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山自己心里也清楚想要占到什么便宜不太可能。
他据理力争,只是让自己也有些话语权,不至于太过被动,连争都不争,那可只有被问罪的份了,夜南山可没那么傻。
争一争,若是国主觉得自己这边占的理多些,说不定还就两不相帮,当和事佬化解此事了,这场朝堂之争,只要夜南山不吃亏,那就算是胜利了。
果不其然。
国主开口道:“华公,令郎如今如何?稍后我命御医前去给令郎诊治一番。”
华培:“谢陛下挂念,犬子已无性命之忧,只是伤得颇重,伤及肺腑,还需卧床静养。”
“无性命之忧便好。”国主点点头,然后又看向夜南山问道,“护星候府中可有大碍,家中女眷可有损伤?”
“昨日辛亏臣回去的及时,尚未酿出大祸,家中女眷有些自保之力,未有损伤,只是受了些惊吓。”夜南山回道,同时心里也知道,大概,国主是要做和事佬了。
国主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护星候伤华相之子,杀华相家仆,此为过,宰相护主心切,强闯护星候府,毁护星候府,此亦有罪。”
“如若要孤决断,此事你二人皆有过错,理当同罚。”
“两位爱卿皆为朝中正一品大员,如同孤的左膀右臂,不管责罚于谁,孤都于心不忍呐。”
“既然华相令郎无大碍,护星候府也无大忧,那依孤之见,此事便就此罢休吧。“
“对月落之战一触即发,如今局势紧张,两位爱卿当以大局为重,和善相处,鼎力协助,为我星辉帝国尽责尽力,共度此难关,私下一些小恩小怨,便莫过于计较了,”
国主表了态,当起了和事佬,这是夜南山想看到的结果。
朝着国主行了一礼,夜南山道:“臣心有不甘!”
国主眼神一冷,不过,还没朝着夜南山扫过去呢,就听见夜南山接着说道。
“不过,陛下之命,臣莫敢不从,臣也不是小气之人,既然陛下不愿我与华相起争执,那臣便不计较被华相欺辱我之事了。”
夜南山到最后,还不忘恶心一下宰相华培。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什么他不计较了,什么被欺辱了,整的好像完全他是受害者一般。
夜南山是假的不甘心,华相可却是真的不甘心。
差点死了儿子,能甘心才怪呢。
“陛下,臣也不愿与他结怨,只是,此子牙尖嘴利,此番之事,若不能还臣一个公道,臣恐寝食难安,还望陛下秉公决断,还臣一个公道,治此子之罪!”
星辉国主看了华培一眼,心道,这宰相一直都八面玲珑,进入怎么就不识趣,犯糊涂呢?
“爱卿要孤秉公决断,那依爱卿直言,该如果判罚护星候之罪?”星辉国主看着宰相道,“又该如何判罚爱卿强袭护星候府之罪?”
宰相华培愣了愣,然后说不出话来了。
他也是一下被夜南山气昏了头脑,不然,国主都明言此事作罢了,再怎么心里憋屈他也不会当场驳了国主。
见华培不说话了,星辉国主说道,“你二人此事就此作罢,莫要再论。”
“遵圣命。”夜南山行礼道。
宰相也行礼道:“遵圣命。”
国主满意的点点头。
宰相华培微微沉思了一会儿,又开口了,说道:“陛下恕臣爱子心切,与护星候私怨让陛下烦心了。”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