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青春校园>狼惑>4.第4章

时光荏苒,一晃两年时间过去。

陈刘氏独掌家中大权,骄横的性子也渐渐展露出来,婆媳俩争吵不断,陈秀才耳根子软又没主见,未成亲时老娘为大,成亲后妻子为尊,陈母是有苦难对外人言。

眼见自己在家中地位全无,陈母是天天撒泼,日日哭闹,搅得合家都不安宁。

陈秀才受陈刘氏挑拨,便想将老母送回旧居,陈母听闻,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只唬得陈秀才头昏脑涨偃旗息鼓,百般赔不是。

好不容易安生两日,陈母又重新提出要给陈秀才纳妾之事,一时间家中剑拔弩张,纷争又起。

原来陈刘氏进门后,脾气渐长,肚子却没有任何动静,陈母心里着急,加上不满陈刘氏,说出了许多闲话,又提出让陈秀才纳一房小妾入府,为陈家开枝散叶,自己百年归老后也能跟陈父有一个交代。

不想陈刘氏一听这话,立即火冒三丈,甩手就砸碎了厅中的花瓶,又哭又闹,对陈秀才又打又骂,偏偏陈秀才是个怕老婆的,不仅不敢还手,还做小伏低,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差点没把陈母生生气死过去。

如今旧事重提,陈刘氏不是善茬,自然不愿善罢甘休。婆媳两个怒目相向,盎盂相击,家中整日满地狼藉,乱作一团,鸡犬不宁,陈秀才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帮谁都不是,再加上因不善经营,近一年来店中生意惨淡,入不敷出,本就是一个头两个大,如今更是心烦意乱,只好每日躲在外面喝昏酒。

一来二去的,便和常在酒肆花天酒地的吴姓绸缎庄老板熟识了,俩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生意场上的事情,这吴老板喝了几杯烈酒下肚,嘴巴便跟没把门似的胡揩,道他的绸缎庄中光是浮光锦便可一匹赚上十两银子有余。

陈秀才啧啧称奇,古杂记中有记载:浮光锦不沾雨露,不落尘埃,朝日所照,光彩动摇,令观者炫目,叹为异物也!但因进价过高,平安镇毕竟只是一方小镇,能用得上浮光锦的人家不多,故而文泰布庄从未进过此物。

陈秀才正为生意冷清烦忧,吴老板虽然有些醉意但不像是在说胡话的样子,想着多条门路也是好事,便虚心向吴老板请教。

这吴老板也不藏私,豪迈道只要陈秀才有银子,他就可以低价给陈秀才进一批货,而且还愿意介绍一些新主顾给他。

陈秀才半信半疑,这吴老板也不强求,只叫他过两日到他的绸缎庄去看看再做决定。

陈秀才迟疑了两日,想着眼见为实,便只身上门瞧去,见吴老板的绸缎庄客似云来,不由定了三分心,犹豫的进了几匹浮光锦却很快就被抢售一空后,更是对吴老板深信不疑。

吴老板也豪气,同陈秀才商量着因自己要兼顾茶叶生意,一时间银子周转不灵,便想将手上的一单大生意转给陈秀才,陈秀才哪有不应的道理,连连作揖心怀万分感谢。

吴老板说的大生意,是一笔预订二十匹浮光锦的大单子,订货的人吴老板称之为冯员外,听说这冯员外的长子新晋封为凉国戍边大将军,冯员外一向阔气,遇见这样的喜事自然更是阔绰。冯员外按规矩付了两成定金共四十两白银,双方签字画押签下了若不能按时交付便要十倍赔付的契约,一想这笔生意做成,就能净赚两百两,陈秀才高兴得连觉都睡不着。

那吴老板带着陈秀才的银子在陈秀才放心的目光中离了平安镇,这一去,就再也没了踪迹。

眼看交货的时日将近,吴老板迟迟未归,陈秀才这才着急起来,跑到吴老板的绸缎庄一问,才知吴老板早就将绸缎庄变卖了出去,陈秀才气急攻心,头晕目眩,即刻跑去报官,可惜吴老板早已人去楼空,陈秀才只觉一切都完了。

冯员外来取货那一日,陈秀才交不出货物,冯员外恼羞成怒便要拉陈秀才去见官,只因契约书上盖的是陈秀才的印鉴,官府也只能判陈秀才按契约行事。

为了置办家宅和布庄,陈秀才之前所当的钱财已去了大半,陈母骤然富贵花钱也跟流水似的,陈刘氏进门掌事后更是不会持家,再加上布庄亏本,陈秀才早已是捉襟见肘,如今为了了却这桩官司,无可奈何下,只能变卖家产赔上布庄以求免去牢狱之灾。

陈家一夕之间回到一贫如洗,家中奴仆尽数散去,陈母难以接受整日哭天喊地叫命苦,陈刘氏也不甘示弱日日叫着要和离,后在吵闹中晕倒,大夫一把脉方知是遇喜已两月了,陈刘氏不禁呆了,陈母大喜之下竟也不闹了,一家人反倒和睦起来。

陈秀才经此变故,也道或是命中无大富大贵之象,能过两年安稳富贵的日子已是上天恩赐了!便带着陈母、陈刘氏和丑丫回到了故居莲花村。

那孙嬷嬷原是念想养着丑丫以图往后,今见陈家一败涂地已是自顾不暇,怕丑丫连累自己,便将丑丫又送还给了陈秀才,自己寻差事去了。

陈母见丑丫年岁越大相貌越丑,也嫌弃不已,原是打算让陈秀才将其扔出去,可陈秀才见丑丫可怜,又想起这一场富贵终是靠丑丫所得,而这两年却没顾上她有些惭愧,陈刘氏也道留着这丫头也好,日后家中也有人清理家务,陈母听着觉得有些道理,也寻思着,说不定这日后还能靠着丑丫得到一笔聘礼,便将她留下了。

陈刘氏十月怀胎生下一子,陈家母子欢喜的不得了,取名为耀祖。

因诞下子嗣,陈刘氏越发得意,整日对陈秀才颐指气使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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