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筝惊讶道。
“秦筝,我知道,我这样对待一个恩人,实在是忘恩负义、以怨报德。但是,请你体谅一个做爷爷的苦心,求你答应!”武王爷挪了挪身子,以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真诚一些。
“武王爷,秦筝不明白您的意思?”秦筝惊愕道,“您所说的做个伴是指?”
“秦筝,我的意思便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今晚便要连夜回京。我想让你随时随地在天儿左右,陪伴他,劝慰他,让他好好活着!如果你能护天儿性命周全,我可以保你和你的家人一生衣食无忧!”武王爷坚定地说道。
“武王爷,不是我不乐意,只是,我看慕容云天这次西征之后,整个人成熟了许多,不像是会再轻易轻生的模样了啊!”秦筝想了想,分析道。
“秦筝,你可知道,如今,他的所有表现,都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武王爷忽然发问。
“这个,武王爷,秦筝实在不知。”秦筝实诚答道。
“他如今的表现,都是建立在,建立在,我答应他,让他娶你为妻的基础之上!”武王爷说到这里,激动得不停地咳了起来。
秦筝虽也万分惊诧,但眼见武王爷咳嗽不停,又不见门外有人进来,很显然是被交代过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了。
见此情景,她只得起身,给武王爷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
见他喝下,秦筝凝视着他那双虽受伤亦十分清明、威风凛凛的眼睛,艰难地清了清嗓子,问道:“武王爷,我实在有些不明白您的意思?”
“秦筝,你当然不明白。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天儿他是怎样活着回来的!”武王爷说到这里,神情十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旋即,又睁开,凝视着秦筝,眼底有深深的悲哀,淡淡说道,“我们接了皇上的命令,奉命西征。皇上有心要培养天儿,特意钦点他为副帅,让他跟着我做先行军。可这小子,到了战场上,便病倒了,不吃不喝不说话。我知道他懂事,不会抗旨不遵,不想为武王府带来灾难。他做得最多的,也是唯一会做的,便是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想用死亡来结束一切,不管不顾,从不会心疼我这个白发老人!”
武王爷又咳了几声,秦筝见他定是伤口未愈,又兼说到伤心处,忙想扶他躺下。
他摇了摇头,示意并不想躺下去,只是目光如炬盯牢秦筝:“秦筝,天儿是我的命根子,也是我那老王妃唯一的亲孙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黄土拢头的人了,也不想苟活于世了。但,天儿绝不能死!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便问他,究竟要怎样,他才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活着!秦筝,你猜他怎么说的?他只说了五个字,那五个字便是‘退婚,娶秦筝’。如此,我们又僵持了几天。我眼见他形容枯槁,便和他谈判。”
“谈判?”秦筝无奈,摇了摇头,幽幽道。
“是的,谈判!”武王爷重重地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我一一分析给他听:退婚是不可能的。这婚是皇上赐的,若是抗旨退婚,定要株连九族!但是,只要他好好活下去,我一定帮他想办法,让嫣然公主主动退婚!而且,从此以后,我一定让你时时刻刻陪伴在他身边,绝不离他左右!”
“啊!如此看来,我倒成了您谈判的砝码了。”秦筝忽然觉得一切似乎太过可笑。
“砝码?”武王爷有些愣怔。
秦筝比不想说话。
只听武王爷忽然清冷说道:“秦筝,说实话,如果不是天儿如此情况,恐怕,你们一家人,早已成了我刀下亡魂。”
“武王爷,您不说,我也明白的。只不过如果不是小王爷此等情况,我想,他也不会来缠着我们,您大概连看也不会多看我们一眼,又何来杀戮之说!大家都说武王爷您一向为人亲善,亲民如子,众口铄金,我想,这也绝不是空穴来风的了!”秦筝想了想,淡淡说道。
“我的确不会滥杀无辜。可是,为了天儿,我愿意去做任何一件事情。秦筝,不知我的请求,你是否能够答应?”武王爷询问结果、索要答案。
秦筝一听,直接跪了下去,一字一句恳求道:“武王爷,秦筝没有信心能守护好小王爷!秦筝不过一介民女,求武王爷让民女就在这山野之间,做个普通的农女。求武王爷成全!”
“秦筝,无论如何,我要你陪伴天儿左右,寸步不离!所以……”武王爷冷冷清清,不再说下去。
“所以,武王爷,您想要做什么?”秦筝听到这里,忽然有所醒悟,猛地冲出他的房间,向门外跑去。
回到家中,秦筝一面喊,一面找,一面找,一面喊……
猛听得远方犬吠,秦筝忙施展轻功,追了前去。
奈何犬吠声声,渐行渐远,秦筝如何能够追赶得上,只得站在当下,愣在原地。
秦筝离开长乐村之前,除了银两,其它一切,都简单地和秦有强说了一声。
她只说是慕容云天请家里人去京城云都住一段时间,她会经常回来照看这边的一切,让秦有强请村长帮忙,一起打点。
想着小兰马上就要生产了,秦筝又拿出了五百两银票给秦有强,切切叮嘱道:“四叔,四婶生产之后,可以请风大娘和风莲姐姐帮忙照顾,切记不能让四婶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