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绝寒酷,杀人于无形,是为刺客之高境界。寒刀之寒不在其外,却在其心。心无尘,唯冰雪散漫,白野无恒,是为寒雪刀心。眼无垢,观八路,知万像,是为万象眼。境界,刀心,与万像之眼。有其一者,雄霸一方。有其二者,天下折服。有其三者,世间无存。
萨伽亚圣女汇编棘,万象法典,刺客信条
“都是你惹的祸你说说怎么收拾吧”看着店小二一样一样地在那数方才在战斗中损坏的东西,然后唱歌似地在簿子上写着。诺顿觉得自己要被唱睡觉了,于是推了推一旁在那装傻,还往嘴里倒着酒的苏长青。
“等等等等,这钱我全赔了,不着急不着急。”苏长青也不知怎么了,这时候竟然开始不慌不忙地喝酒了。一边大口地喝,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哝着。
这可把诺顿都急了,要不是苏长青想报仇想红了眼,哪至于这么青红皂白地去砍杀一个杂耍老头。要不是那火龙出水的法门,老头有几分学到,自己又莫名其妙地救了场。只怕今天就是要出人命了,怎么可能就是赔钱的事儿。
好在这一罐酒也不多,苏长青咕咚咕咚往下灌了半坛,酒就没有了。原先苍白的皮肤终于开始红润起来,双手附着的浅浅一层冰霜也渐渐散去。不过这一些,正在气头上的诺顿可没有发现。
“呼,抱歉。方才我没有用佩剑作为导引来布天魁聚气阵,而是以身体作为阵眼强行启动阵法。因而阵散之后,身体受到强烈的寒气反噬,有些吃不消,只能用酒暖身。”苏长青当地一声放下手中酒壶,长长地呼出胸中一口淤积的酒气,抱歉地说道。
“伙计,对不住了啊。这袋子里的锡金纸因该足够赔偿额了,接着啊,今日真是对不住了。”见诺顿的脸色依旧阴晴不定,苏长青慌忙转身,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布袋子抛给正在皮笑肉不笑地捧着账本等在一旁的伙计。
“天钦兄,这人的脾气嘛,总有失常的时候。就体谅我这一,一陪我去选一把佩剑,你也可以挑一把。我瞧这您那弓都没有箭了,也可以去商铺补一些”
苏长青这一甩,见钱眼开的店伙计连声都没吱一下,一溜烟地就跑开了,好像这种事是司空见惯了一般。见这善后事宜还算顺利,苏长青便干笑着凑了过来,拍着诺顿的肩膀开始套近乎了。
诺顿真不知道这个假装清高的公子哥虽然武艺精湛,但脾气为什么却这么无常。刚刚还翻脸,用珠子困住自己不让自己去救那老头,现在却是勾肩搭背,像是两小无猜的世交一样。
“我不认识你我要去镇长家找我的同伴。”诺顿毫不客气,见这里的事已经了结。于是将老人给的布兜塞进背后的箭囊里,然后三两下甩掉苏长青搭过来的手,就昂首阔步走了出来。
“哎哎天钦兄你别生气啊。哎,我说天钦兄,别走啊。”苏长青一开始还当诺顿是在开玩笑呢,也没追,就是朝着诺顿的背影喊了两句,就被老板叫去结账了。
结果等他收拾好东西,和老板道了一声歉,再出得门来。四处瞅瞅,熙熙攘攘的青石街上,哪里还有诺顿的影子,登时就傻了眼。
这可不行,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让老师知道了,一定会笑话我的。还有那个憨厚的傻大个史辉,虽然贵为三公子,却偏爱英雄情结。只怕让他知道了也会扇我巴掌,我可打不过他。
苏长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望了望人群,心里有些着急。这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才忽然想起来天钦兄走的时候好像说是去镇长家打听同伴的消息了。
“对,上那找他去。镇长老头是个热情好客出了名的人,不怕不把心情郁闷的天钦兄留下来喝杯茶什么的。”这么想着,苏长青有些犹豫地望了眼远处传出叮叮当当声响的铁匠铺。双手握拳紧紧攥了攥,终还是头向着镇长家所在的那一片区域走了过去。
结果,穿过几条小巷子,刚走到大门口,他就觉察出些不对劲了。镇长家是一片面积不小的低矮建筑,亭台楼阁虽然不精致,但也耐得一看。他曾经来造访过几次,也算是比较熟悉了。由于住宅位于镇中心的集市旁,地价金贵。园林里又有不少稀奇物件,所以围墙上头经常有民兵来来地巡逻。
可是他这都走到大门口了,一路上却并没有发现有民兵在围墙上巡逻。本来觉察敌情因该是他这个师从刺客大师廖雍成的东角宫弟子的强项,但心里一直懊悔着刚才的事。一个劲儿地琢磨着该怎么劝说天钦兄重和自己返桐嵩城,倒是疏忽了。
不过他的感官在经过刻苦的训练后依旧是异于常人的,一觉察到异常后立即就停住了脚步。仔细倾听后,便一闪身到了墙根下。
“不妙,真的有贼人来袭。空气里有用水池塘泥掩盖过的血腥味,这墙上的鞋印也相当鲜。不好,天钦兄是骑兵将军,可不擅长步战,怕是要吃亏的。我得赶紧过去帮忙,大不了结束以后好好泡一次温泉。“
苏长青搓了搓还有些冰冷的双手,苦笑了一声。终还是一翻身自墙头钻了进去,悄无声息地落地后便隐身进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
这一,五官灵敏的他终于捕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原处有极轻的灌木摩擦声和利器破空的声音,而近处则有人低低的嘶吼声。
捕捉完信息后,苏长青不由得皱了皱眉。来者不善啊,这些民兵他记得可都是荷枪实弹的,而且搏击经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