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大军急拔营回宫,皇宫里张皇后、诸皇子均等在殿外,个个焦虑不安,伏昭仪与赵木在殿内侍伤,侍女们进进出出,端出的血水触目惊心,太医们一个个往里钻,有进无出,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出来,张皇后忙上前:“何太医如何了?陛下要不要紧?”
何解道:“陛下伤势甚重,但娘娘放心,臣等必竭尽全力救治陛下!臣还要去取东西,先行一步。”说罢也不顾不上礼仪,抱拳而去。
又等半日,宸元殿里未传出消息,殿外倒有人急匆匆跑进来禀报说肃王李穆硬闯而来,为何说硬闯,皇帝伤重的事皇后一早发下命令,封锁消息,百姓不能知,免得人心惶惶,臣子不能知,免得坐立不安,宗室更是不能知,否则怕是要变天。
闻此,皇后与太子对视一眼快步走下台阶往前殿去。
“王爷您不可再进!”几名侍卫横枪阻拦住肃王。
“本王来见皇兄有何不可,你等都给本王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他带来的府兵拔刀而上,双方一触即发。
皇后喝道:“且慢!肃王你这是何意?不知带刀入宫乃是大不敬吗!”
肃王见皇后与太子来笑道:“你们既来就好了,快快叫这些混账让开!莫挡了本王的去路。”皇后道:“你此番前来意欲为何?”肃王道:“本王听闻了一些风声,今日必须要见到皇兄。”
“空穴之风,不听也罢,陛下政务繁忙,此刻正在休息不便相见,还请王爷先行回去,他日陛下自会召见。”
太子也道:“皇叔你此番带兵入宫实属不妥,请回吧。”
“凭你们在这儿舌灿莲花,本王一个字不信,今日若回了,人叫你们害了都不知道!本王不跟你们废话,要么让开,要么本王杀过去!”
见肃王蛮横无理,皇后气道:“这里是皇宫岂容你放肆!”
“本王一向如此,皇嫂今日才识?”他哼笑一声手一挥手下的人随即冲上来,冲开宫殿守卫,将皇后与太子推到一边,大踏步跨上宸元殿台阶。
殿前太监拦住去路,身后羽林护卫赶来,雷贺道:“王爷请不要让属下为难。”两军僵持在殿前。忽殿门吱呀一声打开,赵木出来对李穆恭敬一拜:“陛下知王爷来了,请您进去。”李穆丢下他们进殿去。
“如此说明父皇已醒,母后皇兄你们且安心。”李明珏安慰皇后太子二人。
殿内,皇帝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眼神却不减锐利,由伏昭仪扶起,靠在软垫上盯着进来的李穆。李穆上前行礼:“臣弟听闻皇兄出事,实在不放心,故冒死闯宫,请陛下恕罪。”皇帝轻咳一声:“赐座。”赵木搬来坐垫。“如今你看到了,可放心了?”
“是,臣弟这就出去自己领罚去。”
皇帝道:“罢了,今日朕不怪你,再有下次必定不轻饶,就算你是朕弟。再者朕有句话,今日也正好说与你听,你听清楚了,朕康健得很,这世上能谋害朕的人还未出生!你听明白了吗?”
李穆道:“臣弟,明白,那就不打扰皇兄休息。”他欲退下,皇帝道:“朕有意将七弟调回来负责宸元殿守卫,想必你不会为难他。”
李穆顿了一下道:“大云山不可无人镇守,宸元殿还用不到他。”
“你既说用不着那就用不着。”
“臣弟告退。”
李穆退出去,皇帝拼命忍住的一口气咳出来,胸前的白纱顿时被染红,伏昭仪一边惊呼太医,一边扶他躺下,太医们进来又是一顿手忙脚乱。
数日后皇帝伤情终于稳住,雷贺殿前求见,皇帝命赵木将人领进来,雷贺瞧一眼伏昭仪,伏昭仪提起去催煎药自行退下,皇帝躺在床上似乎在看屋顶又似乎什么也没看:“查到了什么?”
“臣……抓到几人。”他抓到几名太监,经过审讯,写下一份供词,将受太子指使运送两头熊并喂以疯药,将熊爪淬毒谋害皇帝的种种供认不讳,雷贺心惊且疑虑,几番挣扎不敢隐瞒,将供词上呈,“这是他们的供词,陛下请看。”
皇帝拿着供词的手从平稳到发颤,盯着那句“又大将军相助”良久,而后猛力将拍在床沿上骂道:“混账。”怒急攻心又猛烈咳嗽起来,雷贺赶忙道:“陛下息怒,也许是诬陷!”皇帝道:“诬陷?呵,你看这个。”他从枕边摸出一封信。
雷贺看过心道不妙,此信不是别的,而是一封告密信,来自太子一名门客。他自知难以挽回却仍道:“可是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容臣再去查一查。”
“不必了。”皇帝一字一句道,“将东宫封锁!”
“陛下!”
皇帝怒道:“你也要抗命?”
雷贺忙道:“臣不敢,臣,领命!”说罢飒飒而去,披风带起一股凉意。出了殿门,他抬头看天,天不知何时已经变了,乌云压顶,风雨终来。
东宫,羽林军闯入将所有人控制起来,侍奉的婢女太监关押一处逐个审问,太子与太子妃幽禁寝宫。突如其来,太子心知大事不妙却不知为何,抓着羽林军质问,羽林军个个如磐石不为所动,雷贺道:“太子谋反,陛下下令封锁东宫,请殿下别再费力了。”
太子又惊又怒又俱:“胡说八道,什么谋反!我要见陛下!”
这一封锁就是好几日,东宫人心惶惶,太子妃坐立难安,道:“殿下,此次来势汹汹你我不能再等了!我们一起逃出去!”
太子道:“不行!我没有做过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