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遇上了,自然不能视而不见,左栾与百里念忙上前去相助,不过片刻,便制服了另一方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胥连厉声问道,他们行至此处,还未来得及歇息,便冒出这么一伙人,什么也没说,拿着刀子便向他们砍来。
为首一人看了眼胥连,面露不屑,没有答话,顺着架在脖上的剑一横,便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其余人见状,也纷纷效仿,结束了性命,最后只余一人看着众人,瑟瑟发抖。
乌华门的人赶忙将剑移开,点了他的穴道。
“我才入血月教没几天。”不等众人问他,他便说了出来。“我们得了消息,说是各大门派都往天山崖的路上来,护法担心各大派要联手攻上天山崖,所以便派了我们在路上埋伏。”
没想到血月教这么快就得了消息,这是出乎百里念的意料的。
“你们护法还下了什么其他命令吗?”胥连问道。
那人摇了摇头,只说不知道。
胥连见他不似撒谎,脸上恐惧之色尽显,年龄也尚小,应该如他所言,初入血月教,并未随着他人做多少恶。因乌华门的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未有人丢了性命,是以,胥连也不打算为难这个人,决定放他走。胥连解了那人的穴道,说道:“你走吧!”他既是血月教的一个小教徒,也没必要把他带在身边,不如放了她好。
那人见众人愿意放他走,自然不再逗留。
只是他走了几步,便被百里念拦住:“你最好还是别回血月教去,这么一伙人出来,只你一个武功最弱的人保了性命,其中缘由,你说不清楚,回去没准会丢了性命。还是寻个地方,找点事做,过个安生日子,省得日日把脑袋提到裤腰带上,睡觉也不得安稳。”
那人听了这话,满脸涨红,又道了几声谢,跑开了。
左栾脸色凝重,话语中尽是担忧:“只怕其他门派这一路来,也是不太平的。”
一行人相伴着来到恒和客栈,此时已过午时,并未看见其他门派的人,他们倒是第一批到达之人。近一个时辰之后,和剑派与千瑞门的人才相继到达,他们并未有乌华门那么幸运,两派皆有伤亡。及至酉时,各大门派才聚齐。人到齐后,他们便商量起了攻打血月教的事情。
“此事不能再拖,今日各门派需着人守夜,避免血月教的人来偷袭,明日寅时我们便攻上山去。”千瑞门门主高连冲说道,来弦高镇的路上,他们损失是最为惨重的。
“天山崖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日常上下山之道便是南面的一条青石小路,其余三面则皆是万丈悬崖,这青石小路亦是依着万丈深渊而修。血月教既是知道我们到了这,必定会守死这条路。此路不破,除血月教之事便难成。”越离门掌门方直不无担忧。
南宫萧似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脸上露出喜色,与众人道:“依我看,不如一把火烧了这天山崖。”
此话一出,现场倒是有几个人心动了。
百里念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南宫风将苍云堡的大小事务交给南宫恒是极为明智的,她反驳道:“天山崖附近的山脉多药草,弦高镇的居民常进山采药,这一把火放下去,必会伤及无辜。我们此行是为了除恶扬善,匡扶正义,若是为了铲除血月教而有此恶行,那我们比血月教好不到哪去。”
“此计确不可行。”左栾附和道,沉默片刻,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青石小路旁的树林中长满荆棘,常人难以行走。但百明宫的各位都是一等一的轻功好手,想必依树前行,应不是难题。药王谷的迷香丸打在人的身上,丸体破裂后产生的粉末能让人瞬间昏迷。倘若百明宫的人能携上药王谷的药,那要过这青石小路也不是难题。”
“这头阵我们来打,绝无差错。” 百明宫宫主占中云拍桌道,信心满满。
“那接下来的问题便是进入血月教内部后,我们该如何行动。”宋之虞说道,“我们对血月教内部的地形一无所知,只听说里面地形极为复杂。我们需商量好对策才行,否则,是要吃大亏的。”
“这是血月教内部的地图。”左栾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血月教内部共有十八层。血月教教主、护法居于第七层、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分居于上三层、上中三层、下中三层、下三层,最底下五层则是用于监室。”
“这血月教的地图你怎么会有?”南宫萧突然打断了左栾的话,这话虽是他问的,但却是每个人心中的疑惑。
“这地图是我给他的。”众人将目光投向左栾之时,立于角落的百里念却出声了。“药王谷的白陌子前辈,‘阎罗刀’石天官前辈、‘落雨飞针’吴进前辈,与在下皆有些交情,他三人被困血月教数年,对血月教的地形自然有所了解,这地图便是我依着几位前辈之言所画的。”
她见左栾拿出地图时,便知道定会有人问起此事。可左栾在血月教有细作这事,自然不能与他人说起,能将细作布到血月教内这么多年,自然也有能力将细作放在其他各派不被察觉。世外庄与各门派算不上交好,平常少有来往,只因世外庄的人在江湖上做的都是行侠仗义之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