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男人——文和医生是旅居在此的侨民。
他过去一直是个开车很稳的男人。
在这种危险,随时可能撞到什么,甚至翻车起火情况下,把车开得像风、像电,一往无前地顺着道路前冲不止,非常不合这男人以往的做派。
这位被公认热心肠的男人,他过去经常劝说朋友。
说“安全第一”,不要开快车,也不会要酒驾。
这类事情发生很多回——就算再怎么善意的告诫听多了,不少人感觉很烦。
导致朋友,以华夏后裔为主的人们开玩笑地说。
“老文是个好同志。
他头脑灵活,反应快。
坐他的车,不要随意干扰他,仅管自己睡大觉,等着安全、准时到达就行。
担心是完全没必要,中途不会有任何大小交通事故发生。
总之,坐上老文的车,稳稳当当地走 ,稳稳当当地到。
就像进了保险柜——安全非常有保证!”
还有其他坐过他开的车之人,全是些喜欢刺激的年轻人,他们会悠悠地补上一句。
“文大叔,他开的车稳是很稳,按时到达也没问题。
但没一点激情——坐他的车,确实不够刺激。”
都曾经年轻过,年轻人的想法,当年自己也曾经有,还真的实际做过。
飙车不过如此——真的没什么了不起。
花生屯(艾米利亚联邦/北艾首都)车王的名头,当年的小文可是连续保持了五年。
他早已成熟。
不,按照某个美女的说法——“一个早已熟透的男人。”
每次想到这,医生还是伤心的——本来好好地,有情人成不了眷侣,还变成了兄妹,当然要哭。
这毛病,传说中的骨科医院是根本治不了。
文大夫年纪不小了。
他现在不飙车,一心只开太平车——安全准时最重要。
区区一两句非议,不能让自己肚皮上的赘肉少上半两。
那么,将之当作五谷轮回之所放出的臭气,让其随风去吧。
这位文医生还是很文青。
今天早晨,将车开得像飞一样,那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逼迫一个个性很稳的男人发疯,没其他原因。
源于当时狠狠按压在文和医生后背的肋下,那里有一把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这把锋利无比的刀,不管是刺还是削刮,文医生总感觉那效果,和自己用惯了的手术刀非常接近。
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和精通人体构造的医生想犯罪,两项加一块实施后,危险度和血腥度,处理过这等事件的捕头和其他专业人士非常明白——危险、恶心,简单的两个词已经足够形容。
此时,面临着极为相似的状况。
这刀子和持刀之人有多危险,从后座上留着做警告的一只绒毛公仔,上面刀痕累累,甚至露出里面填充物的惨象,可以略见一斑。
“快点,快点!你要更快点!听到没有,还要再快点!”
拿着尖刀的人——一个身材矮小,穿着落魄的年轻人。
一个虽说瘦弱,眼光去看着非常之疯狂,典型的危险男人。
像他这种人,在当地平民窟很常见。
但艾米利亚官方没那个能力去解决,还是没钱。
在各国的旅游指南中,风险评级为六到七级,因为没有威力更大的火铳,有防备情况下,只是接近红色极度危险区。
当然,对被胁迫的当事人来说,文医生个人认为没区别。
“这家伙应该被定为极端危险的八级,甚至是九级!”
他气急败坏地,当着当地巡捕的面,这样和赶来救援及安抚的本国官员抱怨说。
华夏帝国在保护本国公民权力方面做的非常好。
只要没被取消那种权力,即使是罪犯,都不会被轻易放弃——外国人想欺负,很难。
“既然,这人早就在档案里有危险记录,干嘛不依法杀掉或是关起来!”
后来,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的男人,回想起当时那场景和自己受过的惊吓,根本控制不住情绪。
有个不好直说的事——“都是缺钱惹的祸。”
当地官员脸上都带着这种字样的表情,各个都是无语的苦笑着,被人无视了。
“还要更快......已经到道路能够容许的极限了!根本就一点快不了,保持这个速度,都可能随时翻车啦!”
文和医生赶忙解释说。
差一点就忍不住要发脾气了,幸好残余的理智发挥作用了。
他已经试探过,发现对方没一点正常交流的可能。
因此,不敢做一丁点可能会刺激到对方的事——就连一句劝解或是打听事由的想法都不敢有。
眼前的男人,所代表的危险,他清楚。
想当年,还是在当实习医生,到一家精神病院实习时,他曾经见过无数类似的人。
一次意外导致的事故——他亲眼见到了一个狂暴的患者意外逃逸。
当那男人不知从哪里弄到了凶器开始挥舞——用一把本不该在这个医院出现的手术刀到处砍,刀头是做眼科手术用的小刀头,刀刃非常窄,也非常小——比所谓的柳叶更细小。
接着后面发生事件,那惨烈场面——根本就不能和普通人描述。
对无关之人的好奇,确实按要求守口如瓶。
却让他的人生,随后发生了关键的变化。
实习期间结识的师长和同事——他们都是在默默奉献的好人。
很遗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