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宋江待众人坐好,转头问军师吴用“李广贤弟和铁牛那厮为何不在?”
吴用慌忙走下台阶,双膝跪倒痛哭道“哥哥容禀,铁牛兄弟战死了”
宋江见吴用走下台阶双膝跪倒就暗道大事不妙,不有心中暗自紧张,待吴用说到“铁牛战死了”,便觉得嗓子一阵发甜,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上,只憋得脸红脖子粗,半晌喘不上起来,卢俊义、公孙胜赶忙上前按前胸捋后背,忙活半天,就听宋江大叫一声“疼死我了”,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吴用赶紧大喊“神医,神医快来救治公明哥哥”
神医安道全从人群中挤到前来,边诊脉边说道“小可早就告诫大头领不得动怒,需好生将养,不得优思伤肝动气,否则气入肌理却是难办,现遭此事,背后疮伤复发,肝气伤及内脏,着实难办”。
吴用众人待安道全把脉完毕后急切问道“公明哥哥如何”
安道全道“幸得小道在得跟前,待我用针之后,再辅以药石,大头领性命自当无碍,只是受此恶疾,需要卧床一段时间”。
这时,早有精细的喽啰取来安道全的医箱,当下安道全施了神针先把艾焙引出毒气,然后用药。外使敷贴之饵,内用长托之剂。稳住宋江的病情。
众人这才稍微心安。
军师吴用此时鹅毛扇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也是顾不上了,转头吩咐喽啰把宋江抬到房内,安置妥当。
再来到忠义堂内,招呼众人坐下,“诸位兄弟,现在宋江哥哥闻听铁牛兄弟战死沙场,气急攻心,昏迷不醒,这酒宴自是不能再吃,还请各位兄弟暂且回去,各自紧守山寨,以防官兵来攻”
当下众人皆是不欢而散,各回山寨不提。
吴用又命喽啰在忠义堂东边安排打扫耳房,请卢员外暂且在那里安歇。
吴用自去守在宋江床榻悉心照料,期间一应探视头领具不得见。第三日,宋江从昏迷中醒转过来。
吴用赶紧命喽啰前往去请神医安道全,一边近前低声说道“公明哥哥,公明哥哥”
宋江前番背疮未愈,今又气急攻心,只感到浑身发烫,嘴唇裂开,全身再无一点力气,听得吴用呼唤,吃力地微张双眼,虚弱地说“军师”。
吴用又命人端来稀粥,喂食宋江,岂料宋江已是滴米难进,只得喝些汤水。、
不多时,神医安道全赶到,为宋江施针、换药,吴用连忙在旁帮忙,忙罢多时,吴用小心问道“神医,公明哥哥病体如何?”
安道全一脸严肃地说“大头领,性命已然无碍,只是必须精心疗养,不得再行操劳,还望军师明鉴”
吴用垂手立在一旁,忙拱手道,“有劳神医,加亮自当谨记,只是这寨中之事还需公明哥哥明示,可否容公明哥哥做过明示再行疗养”
安道全道“也好,梁山数万人的性命全系大头领一人,且待我做好准备,明日唤兄弟们前来听令”
吴用赶忙称谢,请喽啰送神医下去安歇。
又近前来到床边,欲细说经过,奈何宋江因为药效已昏昏沉沉睡去,吴用只得作罢。
第二天,在神医安道全的努力下,宋江恢复了一些精神,军师吴用请早已在门外等候的各寨首领来到房内,共听宋江指示,说白了就是宋江病重不能理事期间谁人暂时负责的问题。
要按吴用的意思,当然是自己暂时负责较好,但这话自己是断然不能说的,否则你让宋江怎么想?你让众人怎么看?
其他头领之中,再往下排可就是豹子头林冲了,但这林冲乃是宋江一派忌惮的人物,自然不能由林冲暂代寨主职位,否则一旦林冲借机做大,岂不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当下林冲也被排除在外。
宋江、吴用经过短暂商议,还是决定由卢俊义坐第二把交椅,暂且行使将令。
待众人进到屋内。
宋江勉强坐起身来,细声说道“前日,我等请卢员外上山,欲以大事相托,奈何员外死活不肯,我意由卢员外坐这第二把交椅,诸位兄弟可有异议”
前日,宋江在山下再三拜请卢俊义坐头把交椅的事情大家都在当场自然知道宋江却是有意想让,这梁山众位头领大多是绿林好汉,对于其中厉害关系自然是知之甚少,还以为宋江确实是诚心要让。而且在大名府还曾得卢俊义献计大胜一场,对卢俊义多少也是有些期待,当下点头同意。
宋江又说,“宋江养病期间,山寨以卢员外和吴军师共同主持,还请众位兄弟竭力辅助,切莫让那官兵有机可乘”
众人抱拳说道“请公明哥哥安心养病,我等听命就是,必保梁山无忧”
当下众人散去不提。
吴用、卢俊义留下听取宋江面授机宜。
再说大名府梁中书连吃两场败仗,心中恶气难消,便写奏折报于朝廷,同时修家书一封与叔叔蔡京细说详情。请朝廷早早调兵遣将,剿除贼寇报仇
家将领了书信、奏折不一日,来到东京太师府前下马。门吏转报,太师教唤入来,家将直至节堂下拜见了,呈上密书申奏,诉说打破北京,贼寇浩大,不能抵敌。
蔡京原本计划,苟且招安,由梁中书实施,为侄儿捞上一功,自己好在皇帝面前显摆一下,并趁机提拔一下侄儿;今见事已至此,料已无回旋余地,再说这么大的事情也再难遮掩下去,因此勃然大怒:“那宋江小儿好不懂事!”,便命家将下去休息。
次日五更,景阳钟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