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村长正为辣椒地的事发愁呢,在屋里长吁短叹的。
章正泽说明了来意,章村长也是个实诚人,当即对秦筝是千恩万谢,又连说不用写契约。
秦筝笑道:“章村长,契约只管写。因为我不是你们村的,所以也没有时间来这边和大家多做解释。只有白纸黑字,才能让大家相信。再说了,我不还指望着能收每亩十两银子的种子费嘛,这个也得在契约中写明的了。”
说完,秦筝冲章正泽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章正泽会意,也忙帮着说道:“村长,是了,这些,还是写清楚的好。写清楚了两边都放心。”
“章村长,这契约一写,如果真有村民不愿意种的话,那也没有办法。我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秦筝笑道。
章村长听了,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他便就着笔墨写起了契约书。
契约书写好,一式两份,秦筝拿了自己的那一份,笑着离开了村长家。
到了章正泽家屋门口,外祖母和三个表姐弟又迎了出来。
秦筝便将大人和孩子五人,每人两套夏装,两套秋装交给了外祖母,又将一些日用品交给了她。
秦筝拉着外祖母的手,笑道:“外祖母,您再多等几天,我一定帮您想办法赶走屋里的人,再找个媒婆,帮小舅找个好舅妈。”
外祖母听了,拉着她的手,不住地点头。
秦筝又对章正泽笑道:“小舅,我还给你带了一些晚稻种子,又多带了一些粮食。您藏好了,一来,你们也要吃;再来,我打算把这条狗,它的名字叫‘短短’,把它留在这里几天,帮你清理清理门户。”
章正泽一听,忙摇头,直说道:“秦筝,不行!不行!万一,这短短被他们杀了吃了,小舅可怎么对得起你啊!”
“小舅,没事!一般人想杀短短,还没那么容易!”秦筝笑道。
说着,便帮忙一起搬起东西来。
看着章正泽往马车上搬辣椒,老章氏冲屋里喊道:“章正才,滚出来帮忙!”
“喊喊喊,喊个鬼!把老子的好运气都喊没了!拿银子来,老子就滚出来帮忙!”章正才鬼一样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老章氏一时气结!
秦筝一听,眉头一皱,蹲下身子,对短短说道:“短短,你记住了,除了眼前这五个人以外,其余的人,你都可以咬;除了这两个人以外,其余的人,谁给你吃的你都不要;如果有人敢打你,你就使劲地跑。但要记得回家的路!记住了吗?现在,冲进去,把他们都给我咬出来!”
说着,她指了指老章氏和章正泽,轻抚了一下短短的背脊,只见短短摇着它那条极短的尾巴,狂吠着便飞奔进了里屋。
章正才和那女的,上次被黄黄咬怕了。
一见又是一条高头大狗,吓得忙往屋外跑。
短短一直吠,一直追,一直咬,将屋里所有人都轰到了屋外来。
慕容云天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短短追得众人抱头鼠窜,唇角扬起,露出了冷冷的嗤笑。
秦筝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喝道:“不想被咬死的,就滚出我外祖母家。否则,就等着给自己收尸!”
此时的秦筝,冷面冷心,和平日里娇小善良的人儿,简直判若两人。
她那狠厉的眼神,发出夺目的光芒,令慕容云天一见之下,想起初遇她时,她眼中的耀眼色彩,才想起:也许,当时,她也是如此恨他……
他不觉看得呆了。
秦筝的怒喝,短短的穷追不舍,将一众人等,全部轰出去老远。
章正才和那女人也跑出了家门,远远地、贼兮兮地看着,再不敢近前。
秦筝唤了声“短短”,它才如大将军一般,高昂着头,闲庭信步地踱了回来。
秦筝冷眼看过去,大声喊道:“你们俩,不想死的,马上过来搬辣椒!”
章正才和那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短短,只得硬着头皮,挪着步子,慢吞吞地踯躅了回来。
秦筝也不理他们,见章正泽给慕容云天恭敬地拿了张椅子过来,表姐又捧了杯水过来,便放下心来,和大家一起,帮忙搬起了辣椒。
章正才和那女人,蜗牛似的走过来,抬了一袋辣椒,又蜗牛似的慢慢往马车上走。
秦筝怒目相向,喊了声“短短”,那两人一听,吓得如同上了发条的玩偶一般,飞快地跑了起来。
人多力量大,没过多久,辣椒便搬完了。
走之前,秦筝看了眼章正才,大声对短短说道:“短短,我们暂时分别一下。你留在我外祖母家,帮忙赶赶苍蝇!你看清楚了,如果有谁再敢带别人进屋,有谁敢欺负先前告诉过你的那五个人,有人敢做坏事,你就给我狠狠地咬,咬死人不偿命!短短,你听清楚了吗?!”
短短似乎听懂了一般,高声叫了一声,表示回应。
秦筝摸了摸短短的头,蹲下身来,依依不舍地抱着它的头,柔声说道:“短短,如果真的有危险,你就往我家跑,听到了吗?”
慕容云天看着秦筝抱着短短的头,忽然很想让她也抱抱自己的头,莫名的,和一条狗吃起醋来。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秦筝便和慕容云天一同离开。
一天奔波,秦筝有意陪慕容云天在镇上喝口茶吃点东西,但慕容云天不乐意。
秦筝笑道:“云天哥,没想到你这么吝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