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啊!
所以,他迫切的需要提前知道,如果望柏本地提拔的话,会提拔谁?
“不一定会本地提拔。”武云道,“有可能两个都是从外市调过去,或者省里下去。”
听到这个话,张文定眉头皱得更紧,在沙发上坐下了。
现在,电站那边各种利益纠缠,县里也处于风口浪尖,而在这种时候,武贤齐要调离了,他张文定要让出县长的位置了,市里也有这么大的人事变动了,下一步的工作,真的是扑朔离迷了啊!
怎么什么事儿都凑到一块儿了呢?
武云也在张文定身边坐下,云淡风轻地看着他,不出声。
“你刚才不应该拉着我出来的。”想了想,张文定道,“这事儿,还是要问问你爸的意见。”
武云摆摆手,道:“我带你出来,就是我爸的意思。”
“为什么?”张文定这一下就听不懂了,“什么意思?这种关键时刻,你爸难道没什么要跟我交待的吗?”
“交待什么?”武云道,“人走茶凉,等我爸离开石盘之后,他就算为你做些安排,那些安排能够起到什么作用,都很难说。倒不如放你自己去摸索,万一有哪里没做好,他还可以在后面给你兜着。”
“这……”张文定咬了咬牙,感觉这话没办法反驳了。
武云看了他一眼,继续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师父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了吧?”
跟这个又有什么关系?
张文定看着她,颇为不解,一个是工作上的困难,一个是修行的关口,这二者之间,没什么联系吧?
看着张文定迷茫的眼神,武云叹了口气,道:“你的心蒙尘了,陷到世俗里了。虽然红尘历练,是最好的修行,但你师父是让你修行,不是让你陷入红尘,你现在这样子,要是被你看到,肯定得气死。”
张文定不耐烦了:“我说你怎么回事,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行不行?”
“你陷入红尘,修为不进,现在遇到这么点事,就迷乱了本心。”武云仿佛没看见张文定的不耐烦似的,“多言数穷,不如守中。眼前这个困局看不破,悟不透,仅仅就是个人事调整,你就心乱了,就算见到我爸,我爸对你说的话,你也听不进去。”
听到这个话,张文定沉默了。
是的,他的修为进展太慢,确实深陷红尘俗世了,但他修的就是俗世法,心里不怕慢,就怕乱。
“我明白了。”张文定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我确实心乱了,这时候,也确实不适合见你爸。”
“明白了就好。”武云点点头,道,“不过,光明白还不够,你得把事情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嗯,现在突破不了,没有顿法,那就只能修渐法了,一点点磨砺吧。”张文定深深地看了武云一眼,叹息一声,“以后,我在燃翼的日子,就没这么过了。磨砺啊!”
武云笑了一声:“这都是修行中要经历的。我看你这次估计是要愿心发端的时机到了。”
“确实到了。”张文定也笑了起来,“还是要多亏你今天这么一逼。确实愿心发端了,我这愿心,就是把燃翼的经济发展到起来,在各区县中达到全市第一!”
“愿心已发端,你就努力做吧。”武云点点头,“我等着你早日达成愿心。修行这条路,我一个人走得很寂寞。等着你一起!”
……
张文定到底没有在武云这间别墅里过夜,他一个人进了白漳城。
既然事已至此,那为了燃翼的工作能够在顺利地贯彻自己的意志,张文定必须要早做打算。
他原本是约了明天和钟华华见面的,但此时,他觉得这个见面有必要提前。
他要趁着市里人事调整还没开始的时候,尽快把钟华华拉到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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