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两手紧抱着墨景深的脖子,低声说:“人生真的是太无常了,无常到很多东西今天不抓住,明天就会彻底的错过和失去。”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至少你不会失去我。”
季暖没说话。
这世界上有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定律,她害怕那些总是逆性思维的定律,总是和人内心所希望的一切逆道而行的定律。
墨景深不是看不出来季暖自从得知一些关于身世的说法后,虽然看起来依然平静没有受到影响,但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的东西。
“相信我,无论人生有多无常,我一直都在。”
季暖点点头,将脸在他颈间埋的更深。
墨景深直接低头,回以深吻。
……
大。
课间,季暖去了洗手间。
墨景深在市的这半个多月,许多工作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再过一两天就该回海城,季暖虽然不舍得,但距离她回海城也没剩下多久的时间了,总也不能真的耽误他的工作,毕竟墨景深为了她已经将市这边的工作量扩充到最大,时限也尽可能延长了这么久。
正是因为即将再次分离,这连续两夜季暖都快被墨景深榨干了,说是抵死缠绵也不为过。
凌菲菲跟着就进了洗手间,看见季暖正在那里,走过去,象征似的洗了下手,又挤了些洗手液,转过眼,看向季暖身上的浅蓝色的高领薄衫,脸上露出一副无害似的笑:“季暖,你和封凌不会是真的认识吧?之前在寝室的时候你们之间的关系就一直神神秘秘的,最近不见封凌,你也半个多月都没回寝室,我和白微怪想你们的。”
季暖看她一眼,抬起手放在烘干机下不紧不慢的吹着手,边吹边淡淡道:“你怀疑我和封凌之间的关系倒是并不意外,但是说想我们,还是算了吧,我们不在,你的那一堆行李不是正好有地方可放?”
“我哪敢放啊,别说是行李,就是随便一件衣服扔到你们的床上,白微都要忍不住说我几句,非说你们只是最近没回寝室,床还是你们的,这寝室里虽然没有你和封凌的存在,但还有白微这么一双眼睛盯着呢。”凌菲菲边说边搓着手,再又故意向季暖的衣服瞟了眼:“市也不像你们海城那么冷,怎么在这里还穿上高领的衣服了,不热吗你?”
季暖眼皮一掀,唇瓣露出淡淡的嘲讽:“你是又想来我这里打听什么了?”
她对于凌菲菲这种角色是连一点拐弯抹角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各奔东西了,这凌菲菲怎么就这么看不上她,住在一起时候找茬,不住起来了还想找茬,也不知道自己的哪根刺把她给刺着了,不碰就痒,碰了还觉得疼,莫名奇妙。
凌菲菲看着季暖这一如既往不冷不淡的模样,一张精致白净的脸上只有无动于衷。
等洗完了手,凌菲菲抽了张纸出来,边擦着手边说:“刚才我在教室里看见你脖子那里有一块红色的东西,没看的太清楚就被你的衣领盖住了,别是在学校外面住的时候出过什么事受过什么伤了吧?我看看,伤的严重吗?”
说着凌菲菲忽然抬起手就要去扯开季暖的衣领。
季暖没什么表情扬手便将她的手给挡了住,同时挽起嘴角,弧度慵懒又冷艳得有些凉薄,似笑非笑道:“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连我脖子上这点的痕迹都能被你注意到,还特意跟到洗手间来要扯开看一看?”
凌菲菲听她说完,嘴角也翘起一丝不友善的弧度:“季暖,你果然做贼心虚。”
季暖甩开她的手,随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转身直接向外走。
凌菲菲气不过,直接跟了过去,季暖听见她跟过来的脚步,没理会,边走边慢慢的将身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拍了拍。
“就算你躲的够深,也还是被人给发现了,不就是找机会抱上墨总的大腿了吗?怎么着,背着墨总的太太在外面和墨总厮混,觉得很爽是吧?”凌菲菲一副吃不着葡萄硬说葡萄酸似的语气凑在季暖耳边道:“你这些天是不是都跟墨总在一起?他真的看上你了?”
听到中间那一句的时候,季暖的脚步就顿住了。
她转过眼,看着一脸好像抓到谁辫子了似的凌菲菲。
季暖只看了她两眼,接着不屑的冷笑,几秒后继续向教授的方向走。
等快到教室门口时,季暖才缓缓淡淡的开口:“像你这种只相信自己愚蠢的内心,而死活不肯相信自己眼睛的人,真是不多了。”
凌菲菲腾地一下蹿到季暖面前,盯着季暖,微微拔高了些声音更有些激动的道:“你也是真的够虚伪的!那天在体育馆要不是因为我,你能跟墨总有机会走的那么近吗?我现在就是站在事情参与者的角度来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去引诱墨总了!你还好意思理直气壮?”
眼见着凌菲菲这情绪激动的神情,季暖抬眼,冷淡的看着她:“你参与什么了?”
“在体育馆那天你连话都没好意思主动跟人家墨总说一句,要不是我说你是海城人,估计你这辈子也没机会能跟他说得上话!”凌菲菲瞪着她:“好歹我也算是在中间牵过线的,你就这么对我?”
季暖很努力的将自己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给收了回去,淡淡静静的看着她:“所以如果我这些天真的和他睡在一起,你想怎么样?”
凌菲菲瞪着一双眼睛,表情很是不可思议。
听说和猜测是一回事,但没想到季暖居然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