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住的手心里始终是一片冷汗涔涔,确定外面的声音离远了,季暖才心的将手心里纂了很久的**转动了个方向。
事实证明她签下那五百万的支票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那个捆住她手的人确实把她手上的绳子捆的有些技巧,也的确算是讲了些道义了。
她用力转着手腕,渐渐的两手之间真的挣开了一点空间,她再将**慢慢的打开,记得之前那个人说过的话,将锋利的刀刃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绳子上用力的来回割。
手被捆着,动作实在不方便,她这些动作下来就已经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很大的力气,这会儿身上又是一层汗,割断绳子的力度也使不出来,只能一点点的用刀刃去磨。
大概磨了两分多钟,绳子断了,她仍然不敢放松,心的一点一点的借着绳子上系的很巧妙的绳结扣,将绳子完全解开,双手一得自由,又迅速将嘴上的胶条撕了下去。
嘴上现在估计已经被撕红了,她忍着痛,屏住呼吸,弯下身用刀去割脚上的绳子。
全身终于得回自由,她才心的一点点站起身,腿脚早已经被捆的麻木了,她踉跄着轻脚慢步的走到门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好像这些人笃定她根本逃不出去,外面并没有分出什么人力来值守。
刚刚她被带进来时,知道外边是一条很狭窄灯光也很暗的走廊,穿过走廊的尽头有楼梯,上了楼梯就是酒吧角落里的一处隐蔽的用音响挡住的暗门。
季暖试着推了一下门,发现门被锁了,怪不得外面没有人守着。
她忙抬手将别在发顶的一根细细的黑色发夹拿了下来,前后两世,或许她只有此时此刻能去感谢前世那些狼狈的逃亡经历,前世的一切让她学会了很多,至少这种简单的门,不是防盗门之类的门锁,她花点时间就能打得开。
季暖试探着将发夹放到门把手边朝向里面的锁眼里,用力将发夹下边较细的金属针那一边戳了进去,因为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所以只能心翼翼的在锁眼里来回试了几下。
这个地下室只是简单的木质门,锁也是非常简单的单锁。
时间是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季暖心下的焦虑感越来越重,她甚至每每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都会惊的握住发夹转身要躲到门后做出防备的姿态,这样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终于,发夹在锁眼里找到了位置,门锁打开的声音很低,她轻吐出一口气,将发夹重新别回头上,打开了门把手。
门刚一打开,那种属于酒吧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瞬间刺耳的袭来。
季暖将头探出去,观察周围,再悄悄的将门关上,贴着墙根,低着头,尽量努力的不被角落里的监控拍到,好不容易走到楼梯口,忽然看见那边有人的身影走近,她一惊,猛地回身看见旁边另一个房间的门似乎并没有锁,忙直接进了那道门里,背靠着门,心跳一下重过一下,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
眼前的这个屋子没有开灯,但是刚刚她在打开门进时的匆匆一瞥有看到,这间屋子和她刚刚所在的那一间的格局几乎相同,看来这个地下走廊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是这样。
她正考虑着要怎么逃出去,这酒吧四周都有人,不知道哪些是客人,哪些又是酒吧里的人,她要怎么避开?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听着那些声音,季暖周身的汗毛直竖。
那脚步声似乎向她之前所在的那个房间去了,里面忽然一阵安静,这阵安静让她心里渐渐有些发慌。
果不其然,随着那阵诡异的安静过来,接着就传来带着怒意又压低了的声音:“人应该还没有逃的太远,马上去找找,她身上居然带了能割断绳子的东西?是哪个孙子绑进来的?妈的!快去找!”
接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多了起来,有些急乱,同时周围的房间门一扇一扇的被踹开。
季暖皱了皱眉,心的躲到旁边的一个黑色的摆设架下边,蹲下去,屏住呼吸。
“每个房间都看看!”那些脚步声靠近,骤然有人将这间门也踹了开,房间里的灯被打开,如同一路走来检查其他房间那样,在整个房间匆匆看了一眼,便又关了灯,关上门,去检查其他的房间。
他们或许没想到季暖会躲到这么近的地方,几个五大三粗的男的检查的又匆忙,没注意躲到桌下的季暖。
季暖轻吐了一口气,从桌下钻出来,听着外面的动静,再又跑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
现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间,她听见那些人的脚步声走远了,好像已经是出去寻找,没再继续留在地下的走廊里,她又在门里等了一会儿,才心的把门打开,再又慢慢的走到楼梯口。
这酒吧里大部分都是他们的人,她要怎么逃得出去?
上了楼梯,看见酒吧里的灯火霓虹,季暖弯着腰,心的推开酒吧音响后方的门,向外看了眼,外面是形形色色的人群。
她低下头,将散开的头发遮住脸,沿顺着角落贴在门外向旁边走,在前方有酒吧的侍者走近时,忙蹲下身躲到了一个卡包的沙发后边。
再又转眼看向那边的侍者,手里拿着拖盘和酒,正在和旁边的侍者说话,显然这里灯光一闪一闪的让人看不真切四周的东西,侍者并没有注意到季暖这边。
季暖转身,保持蹲着的姿势,向前边的另一个沙发背后跑去,酒吧里的灯光一直在不停的闪烁交织,趁着这边的灯光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