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属下有罪,请小姐责罚!”

厉冰茹回到如花似玉馆不久,长风就不知从哪跑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厉冰茹面前,黝黑的脸上是无法掩饰的自责。

“这事儿不怪你!”

厉冰茹示意长风起来。

许愿池的事情还真无法怪长风,当时城中大半的公子小姐都在许愿池放花灯,因为地抛的原因,即使放完了花灯的人也还留在原地看烟花。

意外来临时是人推人,当时莫说长风,就是一个顶天高手恐也难将高强的武功施展开来,自救已经不错了,何况当时,长风还救了柳湘雪和青竹。

“小姐不责怪属下是小姐心善,然而属下终究是护主不利,害得小姐身处险境……”

“你不是也救了柳湘雪和青竹吗?”厉冰茹嫣笑出声,“当时情况危及,能救一个已经很不错了。”

“说起这个,长风,你不是一直跟着小姐吗,怎么会救了柳小姐?”可巧皱着眉,不知是不解,还是不悦。

“这……”长风挠挠头,似乎是不知从哪说起。

“你就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说吧。”厉冰茹轻声开口。

原来长风本来是一直跟着厉冰茹的,后来人群出现动乱,长风下意识的就去找厉冰茹,谁知一个不留神就被人群簇拥着后退几步,刚好被推挤到柳湘雪主仆的前面。

柳湘雪的婢女青竹一见长风就仿佛见到了救命恩人,情急之下双手死死的拉住长风:

“小侍卫,求你……求你送我们小姐去安全的地方?”

长风第一时间就是拒绝的,然而再次抬起头来时,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哪里去成冰茹的影子?

青竹见长风还在犹疑,又急急开口说道:“厉小姐身边还有可巧和幼兰……邵先生待你也不薄……”

一句话就把长风给说动了。

可巧是会武功的,长风就是过于自信了,才会把厉冰茹暂时放开,护着柳湘雪和青竹到人少的僻静处。

等到长风安顿好柳湘雪主仆,再跑回许愿池时,只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暮色昏沉的湖面上,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不停的挣扎凄喊!

“属下愧对小姐!”

长风说着深深伏了一礼,再起身时,手里不知道何时留着一批寒风泠泠的短剑。剑尖在空中一挽,直没入长风的胸口。

“长风?!”可巧捂着嘴巴,不敢置信。幼兰直接就闭上了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

厉冰茹简直见长风痛苦的眉头拧皱在一起仍紧咬牙关不吭一声,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如今你到是领了罚,若日后再出个什么事情,你又怎么什么来护着我们的周全?”

“这……”

长风哑口无言又连伏了一礼,“是属下愚钝了。”

厉冰茹长叹一声,连忙吩咐道:“可巧,去让邵海辉请太医过来!”

“是!”

可巧慌忙夺路跑了出去。

处理好了长风,厉冰茹才得已喘一口气。然而想到许愿池的事情,又总觉得这件事情还算完。

“我们去找邵海辉!”

厉冰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邵海辉好好谈一谈这个事情。

去正殿扑了个空,就去书房——虽然她不认为邵海辉这种脾气性格的人会主动呆在书房。

邵海辉正在书房,乌黑的头束成马尾扎在头顶上,桀骜而张扬,刚毅而俊美的五官,手持一柄颀长冷寒的刀剑,浑身上下映射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勇猛威慑。

邵海辉若是认真严肃起来,掩去一身的痞气,确也有种能够威慑天下的雄霸之气。

“小茹?”

邵海辉惊讶抬头,连忙将手中的寒剑收起,交给旁边的侍从。

不知是不是错觉,厉冰茹仿佛看到那双桀骜的眼里有一丝慌乱一闪而过。

“什么呆呢?”邵海辉习惯性的揉着厉冰茹的顶,笑容痞气又宠爱。“不会是被哥哥我的帅气迷倒了吧?”

厉冰茹恍恍神,眼前还是那个她无比熟悉的自恋到没有正经的邵海辉。

只是却无法笑出来。

“邵海辉,我有话想和你说,关于那天……”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邵海辉急急的打断厉冰茹,冲旁边的侍从扬声说道:“葛平,你不是说邵阳在城外等着我吗,还不赶快带路?”

“啊?”被指到的侍从葛平愣了一下,既而快的反应过来,“哦,是的,邵管家说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先生去拿主意。”

厉冰茹一听明显就是敷衍的话,登时就黑了脸色,然而还未及说什么,邵海辉就错开她的身子,逃似的离开书房。

“那我们快走吧!”

声音远远饷嫫荡。

“小姐,告辞!”葛平匆匆行了一礼,慌忙跟出去。

“邵海辉——”

厉冰茹追出书房,然而浓浓夜色中,哪里还有邵海辉半分的身影?

“小姐,邵大人这是在躲我们吗?”幼兰不解的问道。

“连你都看出来了?”可见这躲的有多明显。

只是这为的是什么?

“这几天府里有生什么事情吗?”

回到如花似玉馆,厉冰茹捏着眉头,思索着邵海辉可能的转变。

“小姐失踪可不就是最大的事情吗?”

可巧捧着一杯茶奉给厉冰茹,“邵管家带着邵府大半的护院出城寻找小姐,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要真说有什么不寻常的,奴婢倒想起一件事情来。”

幼兰浸着一把湿毛巾,拧起眉头,似在纠结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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