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宁得知唐婉休班了,火急火燎地赶来,一叠连声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江宁边问,边把手搭在唐婉额上,唐婉佯装去拿水杯,一偏头,不着痕迹地闪过。心里直赞叹:“江宁啊江宁,你简直可以拿影帝奖了,演技真好啊!”若不是自己知晓了他的所作所为,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在江宁怀里撒娇!可现在,她是有洁癖的人,就算他们ròu_tǐ上是纯洁的,但是感情上,江宁已经背叛了她!她不能大度到装作一切没有发生!更不能容忍他的脏手再碰触他的身子!于是她说:“我只是最近太累了,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快去上班吧!”这时,江宁手机响了,唐婉不动声色地半闭着眼睛斜睨着江宁,果然他一看手机号就冲进了卫生间。不过,看样子他很不耐烦:“你有病找医生啊,我他妈的又不会治病!别动不动就打电话,我很忙知不知道?”等江宁出来时,唐婉装作睡着了。江宁坐在床前呆了半晌,隐约听到喉间哽咽的声音,唐婉厌憎地翻了个身。
江宁走后,唐婉穿上衣服,化了精致的装,打车去了小吃街。这是唐婉一贯的作风:天塌下来,也不能亏了自己,更何况天没有塌下来。她就有这本事,越是伤心难过时,越要化悲痛为食欲。
一路上把各色小吃尝遍,唐婉用餐巾纸擦了嘴,又掏出镜子,描了一遍口红。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自己说:”他辜负了你,他不配你为他伤心难过!所以,我更要为自己快乐地活着!打定主意,唐婉去了一家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容厅做护理。
接下来的日子,唐婉表面上波澜不惊,内里却波涛汹涌!唐婉想:“我倒要看看,江宁什么时候跟我摊牌?此刻他是不是很后悔没在房产证上写下他的名字?
唐婉回想至此,轻叹了一声,抬头望去,时针指向凌晨三点,夜未央啊,她扭扭酸疼的脖子,从卧室抱了床薄被,重又躺回藤椅,床很大,很宽也很温暖,但是一个人睡在哪里,很孤独也很------害怕!
唐婉辗转反侧了一晚上,第二天,她摇摇晃晃地搭上公交车。用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在阳光的照耀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刺痛了她的双眼!唐婉几乎都忘记了它的存在!吃力地撸下几乎嵌进肉里的戒指,一伸手想掷向窗外,忽然心里一动,急忙缩回来,仔细把玩了一番这枚挺别致的“钻戒”,什么时候地摊上卖这么精致的东西了?唐婉郑重地把它放在上衣口袋里,又按了按,证明确实放进去了,才长吁一口气,她想下班后去金店鉴定一下,江宁到底有没有说谎!
人一旦有了心事,就会发现时间过得真慢,如蜗牛爬行一般,还好今天没什么事情,唐婉听着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恨不能替它都走几圈!苗天眼看着唐婉如失魂的幽灵般飘来转去的,却不敢问怎么回事!恨恨地一拳砸向桌面,开调研会去了。
中午一下班,唐婉第一个冲出办公楼,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一家最大的金店。她掏出那枚戒指对店员说:“我有一个朋友托我帮一下忙,鉴定这枚戒指的真伪,如果是真的,就手卖了它,如果是假的话------。”
“噢,你稍等,店员到后台带来一名年长的男人,那人举手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到里面用器材鉴定一下!”唐婉点了点头。半个小时后,那人走出来:“戒指材质是白金的,镶嵌的钻石虽不大,但颜色为f、净度为vv,总之很不错,估计值个一两万吧,你卖不卖?”“哦,我回去跟朋友商量商量,谢谢!”唐婉慌忙接过戒指,心情复杂地走出店门。望了望车水马龙的街口,她瞬间眩晕了:它居然是真的钻石!又要交水电费,又要照顾我的起居,江宁怎么会有那么多钱?难道是用我的钱买的?唐婉依稀记得两年前,唐婉第一次发了三万元的年终奖,回来后意气风发地扔给江宁:“给,你老婆的伙食费、你的暖脚费和服务费!”江宁喜的什么似的,在她脸上“啵”了一口说:“我给你攒着,等以后一并还你!”后来再给,江宁就说:“你自己先存着吧,等我用钱了再给你要!”但是从那后,江宁一次也没要过唐婉的钱
“你找死啊!-------”一阵气急败坏地怒骂把唐婉来回现实,身后一连串刺耳的刹车声,她才惊觉自己站着马路中间,两边堵了一堆车,都在冲她疯狂地摁喇叭!唐婉逃也似的掩面冲出马路,索性坐在了树荫下的花坛上。泪水莫名其妙地涌出来,她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掏出手机给江宁的父亲打了个电话,说实话,江父比江母通情达理多了。过了好久,电话通了。唐婉一听到那头慈爱的声音,立马呜咽地叫了声:“爸爸!”
江父:“哎,好孩子,我都听说了,是江宁对不起你,都怪那个死老婆子逼着他要孙子------”
唐婉:“爸,等忙完这一阵,我就回老家看您------您、您老保重身体,手头狗花吗?要不,我再寄点钱过去?”
江父:“够了,狗了,你给了十万,江宁存折上将近十五万,唉,你这孩子,我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花不了几个钱,本想给你送回去,可我身体不好,出不了远门,你妈那人又------唉!不提她了,糖公鸡一个,哦,对了,我们拿着江宁的存折取钱的时候,卡都被吞了,你妈非说密码是江宁的生日,结果试了三次,到后来,试着输入你的生日,竟对上了,还算那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