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思考了一会,认真的说道:“吴叔叔,你对我帮助那么多,也该是我知恩图报的时候了,我会尽心尽力想办法的。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做到你预期的那样好,也许会出现不好的意外,这些需要您和您的家属认真考虑清楚。”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也是病人以及家属必须要承担的风险,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早死七八个月吗?”
我无语。我的大叔呀,这不是你早死几个月的问题,而是我会变成为杀人犯的问题。我心里嘀咕了一句。
看我不说话,吴叔叔又说道:“这样吧,我也就坦诚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经过我多次碰壁,我决定放弃正式的治疗途径,最后试一试你的土方法,你有什么要求,也就直说吧。”
我点了点头道:“咱们把娜娜叫进来,一起商量吧。”
我拉开房门,让娜娜进来。对着父女二人,我严肃的说道:“吴叔叔,娜娜,我以前也对你们说过,我不懂医学,更没有行医资格,只是偶尔发现了这种古老的治疗方法,在万分无奈的情况下,才在我大姨妈身上使用过一次,目前虽然看起来效果不错,但我不能肯定在吴叔叔身上也会有效果,所以,我有以下两个担心和一个要求:第一,万一发生意外或者是没有效果怎么办?我这个地下黑户医生会不会被家属追究甚至于被法律追究?第二,如果要按我的方法治疗,你们会有疑惑不解,这很正常,问题是会不会影响到你们全力配合,完全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第三就是我个人的一个要求了,仅凭你们口头承诺,不足以使我打消思想顾虑,所以,能否有个书面的东西?这就是我要说的话,你们父女二人先商量吧,我去趟洗手间。”说完,我走出房间,给他们留下商量的时间。
这个第三点的要求,我是必须要提出来的,虽然这个要求说出来有点得罪人,但我不得不说。我虽然知恩图报,但他们给予我的那份恩情远远不能让我去舍身回报,只有拿到病人以及直系家属的书面签字承诺书,才能基本打消我的顾虑。吴厂长的高官身份与地位在哪儿摆着,将来真要出了意外追究我的责任,就像踩死蚂蚁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捏死我。
半小时后,我被娜娜叫进来,把商量的结果告诉了我。认为我的提的这三点合情合理,一点也不过分,他们完全能做到,只是提出了在治疗时向他们告知粗略的治疗方法,也好让病人以及家属心中有数,我也满口答应。
当晚,娜娜回到宾馆就写了两份书面承诺书,递给我看了,表达出了应有的意思。次日下午探视时,父女二人当着我的面在一式两份承诺书上签字,并在电话上向其妻子进行了说明。
至此,我们就开始具体商量着实施步骤。
我提出了治病时的各项要求,他们一一答应在三天内办妥,娜娜这三天就和她父亲的朋友一起忙碌起来,我则在宾馆内思考着每一个细节以及各种意外出现时的应对措施。
当时香港的私人医院、诊所特别多,所以很容易的就安排好了手术地点及外科医护人员,联系了与病人同类型的16000毫升血浆。三日后,我们所有准备参加手术的医护及病人家属,共五个人准时聚集在这家私人医院里,开了个手术前会议,我重点安排了手术步骤以及每个人的具体责任,最后强调了万一出现意外时的应对措施,手术完成后的后续医疗注意事项。
当日14点整正式开始,说起来复杂,其实做起来很简单。当我走进手术室,大家都在等着我的到来,我挥挥手道:“各就各位,陈医生,开始吧”。
这个陈医生,是个十分漂亮的少妇,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据说毕业于伦敦某所医科大学,有四年的外科手术经验,这种小手术当然不在话下了。
我一直密切关注着吴厂长的脸色变化,同时不断撇眼看着监护仪器,随时下达着各种指令,大有领导派头。
幸好,手术未发生任何意外,一切均按照事先的安排顺利完成。期间娜娜都始终在场,一言未发,而病人吴厂长也始终清醒的看着我们忙碌。
术后,为了更好的恢复,才给吴厂长注射了一只催眠针剂,挂上了葡萄糖吊瓶,送进观察室。
术后十二个小时,吴厂长醒过来,我当面向他说明随后有六天的中医针灸加汤药治疗,交代了在后续治疗中饮食方面要注意的事项。病要求随时向我反馈身体的不适,以便及时应对。
我既是医生,又是吴厂长生活秘书,这个时候,其实我是最忙的一个人,术后就放弃了那短暂的领导派头,自觉地围在病床边嘘寒问暖,实在累了就和娜娜轮换着休息,到没有护士什么事了。
每日的针灸,我则煞有其事的认真,慢悠悠地的、小心翼翼的做着一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露陷了。平常自己也没少在南瓜上练习针法,加上有了前次的经验,所以这次我也显得手法熟练了不少。好在针灸位置在肚脐下面,娜娜回避不在场,少了这个绝顶聪明的小丫头片子盯着,我心里坦然了很多。
六日过后,吴厂长腿上手术切口已经结痂,他再也躺不住了,被娜娜扶着在院子活动起来,自我感觉身体恢复的十分好,开心的和娜娜有说有笑。我一颗悬着的心,此刻才算是真正的放了下来。
又挂了几天有利于恢复身体的营养液,吴厂长脸色开始红润起来,精神头足,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