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的人又说已经有紧急抢修的人过去了,预计一个时内就能修好,季暖才挂了电话。
既然一个时内就能修好,季暖本来是打算等着修好了再上楼。
可现在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四下空旷无人,她手机也只剩下不到百分之十的电,根本不足以支撑一个时。
她住的楼层是十五楼,爬楼梯上去不是不可以,但是估计会累到腿肚子都哆嗦的地步。
站在原地权衡利弊了一会儿,季暖还是将手机上自带的手机筒打开,借着这点光亮和最后的这百分之几的电,直接进了电梯的扶梯通道。
幸好她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向上爬到八楼时,站在原地急促的喘息了一会儿,但是这种高频率的爬楼梯绝对不能停下来休息,停下来一会儿只会更没法爬得上去,她靠在扶栏上又喘了半天,才抬起沉重的脚步继续向上走。
到了十三楼时,季暖感觉自己的胸腔都快炸了,感觉自己再爬上去两层可能会死。
咬着牙上去,好不容易到了十五层,的确是累到腿肚子都在颤抖,浑身无力的摇摇晃晃的就这么摸着黑走到自家公寓的门前。
刚才手机上的那点电早就在过了十楼以后就因为手机手机电的费电强度给耗光了,她后来的几层是摸着黑就这么走上来的。
现在没电,指纹锁和房卡也没用,她将手机放进包里,然后手在包里来回的翻了半天,才从包里不经常翻动的夹层里找到门钥匙,掏出钥匙之后正准备开门,却又忽然感觉像是闻到了淡淡的一丝烟味儿。
她握在钥匙上的手一顿,在一片黑蒙蒙中,本能的向扶梯楼道的那一侧看去,只看见有一点红色的星火在一个人的指尖明明灭灭,居然是有人大半夜的在这里抽烟。
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的看见一个身高体长的男人的伦敦,看见男人在十五和十六楼之间的扶梯口处,一步一步的向着她这个方向走了下来。
季暖下意识的捏紧了钥匙,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但这么多年国内什么抢劫或者劫杀案也不是没听过,这么晚,又这么黑,她要是开了门就等于给自己家里招贼。
可这电梯现在没有电不能运行,楼道里也是一片黑,这栋公寓双是一梯一户的户型,每一层都只有一户人家,没有什么邻居和对门的人存在,如果她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估计就是叫天天不灵。
“什么人?”季暖冷硬着声音以来表示自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偏偏对方的“贼胆”没有任何被她给唬到的意思,她更甚至听见他像是笑了一声,发自胸腔而出的那种很浅很淡的笑。
她捏紧了手中的钥匙,想了想,正要问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如果是求财的话她可以给他拿点钱,毕竟保命要紧,这世道胡乱逞能才是傻子,报警不报警的,也要等保住了命再说。
但她还没开口,就只看见男人随手将烟扔到了地上,一点星火被他踩灭,在空旷安静的扶梯通道里发出“咝”的一声让人心都跟着颤了下的声音。
季暖有那么一刹那还在怀疑对方究竟是某一层的忘记带钥匙的邻居还是什么人,在考虑究竟要不要问他到底是不是劫财的,免得发生误会,结果男人的身影顷刻间就已经走近,在她浑身汗毛直竖下意识忙要开口大叫呼救的刹那直接将她重重按在了门上。
“你干什么……救命……唔……”
身体被禁锢在门板上的一瞬间,出口的声音还没发出多大的动静和威力就骤然被男人以吻封缄,清洌的味道中夹带着烟草的气息顷刻将她的唇瓣封死。
季暖脑中一懵,刚才爬了十五楼,到现在整个人还没缓过来,这一瞬间更是双腿发软发颤,本能的抬起手正要将人推开,却被人压的死死的。
唇瓣上的吻侵略性十足,让她一时间无从分辨,整颗心都在剧烈的发颤,正要以曾经封凌教过她的防身方式出手,结果手腕抬起的一瞬间男人就仿佛有所预知一样,直接抬起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再将她的手按到她的身体两侧,汹涌炙热的吻在她唇上纠缠,再借着季暖刚刚爬楼到这里而浑身无力的这个空档,轻而易举翘开她的唇舌。
男人愈加侵略似的深吻勾缠,却让本来一直在拼命想要反抗的季暖渐渐安静了下来,她无力的靠在门上,此刻不仅是累到双腿发缠,现在更是浑身的血液都在身体里颤抖。
刚才太慌乱她还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但是即使是被烟味影响了一丝分辨度,可这样的亲吻这样的纠缠这样的气息,无一不是熟悉的。
她僵僵的靠在门板上一动不动,男人却比刚才她在挣扎时吻的还凶,仿佛恨不得直接咬破她的唇瓣,恨不得直接将她吞噬入腹一样的吻的很深。
季暖这儿本来就累的连喘气都觉得肺腔里生疼,此刻更是被剥夺了所有的空气,被吻的眼前直冒金星,靠在门上几乎站不稳。
男人见她不再挣扎,将她牢牢钉在了门板上,一手按住她的腰,另一手固定住她的脸没给她半点躲开的余地,吻的纠缠肆意,像是恨不得在这刹那之间就将这三年中所有的空缺都补回来。
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不知道是他的舌头被她咬破,还是她的唇瓣被他吮破了皮,只是在这淡淡的血腥弥漫在两人口中的瞬间,他的吻放轻了些,似怜惜又似无法克制一般的慢慢的汲取着她口中的是津甜,哪怕是血的味道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