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骁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周围全是激烈的枪声与爆炸声,鼻中闻到的都是硝烟,让他忍不住咳起来。胸腹一阵阵剧烈的疼痛随着他的咳嗽蔓延至全身,让他感到窒息,喘不过气来。杜漓立刻往他受到重创的肝脏塞丹药,又往他身体里灌药剂,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燕漓在离他两百多米的地方醒过来,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心脏和肺部,导致原主死亡。燕晓也是速度极快地往他心脏上的孔洞里塞丹药,朝他的肺里灌药剂,让他又能缓慢呼吸。
两人刚刚缓过一口气,本能地抓起手边的冲锋枪,照着前面的战场就是一阵狂扫。在他们最新的记忆里,眼前的盗马贼就是他们的主要敌人。
这些盗马贼装备精良,贪婪成性,凶残恶毒,为了抢夺牲畜,总是杀人不眨眼。每年秋高马肥之时,他们就会南下,渡过草原上最大的九河,到草原上大肆掠夺马牛羊。如果牧民反抗,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人全家,甚至屠尽全村。
千年来,盗马贼就没绝迹过。自从大汉联邦建立后,在西部组建了草原骑警,从高原到西域,在辽阔的疆域里专门对付盗马贼。经过数百年来的精准打击与全面清剿,现在就只剩西南地区的这片地域还存在着盗马贼。其他地区的草原骑警已经撤除建制,归入武警,只有他们这里还有全国惟一一支。
盗马贼们平时会伪装成普通牧民或是农民、行商,在边境地区流窜,草原骑警无法精准识别,更不可能追到境外予以打击。而每年秋天,这些盗马贼便会聚集起来,南下抢马。
高原崎岖,草原辽阔,交通不便,盗马贼与草原骑警往往都是骑在马上,机动作战。好在有科技辅助,无论盗马贼在哪里出现,都会被天上的卫星捕捉到,再通知草原骑警。他们会火速赶到,与盗马贼展开激战。
这一年秋天,境外的几个小国都连续遭遇自然灾害,许多地方颗粒无收,损失惨重,因此盗马贼的声势特别浩大,聚集了边境地区许多亡命之徒,带着枪支弹药,越过九河,前来赤原地区抢夺肥美的马牛羊。
燕漓附身的人是草原骑警一大队的大队长,名叫白杰布。杜骁附身的人是一大队三中队的中队长,名叫白桑吉。两人是亲兄弟,感情非常好,都骁勇善战。
这次他们虽然预估到了敌人的强大,却没想到他们还请了正规的国际雇佣军,技战术和武器装备都比过去强了十倍。他们的援军未到,一大队的两个中队在这里陷入埋伏,差点被包了饺子。许多骑警受伤后仍然坚持战斗,直到牺牲。他们兄弟俩也是遍体鳞伤,最后英勇牺牲。
两人清醒后,立刻重新投入战斗。
他们扔在旁边的背包里带着充足的子弹闸和手雷,不必省着用。两人默契地组成交叉火力,先将附近的敌人全部干掉,再扔出手雷,把远处骑马发起冲锋的敌人炸翻。
他们坚持了半个小时。敌人一直狂攻不休,带着一股狠劲与杀意,定要将他们全歼。
白杰布根据脑海中的记忆,不断向总部呼叫,请求支援。他的上司也很急切,一直在告诉他各种进展。
最后,大型武装直升机终于开出来,带着增援的二大队的一个中队,飞向他们的战场。
直升机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时,盗马贼们很果断地扔下草地上的尸体和重伤者,骑着骏马,朝着北方狂奔而逃。
直升机很快越过战场,朝着他们发射了几发火箭弹,炸翻了十几个马匪,却到底没拦住逃离的大队人马。看着底下惨烈的战场,直升机没有继续追敌,而是降落下来,对伤员及时给予救治。
白杰布与白桑吉除了将致命伤治愈之外,没有管身上的其他伤口,否则无法解释。看到敌人逃走,援军到来,他们才放心地晕过去。因为伤得太重,他们一直昏迷不醒。经过简单的抢救之后,两人与其他几位重伤员一起,被救援直升机带着离开高原,送到益州首府蕖都的武警总医院。在那里做完手术,他们被送进重症监护区的病房里,接受进一步治疗。
经过一连串的忙乱,两人终于躺到病床上,这才放松下来。他们的身体仍然在昏迷,精神力却开始梳理脑中的记忆。
他们沿着“时光回溯”的时间线,来到了银河小世界的三千年前。这时的科技水平相当于本源宇宙的母星地球二十一世纪初的年代,而位于世界东方的大汉联邦却更加富强,疆域也更加辽阔,面对的威胁也更多。
白杰布与白桑吉都生活在大汉联邦益州的西部藏区,是藏汉混血。他们的父亲是汉族,母亲是藏族,二十年多前在一场特大地震中双双去世,留下兄弟俩相依为命。
白杰布是兄长,今年四十岁。白是汉族姓氏,杰布却是藏语,“王”的意思。因为他们的母亲是昔日藏王的后代,而白杰布高大威猛,与他身为藏族勇士的舅舅很相像,所以被他们的外公起了这个名字。
白桑吉是弟弟,今年二十八岁。桑吉是“佛”、“觉悟”的意思,因为他出生时有彩虹横跨天际,百花齐齐盛开,而他的左肩上天生有一个淡青色的莲花胎记,且生得清丽脱俗,继承了父母相貌上的所有优点,又拔高了几倍。周围邻居和母族的亲人都怀疑他是活佛转世,几经讨论,才给他起了这样一个寓意丰富的名字。
白杰布与白桑吉的感情非常好,弟弟由哥哥一手拉扯大,后来又按照风俗娶了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