男人低头亲吻着她的手指,沙哑的嗓音很低很沉:“都是我的错。”
……
一个月后,洛杉矶直飞海城的航班在海城机场降落。
墨景深打横抱着季暖,出了机场,再又动作轻慢温柔的将人放进车里,面对着始终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女人,低声以着哄慰的语气道:“乖,我们回家了,飞行了十几个时,需要先去秦司廷的医院做检查,确定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御园,我把陈嫂他们都找了回去,所有人都会陪着你。”
他在车里抱着她,前来接机的沈穆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直接开车离开机场。
季暖在墨景深的怀里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动作,即便在回海城之前的几天,温德尔医生说她已经恢复了许多意识,但人还没能清醒过来,所受过的枪伤虽然已经愈合,但毕竟受损严重的是内脏,不能有太大的运动,至少还要安静休养几个月才可以。
枪伤不是儿戏,无论是西方战乱国家还是i基地出任务的成员,被子弹击中要害后能活下来的几率少之又少,季暖伤的位置已经几乎算是要害,能保住命,的确已经是奇迹。
一切都需要时间。
这个等待的时间,一直在洛杉矶冰冷的医院里,对季暖来说并不是最舒服的地方。
不如回海城,不如让她回到自己最喜欢的地方,由最亲近最信任且熟悉的人陪伴照料。
回到御园,陈嫂等人已经在等着了,见墨景深抱着季暖下了车,连忙迎了上去。
“墨先生,太太她……”陈嫂在被请回御园之前,曾仔细盘问过季暖的事情,得知季暖在洛杉矶受了严重的伤,并且已经睡了一个多月,这心里就一直在担心着。
现在终于看见人了,却见她只是任由墨景深这样抱着,一动不动仿佛没有任何反映。
陈嫂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太太……”
墨景深没说话,直接抱着季暖走了进去。
御园的整体无论是别墅建筑和庄园还是内部的装修设施全部都变了,但却比以前看起来更适合他们两人的居住风格。
陈嫂和其他佣人都连忙跟了进去。
墨景深将季暖放到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自她的长发间穿插而过。
然后,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靠在沙发上,他俯身蹲在她的身前,执起她的手握在掌心。
“暖暖,回家了。”
……
季暖被带回海城后,因为有陈嫂等人的照料,墨景深已经近两个月没有再去管公司的大事务,终于开始重新提上了日程。
只不过每天准时回家,任何应酬都不再亲自前去,全部交给下属去处理,每晚与季暖睡在同一间主卧,白天有陈嫂和佣人按时给她喂饭,夜里墨景深定时给她喂水,亲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