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眸色沉凉,看着韩姐那惊惧又不甘的眼神,将半天没有说话的季暖搂在怀中。
季暖只静默了片刻,淡淡道:“韩姐,你不用说这种无关的废话来挑衅我,无论是前女友还是所谓的未婚妻,在我国有效的婚姻法面前,都一样等同于无物,知道什么叫合法婚姻吗?知道什么叫妻子吗?这个男人是谁的,还用得着我来告诉你?”
墨景深低眸看着她的脸,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吐出的这几句话,他眸色里掺了丝暖意,甚至有着旁人都看得见的浅淡笑意。
韩姐不死心的瞪向她:“别人订过的婚都可以解除婚约,你结婚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可以离婚!”
季暖重生后,对离婚这两个字格外的排斥和敏感。
她转眼,眯了眯眼,一字一顿的冷声道:“你跪着道歉的诚意我已经看见了,想保全自己就别这么多废话,说多少句还不是一样的结果?该脱的衣服一件都不能少。”
本来从一开始季暖就没让想让脱,现在既然她这么想把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那这苦果也是她自找的。
封凌接到季暖这句话的提示,上前就将刚试着要站起来的韩姐又踹了一脚。
韩姐痛到瘫跪的坐在地上,嘴上刚想说什么,却骤然被男人冰冷的声音打断。
墨景深眼眸很冷,低沉的嗓音清隽冷漠:“我再给你一分钟。”
韩姐浑身发颤,求救似的眼神看向她父亲,韩姐的父亲想说话,却被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挡住了视线,没法上前。
韩姐就这样心惊胆颤的磨磨蹭蹭超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也仍然只是解开了礼服上面的拉链而己,两只手还是死死的捂在身上。
墨景深没打算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眼神淡淡的落在封凌身上,封凌当即心领神会的点头。
“撕拉——”一声,韩姐身上的衣服瞬间被大力撕开。
伴随着韩姐的尖叫,季暖皱了下眉头却没说话,墨景深已经带着她从人群中离开,连看都没有向那个方向看一眼。
被墨景深带出人群时,季暖的心思已经不在身后的尖叫上。
墨景深牵着她离开,没再多说一句话,但是她的手被他握的很紧。
从来,都没有这样紧过。
有些疼。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声说了句:“景深……”
墨景深动作一顿,在她手上的力度微松了些,却仍是牵着她的手,道:“回家。”
季暖点点头:“哦。”
再想起要看看韩姐是不是真的被脱干净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回头,人已经被带出了宴会所在的酒店。
盛易寒在人群中,眼神专注的注视着在门前消失的女人的背影,脸色平静,嘴角却渗着一丝性感鸷凉的笑意。
……
回到御园时已经很晚,陈嫂已经睡了。
墨景深打开了卧室的窗子,夜间的凉风吹了进来,男人黑色的短发被吹的难见的有些凌乱,但却仍然不失他的风度。
季暖洗过澡出来,他虽然没有回头来看她,却仍是在她出了浴室的一瞬间就将窗子关了上,免得她着凉。
“我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你也没吃吧?”季暖问。
男人温淡且深的目光转了过来,眼神平静的看了她几秒钟,那目光带着穿透般的审视,半晌才在她黑白分明的眸下,淡淡吐出几个字:“没有什么话要问我?”
季暖还真的有话想问,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犹豫了一下。
安书言曾经口中所提及的那个所谓的曾经,也许就是关于墨景深订过婚的这件事吧,虽然她不太清楚他在美国时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但她确定墨景深今晚没有否定这件事,那就代表这是真的。
既然他给了她问的机会,她当然也不愿意在心里存有疙瘩。
季暖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问:“在我之前,你爱过别的女人吗?”
墨景深一手撑在窗边的栏杆上,背靠着窗外御园别墅里漾着蓝色水光的游泳池,眸光看着她,将手抬了起来,在她刚洗过澡仍然湿漉漉的的头发上揉了揉。
“没有。”他回答。
季暖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再问,直接扯开笑意:“那我就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看见女人这副态度,墨景深低低笑了,抬手将衬衫的扣子松了上面的三颗:“饿了?想吃什么?”
“你先去洗澡吧,陈嫂已经睡了,我去煮两碗面,虽然做的没你的好,但起码能吃。”季暖说着就转身去将他的换衣的衣物拿了出来,催促他去洗澡。
墨景深看着她坦荡干净的眼神,凝视半晌,接过衣物:“好。”
……
季暖在厨房里,看着锅中沸腾的水,直到水开了很久才想起来要将面条放进去。
陈嫂听见声音后,起床披了件衣服出来要帮她煮,被季暖谢绝了,让陈嫂继续回房去休息。
把面条煮好后,她拿起一个拖盘,将两碗面放在上面,一起端了上去。
回房里刚将手里的拖盘放下,回头就看见浴室的门打开,男人随意的在腰间围了条白色的浴巾,他肤色健康,又比标准的男人健康色偏白几分,却丝毫没有半点女气,标准到足以用完美来形容的身材,肌理均匀线条分明,有还未干的水珠自胸前滚落,隐在了浴巾里。
虽然已经共同生活这么久了,季暖每每看见这一幕还是想把他按回浴室里,让他穿好衣服再出来。
“那,尝尝味道,自从那次吃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