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来前面的这个月,他是去解决那些事了吗?
是怎么解决的?
这个男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这样不动声色的,季暖还以为他就是单纯的跟她生气,就这么冷了她一个月。
结果原来他竟处事这么果断。
她忽然就垂下眼,一时间连气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这一个月,她冷静了吗?
的确是冷静了,还冷静的过头了……
她又看了眼墨景深:“我过生日那天,是你亲手做的蛋糕,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一边说她一边又有些不高兴的鼓起了腮帮,但这种不高兴不是来自于生气,而是懊恼自己因为前世的遭遇而在现在很多时候看待某些事时都太有着主观的意识和防备心,反而却忽略了太多的温暖和细节,大概,也就只剩懊恼。
“你还知道那些蛋糕是我做的?当时下手一个一个切的时候也没见你心疼过。”男人半调侃似的说,手在她手上抚了抚:“不气了,嗯?”
还气什么气啊,季暖又没那么不可理喻,放着好好的男人不要,难道真的要把这块肉让出去让别人叼走?
她又不是有受虐倾向。
季暖忽然拉下他撑在她身后墙壁上的一只手,纂着比自己的手大出很多的手掌,实在难以想像那天他究竟哪里精力给她做出那么多的蛋糕,而且无论是奶油还是基层蛋糕的味道都特别甜特别软,这个男人事事都可以做到这么出神入化,真是无可挑剔。
她将他的手抓在手心里,再又握着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声说:“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墨景深看着她,眼底凝聚的是层层的笑意,反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手上亲了亲,再又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下,贴着她的唇,低低哑哑的说:“你认为,我需要什么补偿?”
季暖一下子就被他亲的发软,抿了一下唇后说:“要不然我今晚给你做二十一道菜?做完之后你当着我的面一盘一盘的倒掉?”
“我有这么幼稚?”
“……你的意思是我幼稚?”
季暖已经很久没下厨过了,来市后更是从来没有,她现在想方设法的想补偿自己的错误,让给他报复的机会,让他爽回来,但他不领情,这可就不怪她了。
忽然,厨房外面的墙上传来“咚咚”的几声,南衡在外面随手在墙上敲了几下:“你们两个,别太过份!进去这么久了,用不用我把封凌带走,把这整个房间都让给你们?”
季暖下意识拉下墨景深的手,忙要出去。
墨景深却没动,将她又拉了回去,顺势将刚才还紧贴在墙上跟他保持距离的女人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道:“把房间让给我们,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季暖:“……”
她手抵在他胸膛上:“封凌刚受了伤,而且明显是被什么不明势力的人追杀,她好歹也是你雇来的人,总要对她的安危关切几句,哪有你这么冷血的老板?”
“有南衡在,她不需要我的关切。”他说的简单而直白,接着似警告又似命令:“以后但凡与那些不明追杀者或者异国他乡人的不法动静,你都不许靠近,封凌虽然身手不错,但她的背景并不简单,风声正紧的时候你要做的是先照顾好你自己,记住了?”
季暖今天在胡同里举着棒球棍冲进去时,可能还是因为里面的人有封凌,认为封凌能顶得住,所以才会有底气冲进去帮忙。
她当然有自保的意识,但也不至于太弱,遇事就躲起来也不是她季暖的做为。
当然,也不会让人为她操这份多余的心。
“知道了,冷的时候不见人,好的时候又像管家公一样的来管我。”季暖嘀咕了一句。
墨景深:“……”
季暖走出厨房时,见封凌已经把她那件黑色的运动外套又穿上了,如果不是因为里面只穿了内-衣,不方便脱的话,估计她会把南衡的那件黑色恤也换下来,见封凌穿着外套坐在沙发上,好像刚刚受伤的人并不是她一样,除了脸色比平时白了些之外,并没有什么差距。
这就是接受过训练的原因?连痛都不能喊,什么样的感受都要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去忍着?
“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两口子要在我的厨房里呆到天荒地老。”南衡一脸冷笑的倚在厨房门外的墙边,眼神瞟见季暖已经柔和了许多的脸色,不用猜也知道这女人估计是已经被哄好了。
墨景深将手搭在季暖的腰上,将正要先一步去沙发那边的女人圈在自己怀里没让她再跑,薄淡的眼色又看向封凌和她脚边的药箱,须臾将目光落在南衡那边:“他们绕这么大圈子,目的是她还是你?”
南衡脸上是不以为然又懒洋洋的笑:“都是i基地共事的人,最大的目标非我即她,有什么区别?”
墨景深看着他,淡淡的道:“自己的女人被伤成这副德行,明明现在恨不得亲自去把那几个废物的老巢连根拔了,现在却能一脸没事人似的靠在这里笑,季暖都没你心大。”
南衡:“……”
季暖:“???”跟她有什么关系?
“墨先生,我不是他女人,您虽然是我现在的老板,但也请别给我乱扣帽子。”封凌出声,不怎么愉快的抗议。
墨景深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只冷淡的瞥着南衡。
南衡静默了几秒,暂收了懒懒散散的态度:“这年头女人不好养,轻了重了都是错,留在身边是错,放出来也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