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听着外边依旧持续的打斗声,皱眉道:“还是快些破了阵法吧!”
京墨和祁夜对视一眼,立刻唤了一个印结,花凝和青漫紧随其后,霎时间三道印结合而为一,形成一道强劲的灵气,杜松则站在花凝和青漫的身后为他们护法。
只是那个邪气阵法很是少见,纵使五人合力,也未能破那阵法分毫。
不仅如此,京墨等人越是强行破阵,那邪气就越发浓郁,整个天牢瞬间陷入一片阴暗之境,门外的打斗声却越发的薄弱了起来,祁夜皱着眉头道:“这么下去恐不是法子。”
杜松早已经安耐不住一脚踢在结界上说道:“不妨直接破了这道结界,大不了屏住呼吸直冲那道铁门而去便是。”
京墨摇了摇头说道:“不可,那邪气阵法我们从未遇到过,若贸然进入就怕会有其他不可预料的变数,届时,我们不仅自身难保,说不定还会害了熙和公主。”
杜松烦躁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站在这里坐以待毙便成了?”
花凝默默的摸向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女娲石,正要开口,却被祁夜瞪了一眼,不多时就见京墨从心门内取出了一方灵力极强的锦盒,盒子打开后,一颗珠子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花凝自然认得这颗珠子,正是她当日拜师逐流峰时从芙游手里得到破雾珠。
祁夜看到这颗珠子,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了勾,京墨转身看向花凝等人说道:“此珠名为破雾珠,是十方神器之一,珠如其名,可破除这天下一切迷雾,还以朗朗乾坤。临下山时掌门交与我的,以备路上的不时之需,如今却不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京墨将破雾珠置于空中,随手捏了一个印结打在了破雾珠上,只见破雾珠瞬间青光大作,我们面前的结界瞬间破裂,随着京墨催动破雾珠前行,置于阵法之中的邪气竟然真的就慢慢的消散了开来,花凝看向祁夜,后者则朝她点了点头,正准备牵起花凝的手时,不料杜松恰到好处的钻到了二人中间笑嘻嘻的揽着花凝的肩膀边走边说道:“别怕,有我保护你呢!”
花凝脸上瞬间多了几条黑线,白了他一眼说道:“成日里没个正形,这种时候还是严肃些更为稳妥。”
祁夜见而不语,心下里却觉着有些不明所以的酸涩,青漫走到他的身边说道:“祁夜,花凝,我们快些跟上大师兄吧!”
众人默默的跟在京墨的身后在破雾珠的引领下他们一行人很是顺利的就通过了邪气阵法,来到铁门边上时,门外边的打斗声已经几乎听不到了,京墨收起破雾珠,离开了邪气阵法,打开一道铁门自然不在话下,只见京墨双手合十,一个印结就已经飞了出去,直直的打在了铁门的锁链上,只见锁链轻轻的晃动了一下之后,门就打开了,霎时间一股阴冷的凉气就顺着门缝飘了进来,京墨和祁夜对视了彼此一眼,就见他二人分别站在门的两侧,京墨很是利索的就把门彻底的踢开了,门外很是寂静,没有预料之中的那般会有什么东西等在门外。
花凝被杜松护在身后,青漫被花凝护在身后,祁夜和京墨开路,一行人慢慢的走出了天牢的铁门,走道里阴冷刺骨,不远处竟然就躺着一个满身鲜血的人,只听得青漫在后边一阵唏嘘,后怕的趴在花凝的肩膀上不敢直视前方。
杜松倒是胆子颇大,竟然破天荒的领先冲到了那个人面前,就见那男子低着头,双手还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发丝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几乎所剩无几,一道道深不见底的伤痕,鲜血淋漓的暴露在空气里,还时不时的会散发出一阵阵恶臭,青漫早已经趴在花凝的肩膀上呕吐了起来,花凝见到此情景也是一阵子的不舒服,胃里翻腾的厉害。
京墨弯身和杜松一起打量起了那人,当那人的头被抬起来时,花凝等人都愣在了那里,如今出现在他们面前鲜血淋漓的人竟然就是前几天还意气风发的禁卫军统领盛泽渝。
京墨试了试他的鼻息说道:“他还有气,未死。”
杜松闻言:“未死也不救他,他的心肠都坏的流油,救他等于会间接的害死更多的人!”
不想杜松话音未落,盛泽渝忽然就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眼皮子也微微的抬了起来,见到自己面前的京墨等人,将将想要说话,不料一口血倒是先吐了出来,一如往常黑色夹带着白色颗粒的血液,他来不及多想握住京墨的手含糊不清的说道:“救……救熙和,她是……最后一个纯阴人,傅蒙……”盛泽渝话未说完就已经气绝身亡,京墨起身说道:“看来他是强撑着这最后一口气特地等我们来的,他方才说救熙和……”
祁夜立刻道:“不好,熙和公主是傅蒙要找得最后一个纯阴人。”
说罢,京墨和祁夜二人来不及多想,立刻朝潇荷宫的方向跑去,身后花凝等人也立刻跟了上去,此刻他们都才惊觉所有的事情看似都尽在掌握,却唯独全漏了这一点,而这一点却很有可能是傅蒙筹划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
此时的潇荷宫里,傅蒙正站在熙和的上首,眸子里尽是傲慢和不屑一顾,傅蒙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首鱼尾的怪物,由于是白天,那怪物的样子被熙和尽收眼底,只见那怪物全身都长满了黑色的鳞片,面目狰狞,虽然长着一个女子的脸,可不知为何,那张脸竟然连五官都移了位,一眼看过去就能察觉到很是明显的不协调,那怪物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