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雅久不作,吾哀竟谁陈。王风委蔓草,战国多荆榛。龙虎相啖食,兵戈逮狂帝。正声何微茫,哀怨起骚人。扬马激颓波,开流荡无垠。废兴虽万变,宪章亦已沦。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麟。
-------萨伽亚圣女汇编《棘,祖神鸟传》
“这是?这是哪里?那是护法圣兽?难道我已经去见先祖了?”
就在苏长青愣愣地抚摸着天马麒麟雕塑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清澈但满是狐疑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去,结果差点和横倩撞了个对脸,随即尴尬地向后退去。但是他的身后就是高耸的雕塑,所以踉跄了一下就在潜意识的推动下腾空而起,坐在了马背上。
“天马麒麟!天马麒麟!真的是圣兽,先祖在上,请受后辈一拜!”
横倩的身上还冒着和方才雕塑上燃起的一色的蓝色火苗。此刻也不顾得拍打,砰砰砰地朝着苏长青磕起响头。
“不是,你也不用朝着我啊。我可不是你先祖啊,一会你老人家看见了。”
苏长青惯常嘴贫,然而当他环顾四周的时候立时惊得忘了后面自己要说什么了。
原来他身处的这片空间并不是完全漆黑的,覆满灰色尘埃的地面间或有耀目的蓝色光束闪起,倒是能借着光亮将四周看个大概。
这里似乎是一片远古战场,神兽的周围歪七竖八地躺着数架残破的战车,一杆杆锈蚀的长矛散乱地在地面四周倒插着。更远的荒原深处似乎也有类似的神兽雕像矗立着,不过全都是黑漆漆的,根本无法分辨容貌。
唯一可以确定是,和这边一样,雕像的周围遍布着战争器械以及兵器的残骸。扫视完地面的情况,苏长青又抬眼向上望去。可惜距离他的头顶大概一二米的位置,视线被一层浓厚的灰色雾气所阻挡,无法获知烟雾后的情况。
“诶!今儿个出来真的背得不行,不知道有没有连累到天钦兄台!”
叹息了一身之后,他跳将下来,将磕头磕得七荤八素的横倩从地上给扶了起来。
结果横倩哼哼了两声,身子一软,似乎又要陷入之前的迷糊状态。可把苏长青给急坏了,要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可全要靠这位横村的村长了。所以他毫不留情,一把箍住横倩的手臂,将她的脸贴到冰冷的雕塑上。
“阿嚏!阿嚏!”
这一招果然奏效,没过多久,横倩在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后神色终于正常起来。但是在见到自己竟然倚靠在圣兽的雕塑上时吓得一个激灵,噌地一下向后急退而去。
她显然不会注意到四处散乱分布的戈矛,眼看一柄锈锚的弯刃处即将和她的后脑勺来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苏长青果断出刀,借用天马麒麟的长角一踏,然后催动寒流魅影浮空而去。
时间和速度是相对,此刻在苏长青看来,横倩的动作就近乎于静止不动了。随后他掐了几个指诀,聚拢寒流,一掌拍向横倩。同时,一刀削向锈锚,试图将之劈断。
谁知,就在横倩被横推出去的同时。苏长青感觉自己右手那一刀仿佛砍在了陨铁之上,直接震得他虎口生疼。而那具锚索仿佛是被点燃了一般熊熊燃烧起来,苏长青也顾不得细看就赶往横倩那边。
不过刚到点,他脚下的寒流被迅速抽空,整个人跌落下来。横倩总算是恢复了理智,一把拉住差点跌跤的苏长青。
“苏公子,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我为什么看见了神兽,这究竟是,是什么地方。
苏长青大喜过望,慌忙爬起来,指着他们的苏醒地说。
“横村长,这可要问你啊。我已经够背了,没想到进山村喝杯茶都能跑小世界里来。诺,就是那尊,我们刚来时候就在那。”
“喂!你咋了,目不转睛地。我说,我们能不能关注一下怎么回去啊!我可还要去仙宫报道呢,现在都迟了不知有多久了,咋了?”
苏长青唧唧歪歪了半天,愣是发现没有从横倩那得到任何回音,不由得有些恼火。
见横倩仍是一脸呆呆地望着他的身后,苏长青无奈地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又晃。
“你自己看吧!”横倩淡淡地突出这几个字,苏长青不屑地回过头,不就是个人造的古战场嘛,有什么稀奇的呢。
但是他这么一回头,瞬间全身僵直。随着瞳孔不断放大和收缩,他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和横倩一样了。原来先前他那一刀劈砍在锈蚀的锚索上后将之引燃,此刻早已扩展成了熊熊大火。
漆黑的氧化层和锈蚀膜逐渐掉落和融化,燎原之势的大火更是将天际映得一片通红。十二尊气势磅礴的神兽雕像在数量庞大的战车群中傲立着,或嘶吼,或挣扎,或搏斗,或安详逝去。
密密麻麻丛林般的标枪,锚索,戈矛,炮弹碎片遍布着大地,在火光中逐渐显露真容。一如当年大战后,灾火四燃,遍地残颓,生迹萧然。只可惜这里看不到一个人影,也不知那一场大战是多少生灵的埋骨地,想必是白骨如秋山吧。
两人仍凭火光闪耀,依旧默默地注视着各组雕像,最终还是横倩先打破僵局。
“先祖曾传下典讯,说若是春秋金钟,战国沙场再现。塔罗亚将重回比蛮荒更加残酷的战国时代!届时生灵涂炭,国界不存,轮回大乱,将是塔罗亚的最后一劫。”
“所以这就是战国沙场了,难道这是你先祖所留?莫非他是和神兽时代的那些领导者一个位阶的人物?可是横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