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她。

池湾笑着,“其实我根本不介意小隽的过去,她现在能和我在一起,我已经很感激了。”

沈隽:“……”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而池湾说出这句话之的眼神黯淡下去,紧紧抓着酒杯的手青筋毕露。

三层的书房里,池肖给自己倒了一杯养生茶,这里的隔音很好,他完全听不到楼下party的热闹。年轻人的聚会他当然不适合参与,尽管玻璃的倒影里,他看着仍然年轻英俊。

站在窗前,他看着那些青春正好的男男女女走了出来,三三两两热热闹闹地往外走,他喝了一口茶,轻轻笑了笑,然后才在桌子前坐下,吃掉他今晚的晚餐,已经有些冷了的肉排。

“怎么样,今天的party池湾喜欢吗?”

秦文志正站在池肖的书桌前,“应该是挺喜欢的,年轻人不都喜欢这样的么。”

“那就好,不要再让他出门了,只要他在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事事顺着他,别拦着。”

“好。”秦文志答应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肖哥,你现在已经很好了,真的没必要——”

池肖的脸色冷了下来,“当然还不够,还不够好!”他深深地喘了口气,“我可以感觉得到,那种……令人恐惧的……”他喃喃说着,猛然间砸了手上的茶杯,“你别管,替我盯紧了外面的人,一定要给我找到汪琪,决不能让她坏了我的事!”

秦文志叹了口气,只好不再说了。

“最近饮食上注意一点,给池湾多吃点好的,他要吃什么让厨房做,食材都要用最好的。”

“是。”

一场party散去,繁华落尽,家里帮佣多的好处很短的时间内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池湾回到房间拿出手机的时候,恰好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是个不认识的座机号码。

“喂?”

“是小湾吗?”

池湾猛然间站了起来,“汪姨?”

“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不是让你永远不要回来了吗?”电话那头的女人几乎是在用尖锐的声音吼叫。

池湾一怔,“汪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儿——不,还是先不要告诉我,你谁都不要告诉,好好藏着,至少最近不要露面。”

“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电话那头的女人已经哭起来。

池湾只能安抚她,“我没事的汪姨,你放心,我没那么脆弱,我已经长大啦,不是小孩子了,我能保护自己。”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电话那边只是悲泣。

池湾有些搞不明白,“汪姨,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所以你才叫我不要回来?”

“小湾,我告诉你真相你也不会信的,”她的声音渐渐稳定下来,“但是我希望你赶紧离开家,相信我,走得越远越好。”

“汪姨,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啊。”

“……”

那边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开口,“你——家里的地下酒窖,地下两层的那个酒窖,下面……藏着一个秘密——啊!”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声惨叫,池湾一下子站了起来,紧张地叫,“汪姨!汪姨!”

然而,那边只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池湾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酒窖的下面,藏着一个秘密?

他以为,他家的房子只有地下二层,居然还有下面么。

“小隽,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就怀疑一个从不喜欢喝酒的人会忽然要红酒。”秦文志无声地笑了笑,“当然,我也只是怀疑,姑且来试一试,想不到还真的等到了你。”

池湾放软了表情,“秦叔叔,我知道错了,不该打酒窖的主意,我知道这里都是爸爸的宝贝,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回去睡觉好不好?”

秦文志的笑容却变得苦涩起来,“你错了?是,你错了,只不过不是错在今晚来了酒窖,而是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池湾有些惊讶,甚至带着些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意思?

沈隽看着秦文志,他应该和池肖差不多大,然而池肖完全还像是个年轻人,秦文志的眼角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黑发里也夹着几乎要藏不住的白发。哪怕他管着池家里里外外是很辛苦,但池肖给他的待遇足以让秦文志也享受奢侈的生活,然而,他却过早地苍老了,那双眼睛几乎和老人一样浑浊,充满着压抑的阴郁。

白天的时候,秦文志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戴着银边眼睛,穿着得体的西装时还不觉得,这会儿看他,没了眼镜的遮挡,头发显得有些散乱了,才发现他老得那么厉害。

“你这么做池叔叔会生气的。”沈隽故意提起了池肖。

结果秦文志一下子就敛起了所有表情,“就是为了阿肖,我才必须杀了你。”

“为什么?”池湾完全想不明白。

“我不能让他一错再错。”秦文志显得十分痛苦,像是被什么压弯了脊梁。

池湾和沈隽简直是满脸问号,能不能不要说话只说一半啊。

偏偏在这时候,通往上方的楼梯上传来了动静,双方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几乎不用猜,在这个家里还有酒窖密码的除了池肖还会有谁?

秦文志一生只能在池家做个类似管家的职业,而不是自己创一番事业,就是因为他虽然心思缜密有些才能,却到底不够果决,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缺点,一瞬间立刻后悔自己说了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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