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利和阿吉布这伙人虽然早有准备,下方的炮火向上射击频繁,但x基地既然在这时能冲进来,必然也是有他们早已经设计好的飞行途径,避开了所有的攻击,直接顺利的降落,全员持枪下机,在这密林之中展开了一场恶战。
封凌在前面缠斗了一会儿后,忽然被tam拽到了一旁去,给她使了个眼色提醒她:“赶紧想办法去找墨太太和墨先生,这里有我们。”
墨先生的确不会有问题,怕的就是墨太太出事。
封凌点头,也不再恋战,直接上了后边的直升机,和美国警方的两名成员架机开始四下寻找。
找了好半天,想起墨先生曾经与x基地约定过的方位信号,无论任何时候,汇合的位置都在西方,不知道墨太太是不是已经和墨先生凑在一起了,她直接叫美国警方成员将直升机开往西边的方向。
果然,在靠近西边密林雷区的一片稍微安全的区域里,她隐约的看见了季暖站在树后边的身影。
“停,就在这里降落!”封凌喝了一声。
等到直升机顺利降落,警方的人怕出什么差错,先一步下了飞机,封凌也迅速跟站下了飞机,直奔季暖的方向而去。
“墨太太!”
听起来,季暖是在对那两名美国的警方解释她自己的身份,封凌直接上前开口证明了她是自己人。
那两个警方这才闭了嘴,没再继续以着审问的态度去面对季暖。
封凌快步上前,一把抓起季暖的手:“你怎么样?对不起,我们来迟了,我们一直在等这一批直升机的救援,毕竟这里的埋伏很深,如果我们不做万全的准备很可能会失败,但拖延了的这两天,你一定是受苦了……”
封凌的话还没有说完,只看着季暖苍白的脸和带血的嘴角,就知道她在这之前一定是经历了一场什么惊心动魄的经历,同时低下头,看见季暖的手背,当下心头狠狠的一颤,她的手怎么会伤成这样?这是烫伤?
来不及多问,封凌直接先拉着季暖回了直升机上,进去后,确定四下安全了才问:“手怎么伤成这样?飞机上有医药箱,我帮你处理一下!”
“我没事。”季暖被带进直升机里,她那稍微有些紧绷的情绪在这时看起来终于放松了一些,但又不是完全的放松,转眼看向机舱外面,那个方向是刚刚墨景深离开的方向,问:“墨景深在哪里?”
封凌刚刚飞过来之前,一直观察着地面的情况,的确有看见墨先生安然无恙的身影在中间路过,并且已经与前面的人汇合了。
“墨先生现在去和老大他们会合了,你放心,他们的飞机就在前面,前面的情况也已经控制住了,这密林里的雷区很可能会被那些人引爆,你怀着孕不能闻这些硝烟的味道,容易伤到孩子,快先跟我走。”
大概虽然是不舍得和墨景深分开,但又顾及着孩子,季暖终于还是乖乖的坐在直升机里没有动。
见季暖现在这状态,不能说是遍体鳞伤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去,虽然想问她这些天在这里都经历了什么,但现在她看起来很累,也不是说太多的时候,于是封凌并没有多问,总之确定她是安全的就好。
只是季暖在这直升机上边,由于这飞机的起落速度很快,她可能是有些受不了,孕吐的情况加重,直接跑进机舱里的卫生间吐了半天。
最后季暖无力的被封凌扶出去,坐在机舱里,封凌拿过一个软电放在她背后:“还坚持得住吗?这架直升机是专门来接你的,现在马上就先送你出去,落地之后就能好很多,你先忍一忍。”
“没事,孕吐而己,又不是得了什么病。”季暖有气无力的说:“也不用特意先把我送出去,我和你们一起等他们。”
封凌看着她,没说话,只帮她将手背上的伤又处理了一下,虽然知道季暖很累,可是她手上的烫伤是真的严重到可怕,还是问了:“这是烫伤吗?怎么会烫成这样?”
“我自己故意的,他们让我给他送饭,并且设了个死局,他吃与不吃都是最坏的结果,我为了避免让他去面临这个抉择,所以就把整锅更在沸腾的汤汁都弄洒到自己的手上了。”封凌低声说。
封凌正在帮她上药的手顿了顿,心疼的皱起了眉,她在基地里久了,身边大都是男人,后来在外面生活的几年,她所认识的见过的那些女人大都是那种很普通的也没什么特别好的防身本事的女人,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也差不多。
但她从来没见过像季暖这样的,明明并没有什么身手,只是一个简单的纯粹的女人,更还怀着孕,可是她的骨子里所蕴藏的对生的向往,对生活的信念,仿佛带着光,又执着又明亮。
“或许你应该直接让墨先生去抉择,他一定有办法做到不波及你,同时也能保全他自己。”封凌说。
季暖静默了一瞬:“的确,把这个难题抛给他的话,他可能会处理的很周到,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所以就用了最蠢的方法……”
“这不是蠢方法,这可能就是到了一定深度的感情吧,宁愿自己伤痕累累也不愿意让对方遭受到哪怕一点为难,墨太太,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封凌说这话时,帮她手上缠好的纱布,脑海里忽然想起当初在波士顿丛林里,厉南衡已经伤到连站都站不稳,甚至呼吸都时有时无了。
可他却还是在她险些命丧那些人的手中时,像神一样的举着枪站在那些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