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衡没说话。
主教练继续说:“后来我问过几次她以前的事情,她也绝口不提,只说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其实我那时候更好奇她到底是在哪里学来的这么厉害的身手,年纪轻轻的,一身的本事,她也不说,就连她的名字也只自称是阿零,这个阿零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难解的迷,但却又因为她身手真的很好,老板很惜材,即使她神神秘秘的,也还是将她留了下来,一直到现在。”
“每一次有什么节日,无论是西方这边的节日还是华人特别重视的新年春节,我发现她也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来不会过节,也从来没有提过她自己的生日,每天准时的上班下班,还是不与人沟通,现在这是认识的稍微久了些,她偶尔会跟我说一些话,但也都只是工作上的内容,工作之外的事情她仍然不说。”
“如果不是因为厉先生你的出现,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得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竟然曾经是x基地的人。”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她过去是哪里来的,我反而更奇怪,她怎么会离开x基地,又怎么会对你……也就是她曾经的老大,态度这么冷漠?她所有的防备和浑身隐藏在暗处的伤,到底是因为谁而得来的?你么?”
厉南衡也在这时坐起身,沉默无言的望着体育馆的前方,淡道:“打完了?我可以走了?”
主教练转眼看他,忽然轻笑:“她是个我们难以解开的迷,或者只有你能懂,祝你好运。”
厉南衡没说话,直接向外走。
一路开车飙回封凌的住处,到了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想都不用想,那女人又在里面反锁了。
厉南衡正要转身去开隔壁的房门,却忽然脚步一顿,空气里隐约的仿佛有着某种残留的味道,味道很淡,但却又有着十分明显的存在感。
男人眼角的余光看着地面上的一块被鞋底擦出来的脚印,再又瞥了眼旁边不远处安全通道扶梯间敞开的门——
十分钟前。
封凌在房间里洗澡,洗过澡之后听见有人敲门,一直懒得理会,听见外面的人一直在执着的敲,再又瞥见隔壁的灯一直没有亮,以为是厉南衡跟主教练打完架回来了,也不知道是输了还是赢了,估计赢了就是跑来跟她嘚瑟的,输了就是跑过来找她撒气的,反正没好事,所以懒得去开门。
但是被敲的烦了,她怀疑厉南衡是不是喝酒了,不然怎么敲的这么狠,不耐烦的起身走出去,一把拉开门直接道:“厉南衡,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
话还没说完,眼前就在门外的站着的三个陌生的男人和陌生的脸孔让她瞬间本能的起了防备心,现在这种时间,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不会有其他人,他刚因为以为是厉南衡,她是直接带着怒气走出来的,毫无准备,等她下意识骤然要关门的时候,门外的那三个人已经很迅速一上前,顷刻之间就将她的肩膀按住,在她要挣扎还手的同时,另一个人直接又就势将她狠狠按在门上,拿起一块有些潮湿的方布直接按到了她的鼻子上。
封凌闻见那个气味的瞬间,本能的屏住呼吸,但还是因为吸入了一口而整个人的眼前都恍惚了一下,就是在这恍惚的一瞬,三个男人将她的手脚按住,再又用力的将布在她的口鼻间按,任是封凌受过训练的闭气时间再持久,但是这样整整持续了三分多钟,她还是不得己的又吸入了一口。
这吸入的第二口,让她本来在刚才忽然间失去挣扎的力气更是瞬间彻底的消散,刚刚就几乎没有力气去抬起脚踹人,这一瞬间整个人都无力的向下坠了一下,身后将她困住的那两人见她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这才抬起手就在她颈后狠狠的一敲,直到眼前的女人骤然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将人抗了起来,再将门砰的一声关上,未免在电梯里撞见什么人,直接打开旁边扶梯通道的门,迅速将人带走。
夜色斑斓。
波士顿某处人烟稀少的公路。
一辆黑色轿车在疯狂疾驰而行,车里,三个男人看着手脚被捆住,一动不动躺在后边座椅上的短发女人。
“这个就是陈家那小子一直心心念念的女朋友?”
“是不是女朋友不确定,但肯定是喜欢她,我观察过很久,那小子天天订花给她送去,每天去那个武道馆里也就是为了一睹芳颜,总之,想要让陈家那小子跟他爸把东西交出来,找到他们的头上也没用,不如把这女人带走,以那小子对她的心思,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一年前是不是就这女人把咱们的人给拦住了?”
“对,就是她!这小妞身手不错,否则怎么可能会派咱们三个过来将她给办了?”
夜色下的公路上,车向前不停的疾驰。
与此同时,忽然一辆黑色悍马在不平静夜色之中出现,在那辆车的后方紧追不舍,速度越来越快,直到车里的那几个人察觉到后方似乎有车在追时,黑色悍马已经以着疾快的甚至不要命的速度赫然冲来,他们的这辆车的车速已经很快,但是却终究快不过悍马这种车型,狠踩油门却也还是被悍马瞬间超了车。
在超车之后的一瞬间,黑色悍马忽然以着决然之势直接将车横在了马路中间,在两车即将相撞的,车里的三人惊恐的大叫了声,赶紧踩下刹车,但却还是因为车速过快,距离过快而无法将车停的太快,整个车直接狠狠的撞上了黑色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