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发现,那位女士该是近期去做过肿瘤筛查,体内有部分肿瘤已经开始恶化,本来身体就已经很差了,再加上这场车祸的重击。”医生叹了口气:“很抱歉,我们对她是真的无力回天。”
“肿瘤?什么肿瘤?我妈一直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有肿敛桓蚁嘈拧
这时,一直坐在抢救室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站了起来:“念念,你妈妈生病了的这件事,的确谁都没有告诉,她自己也才发现这个病没多久,当时也只以为是一场小感冒,有点严重了,我就拉着她到医院看看,结果没想到竟然已经那么严重了,除了我和她自己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连你爸爸也不知道。”
时念歌的脑袋里像是有什么要崩掉了,猛地转过眼:“姑妈……”
时姑妈这会儿的眼睛也是红红的,明显是从昨晚出事到现在就一直没睡,也哭了很久,看见时念歌这忽然从国内赶过来的样子,心疼的上前抱住她。
时家的亲戚不多,留在海城的也没几个,几乎平时很亲近的几个都在美国也一直帮着公司里的各种事情,姑妈一家还有一个阿姨一个叔叔,就这么几个人,现在都在这里了。
医生说过几句后就又进了抢救室,进去的时候只说“我们会尽力”。
然而一个小时后,抢救室上亮了已经十几个小时的灯终于灭了,时父率先被推出来,因为打过麻药的关系,人还在昏迷,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时念歌看着,转过眼看向抢救室的门口,有些茫然的问:“我妈呢?”
医生看了看她,走出来的护士也看看她。
“我姓时,我叫时念歌,是他们的女毒×课茸∽约旱那樾鳎看着医生问:“我妈人呢?我妈在哪?她还在抢救吗?”
“念念,你先推你爸去病房,这里我们守着吧……”姑妈在旁边轻声说。
时念歌仍然盯着医生看,一字一句清晰的问:“我妈在哪里?”
医生看了看她身后的姑妈,像是确定了时念歌的确是这两人的女儿后,才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时念歌的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双眼就这样盯着医生,一直盯。
然后她忽然笑了一下:“不会啊,我妈明明好好的,她那么开朗的一个人,性格那么好的一个人,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能制得住我爸又臭又硬的倔脾气,她怎么可能会死呢,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念念。”姑妈怕她受刺激太严重,强忍着悲伤站在她身后要抱她:“念念,你妈妈被送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时念歌狠狠的咬着唇,医生只看着他们叹了口气,生死这种事情,在抢救室门口,经历的太多了,每一个的家属都有不同程度的悲伤表现,做为医生,该做到的都做了,做不到的也没办法,只又叮嘱了几句后,直接走了。
“我妈在哪里昂芄讨吹淖眼继续看着医生。
医生顿了顿之后,转眼看向这年轻的姑娘,说:“抱歉,医院里有规定,送去太平间的通道不在这里。”
太平间?!
时念歌垂在身侧的手指狠狠的颤了一下。
“在哪边?”她问。
“我们刚刚已经通知了你们家里的其他大人,现在已经在那边去接了。”
时念歌这才又看向身边的姑妈,怪不得刚刚姑父还有叔叔他们忽然脸色沉重的走了。
姑妈红着眼睛看着她:“念念,姑妈知道你难过,你好好的,要撑住啊……还有我们在呢……”
时念歌再次切齿的问了句:“在哪?!”
姑妈被她这忽然一声音震的脸色都白了一下,又心疼的看着她,指向了左边:“那边,可以拐到后边的通道去……”
时念歌二话不说,直接转身跑向那个方向。
就在她跑到后边的通道时,看见这后边因为是直接去太平间的唯一通道,整个通道里都仿佛泛着冷气,明明有灯,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阴森森的。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快步向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脑海里不停回映着妈妈最后一次在骊水别墅里住的时候,妈妈好像跟她说了很多的话,妈妈还见了秦司廷,对他很满意,妈妈好像对她的未来很放心。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她自己生病了是吗?
可是居然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除了那次回去后话有点多之外,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时念歌边走眼泪边往下掉,这个走廊怎么这么长,她直接拔腿向前跑,一边跑一边觉得呼吸困难,脑海里有许多东西在不停的闪过,直到眼前忽然一黑,骤然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倒。
在意识的最后,她仿佛听见有什么人在她身后叫了她一声:“念念?!”
她好像是摔倒了,重重倒在地上,肩膀和背都在冰冷的地面上摔了一下,但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
不疼啊,所以只是梦吧。
只是一场噩梦而己。
是不是我睡的太沉了?被梦魇到了?
秦司廷,你快给我打个电话啊,打个电话叫醒我,让我从噩梦里走出来,快啊……快叫醒我啊……
思绪一片凌乱,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都彻底黑了下去。
(话说,昨天的车,我写的那么那么隐晦,我都不太确定那章能不能保得住,毕竟现在真的是严到了另人发指的地步,连个初吻都能被删,我真的不敢写。而且青春版的车,这样简单点也挺好的,等几年后念念回海城了,以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