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见状,立刻说道:“熙和公主是吧?你确定要让你那些没用的肉墩子和我们比试?”
熙和笑了笑说道:“当然了,你们敢动手吗?若你们今日伤了我的侍卫,我便直接公告世人,堂堂逐流峰弟子在外头仗着自己颇有些能耐,便欺凌霸弱,横行霸道,我看你们逐流峰的声誉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如日中天。”
熙和如此说明显就是为了诛心,想来屹立千年的仙派怎么可能凭她几句话当真就失了人心?她也不过就是想要为了自己当时被逐出门派讨回点面子罢了!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芙游起身道:“熙和公主,当初本就是你犯规在先,师傅他老人家将你逐出逐流峰也并非过分之举,你又为何如此斤斤计较,未免显得也忒小家子气了些!”
熙和再次朗声笑了起来说道:“那真是不巧,我熙和自小便被皇兄娇惯坏了,不仅小家子气还很是记仇,我不管谁对谁错,惹到本公主的头上了,本公主就绝不会善罢甘休。”熙和话音刚落,便见一众兵士就朝着花凝她们聚拢过来,可结果却出人意料,花凝等人并未用半点仙术便成功的将熙和的兵士一一降服,杜松则一脸得意的说道:“我们可没有动用术法,如今可是你的侍卫技不如人,熙和公主可莫要将此事怪罪到我们逐流峰头上才是!”
熙和见状,恼羞成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一脸的不情不愿的说道:“今日我便放你们一马,他日若再次撞到我面前,定不轻饶。”
说罢便带着一众鼻青脸肿的兵士走了出去,可此时酒馆老板娘却看着满地狼藉哭了起来,那架势简直就是让花凝大开眼界,只见这老板娘走至花凝等人面前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双手还时不时的锤一下地面哭着喊着说道:“好你们一个个的挨千刀的,我们好酒好菜得招待你们,你们竟然合起伙来,恩将仇报砸了我的酒馆,这让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那老妇人将将哭喊完,就听花凝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霎时间屋内的一众人加上那老妇人皆看向花凝,花凝则一脸无措的说道:“对……对不起啊,您方才如此言辞又加上声泪俱下的,倒不像是讨债的,反而像……像极了妻子骂丈夫是负心汉的模样。”
花凝此话一出,站在一边的杜松,芙游忍不住也笑了起来,青漫也忍不住抿唇轻笑,那老妇人恼羞成怒越发哭的厉害。
京墨面色难堪的看着这个妇人,在座的花凝等人也是第一次见过如此泼辣的妇人,镜彦则将腰间的盘缠掏了出来递到妇人面前说道:“老板娘,砸了的东西您算算多少钱,我们赔您看可以吗?”
杜松一脸不悦的拉过镜彦低声道:“凭什么让我们赔,明明就是那个熙和公主当众滋事……”
不料杜松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那妇人再次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的说道:“这点钱你们就想把我打发了?你们以为我一介妇人好糊弄是吧?”
一旁的芙游则忍不住说道:“那你还要我们怎样?这些可是我们一路的盘缠如今可都给了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贪得无厌?”
花凝自上次芙游与越萝串通算计她之后就刻意与芙游保持了距离,那件事虽然后来祁夜也和她分析了利害得失可她依旧对芙游生了芥蒂,芙游一说话,她便一个字也不愿多说了。
岂不料那妇人忽然猛的起身指着一边碎了一地的青花瓷碎片说道:“这个可是熙和公主亲赐的双龙戏珠青花瓷,别说估价了,就是碎一个角我们可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说罢又指了指祁夜脚边的一摊泥块说道:“还有那个,那可是当今圣上七岁时带着熙和公主来这里坐客亲手捏的泥壶,你们是嫌我们活的太久不成?”
说罢又连环指了一圈碎片说道:“至于那些可都是我花了高价从古董铺子里淘来的,你们口口声声说赔,如今老妇我倒要问问你们了,打算拿什么赔的起?”
花凝等人见这老妇人如此架势,也是一愣,幸好祁夜还算淡定,幽幽的问道:“您口口声声说这个是熙和公主所赐,那个又是皇上亲手所捏,如今我倒想问一问您老人家了,你是何身份?竟然能引得公主和天子双双驾临此地?”
青漫也立刻附和道:“就是啊,老奶奶,我们也不能单凭您几句话就断定您所说的都是真的吧?”
那老妇人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将眼珠子瞪出来似的说道:“老妇我本是先太后的贴身侍女,太后薨世时,当今圣上仁慈,见老妇我年老体衰,一生侍候太后忠心耿耿,特准老妇我出宫颐养天年,可老妇我闲不下来,便用了圣上给的赏银开了这家酒馆,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寻来熙和公主与老妇我对峙便是。”
花凝等人闻言皆大吃一惊,这时青漫却无意间发现酒馆对面的街市上原本已经离开的熙和公主如今就站在那里,一副等着看好戏得意的样子,青漫急忙拽了拽祁夜的衣袖示意他看向熙和公主。
而站在不远处的熙和见祁夜朝自己看过来故意得意的笑了笑,那意思很是明显,就是你们如今才知道上了我熙和的当未免也忒晚了一些。
祁夜低声对着身边的京墨说道:“看来我们中了那个公主的计了!”
京墨一脸疑惑,直到他也看到熙和时才恍然大悟,而此时那老妇人眼看着京墨他们识破了公主的计策,竟然越发卖力的哭了起来,一脸生无可恋的就要去撞柱子,而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