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闪过,他随即就搁置到一边,开始做应付的说辞。终于将伯悦打发走后,他疲惫地坐了下来,将杯里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文字法典,文明的起源?有些意思。画圣这等人物,莫非还是书法高手,于情于理都有写说不通啊。这八骏幻印听来有写熟悉,因该也是画名错不了,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等等,八骏图,八仙过海。不对,因该是八俊图!”塞隆豁然睁开双眼,他想起来两者的关联。
他有听闻过那幅画,据说是画圣的一位记名弟子所作,似乎那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名气。之所以有听说,完全是因为在坐度道进修时曾经有阅览过副本。
“那八俊,因该说的是当年第一批追随神使,坚守不干世事条约的十二圣徒中的八位。当年那两场至今难以说清的大难中,有四位殉道,只余下八位,不知所踪。那张图,因该是画圣弟子臆造之作,帝国时代开启后,就再没圣徒的记载。”
塞隆回忆着当初看到画作时想到的点滴,迅速从平板里调出那段时间的记录,开始仔细阅读起来。慢慢地,他迷惑的双眼清澈起来,随后轻轻点头。
“原来如此,想必那八俊图定然是画圣授意的真迹无疑,因该就是洛神符。而游龙图是画圣亲笔之作,两者之间产生关联也并不出奇,倒是这八俊幻印,倒因该是画圣亲手布置无疑。竟然有人能破圣徒的道法?太不可思议了。”
这么想着,塞隆又忘了一眼古尚贤的方向。此刻他的面色已经转为红润,面部也松弛下来,显然是快要苏醒了。暗中叹息了一声,老师千万要快些恢复吧,此事必然颇为棘手,可能涉及到第一部法典的现世!
不过当他触到口袋里那枚硬邦邦的符印后,心中顿时舒坦了许多。
“这也算是一枚护身符了吧!想必时刻试图在地宫中开启一则未知法典封存地的巴以长老在这件事上,不会坐视不管的。”
如此想着他站起身来,活动了片刻后又重新烧了一壶水。顺便回忆起当初那三条线的走势。有一条他记得特别清楚,几乎是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直线型在走,而又一条则特别的飘逸,上下左右走出各式各样的弧度或是线条。而最后一条则是出现消失非常突兀,没有什么特别的映像了。
“给,这是最后的水了。怎么感觉无穷无尽了!”
很少抗议的万小金在将水壶里最后一口水推给坐在树杈分开出望着远处密林发呆的大姐大后,无奈地抱怨了一句。
“无穷无尽?这不算什么,这里早就不是皇家园林了。我们必须要找到破解的办法才能结束考验!”
何珞伊一改之前训斥的口吻,淡淡地说道。“瞧!这里可不止我们!”
“什么!”
万小金吃惊地说道,一边试图走到树杈边。结果这小子跑路太久了,腿已经软了。当即脚底一滑,差点从树冠上掉下去。最后还是被何珞伊又是一指探出,硬生生拖了回来。
自从上一次在制高点莫名陷入时空停滞,然后见到宛若神明一般的大姐大后,他已经对诸如此类的手法彻底免疫了。所以重新用双手扶住树杈后,他厚着脸皮问道,“在哪处?”
何珞伊轻哼了一声,指向东北方向一朵墨色的云团。万小金张望了半天,这才发现,云团有一个模糊的大轮廓。大轮廓的两只向外侧张开的蒲扇般的耳朵上各站着一个人。
“那是!嗯——对了,是象耳王蜓!”
万小金惊叫了一声,“那不是好久之前过山谷时我们乘坐的载具么,可它们是群居的啊,怎么会有单独的一只会愿意飞出来!”
“呵呵!你还真的幼稚,药理学里的仙踪探秘里说得很明白了。只要有一点点蓝海豚的精萃液,象耳王蜓会追随到天涯海脚。”
何珞伊不屑地朝那里投去一瞥,打断欲言又止的万小金。
“别费脑筋了,我们在穿越湖区的时候,就从蓝海豚的巢穴里游过的。想来有人有手段让蓝海豚交出它们精粹了半辈子的生命原液,不过,那人。什么?怎么会是他们!”
此时云层稍微淡去,能够看清两人的容貌了。
“陆平头?那个乡村小子。”看到何珞伊面色不善,万小金迅速改口。
“是李三炮,他们竟然也在。不过他们现在才堪堪赶到,似乎是那象耳王蜓的飞行速度受到了某种限制。”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一阵又一阵来自地壳深处的波动开始撼动整片整片的森林,两人栖身的巨大树冠也不可避免地开始颤动起来。这一回万小金可学乖了,左手牢牢保住粗糙的树干,右手则警惕地握着背后的剑。
“有东西要从地底上来!”
何珞伊肯定地说道,同时警惕地望着树下的深渊。
“什么?”由于树枝簌簌摇晃产生的杂音太过嘈杂,万小金根本听不到她说了什么,只能大声吼道。
自从万小金莫名其妙跑到前面,变成新的领路人后。何珞伊的心情从最开始的不爽,到之后的试试看的心态,再到现在的心安理得,可谓是让她重新认识了一个万小金。所以不好再摆出一幅教训的姿态,只是向远处点了一点。
两人一路来的默契让手势成为了最有效率的沟通方式,万小金很快就弄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一处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