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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知道慕容夫人今日来,绝不是为了吃顿饭那么简单,忙又将她扶着坐在了大厅里。
本欲去倒茶,被她拦住了。
慕容夫人扯着唇角笑了笑,轻声说道:“秦筝,本是想着过了端阳节再让天儿出门的。只是……”
秦筝想了想,也扯了扯嘴角,柔声问道:“他还好吗?”
“起初,倒还好!慢慢的,便日夜不说话、不出门,只是在屋里写字、画画;爷爷病倒了,他便日日夜夜陪伴左右;如今,爷爷病好了,他又将自己关了起来,不说话、不出门,写字、画画……我瞧着,实在是不好!爷爷也心疼得无以复加,便催着我们过来了。”慕容夫人说着说着,眼中便有了泪花。
秦筝听了,心中一紧,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秦筝,夫人能不能求你件事情?”慕容夫人见她不说话,急切开口。
“夫人,您千万不要求我。我不能去!”秦筝摇了摇头,将慕容夫人握着她的一双手,缓缓收了回来,表示拒绝。
其实她并不是绝情,只是眼下正是卖辣椒的节骨眼,如果她贸贸然跑去,被慕容云天误会她是因为要卖辣椒了,才去求和的话,那便是弄巧成拙了。
不但帮不了他,很有可能还会激怒他,让他更加伤心难过!
慕容夫人欲言又止。
见秦筝神情十分坚定,自己再说下去,万一被认为是仗势欺人,反而不好了。
想到这里,慕容夫人默默流下泪来,有伶俐的丫鬟忙上前来要帮她擦。
慕容夫人早已自己拿了手帕出来,蘸着润湿的眼角。
正准备起身,老唐走了进来,向慕容夫人请安。
秦筝一见,高兴得不得了,忙亲热地打招呼:“唐叔,您来啦!”
老唐也亲热地说道:“秦筝姑娘,恭喜恭喜!”
他说着“恭喜”,眼中却隐隐有些难过之色。
秦筝故意视而不见,笑道:“哈!唐叔,谢谢您!我刚看到您了,还帮我拍了不少苍蝇!本想去请您进来喝酒,可是,店里实在是太忙了,走不开!您又不进来坐坐,到现在才想起来看我。”
“拍苍蝇?”老唐一愣。
“嗯!拿着棍棒的苍蝇啊!”秦筝巧笑倩兮。
“哦!哦!哦!秦筝姑娘,这我可不敢居功。刚刚帮忙的那些侍卫,大部分是大少爷亲自派来的,还有几人是二少爷的人。”老唐幽幽说道。
“慕容云天?”秦筝愣了愣神,扬了扬唇角,笑道:“又欠了他一个人情!倒要好好地谢谢他和慕容舒!唐叔,吃过晚饭了吗?他们都在楼上吃饭,您也去吃一点,好吗?就当给我个面子,庆祝我这小店开业大吉!”秦筝笑得甜甜的。
“秦筝姑娘……”
“唐叔,以后,叫我秦筝吧!我们认识,也快半年了吧,还是叫得这么生分。按说,你比我爹年纪大,我应该叫您伯伯。只是,这唐叔叫顺口了,我也不想改了。但您得改改,叫名字就最亲切了!”秦筝笑道。
“好!秦筝!我就不叨扰了。我进来,一则是接夫人回去的;还有一些事情,大少爷让我转告你:一是家里的辣椒收下来之后,通知我一声,他已经都打好招呼了,价格按之前你卖给飘香楼的一百文一斤,有多少收多少。大少爷让我问问你,这样的价格可不可以?”老唐一一说道,眼底有许多欲言又止。
“可以!太可以了!我这里正为这个事日思夜想,愁白了头呢!没想到慕容云天都还记得!”秦筝夸张地笑道,眉梢眼角都写满开心。
“秦筝,大少爷虽然人离开了,但是心却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你的一举一动他都十分关心。就像向你汇报他的情况一样,其实,我每天,也向他汇报你的情况。大少爷说了,这第二件事便是关于别苑里住着的伍凯他们一家的事情。他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想怎么处置,回头告诉他一声!”老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既然他这么关心我,什么都帮我做了,为什么不现身?”秦筝摇了摇头,笑道,“还是拉不下脸,时时刻刻没忘了自己是大少爷,我们是下人!”
秦筝这话一出口,见慕容夫人神色微沉,便觉得自己实在是造次了。
慕容云天本就是大少爷,整个东云国的等级亦十分森严,这些,她也算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如今慕容云天、慕容舒都对她这么好,也不过是她托了那程情真的福,长了一张和她比较相似的脸,成功地吸引了这些少爷们的注意而已。哪里就能够拽得二五八万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慕容夫人,唐叔,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家都对我、对我们家,非常好了!是我要求得太多,太过分了!”秦筝抱歉地看了看慕容夫人,讪讪笑道。
“秦筝,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很好了!多次救了天儿的命,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觉得过分呢!”慕容夫人真诚地说着,眼底的伤感挥之不去。
秦筝又一次想起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并不是扭捏的个性,亦掂量得出自己的分量,并不会恃宠而骄、自抬身价。
更何况,慕容云天不仅记得辣椒的事情,亦记得伍凯的事情,对她,真的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
慕容夫人眼中又写满了悲伤。
最重要的是,她其实也真心关心:慕容云天,这个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