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他就把人带来了,一个看上去特别干净的男人,长相普普通通,穿着白衬衣和同色西裤,素净安宁的模样怎么也不能让人将他和江湖郎中四个字联想到一块儿去。

江湖郎中叫郎八,他提着一个公事包模样的盒子,打开里面放满了医疗用品,他现给光头的伤做了个初步的检验:「即时处理做得很好,完全没有发炎的迹象,昏迷并不是伤口引起的。」他将光头身上的绷带拆开来,重新上药包扎:「自主性昏迷。他这个样子多长时间了?」

没有人知道光头是什么时候失去知觉的,胖子只知道是在他们分道前行到光头被当成包裹送上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变故。而变故是怎么来的,怎么结束的,光头他又为何能从这样的变故里全身而退,这些问题只有光头本人才能够解答他们。而今,胖子能做的,就只有等。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等很久,郎八到来的第二天,光头苏醒了。

等待的时间最恐怖。

胖子甚至已经想象过光头会就此变成植物人,又或者像电视剧一样失忆。

光头的苏醒远没有这么简单。

他醒来时胖子和郎八正躺在一边的床上睡觉,他下床的动静大了点,将二人从睡梦中惊醒,胖子突然看见半死不活的光头打赤膊从他眼前走过,一时没回过神来,知道郎八上前制止他有过多动作时,胖子方才猛地意会过来,和郎八合力将光头推回床上。

光头情绪很不稳定。

他似乎仍留在那变故中。

最后还是胖子甩了他两耳光才让他镇定下来。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那小孩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分开那天你们到底碰上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受伤?」胖子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直到郎八拉住他捏着光头肩膀的手,他才恍然自己过激了。

胖子拿钱要打发郎八走,他却翘腿坐在单人床上,眯着眼睛望着胖子:「那小孩……是姓景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胖子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暗自一惊。

郎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知道的可比你们知道的多。」

「你是谁?」胖子狐疑。

「我是他的御用郎中。」

胖子还没来得及继续问,床上的光头闷声道:「说谎。」

郎八闻言,翘着的脚放回地上,双手撑着膝盖,向着光头所在的方向微微弯腰:「你知道他的能力是不是?」

光头抬头直视他,眼光闪烁:「什么能力?」

一旁的胖子被这两人打的哑谜弄得头昏脑胀,忍不住打断他们的你来我往:「究竟是怎么了你们把话给我说清楚。御用郎中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口中的能力又是什么?」

光头没有理会胖子,追问郎八刚才的问题。

郎八用嘴型说了两个字。

光头沉默了会,拍了拍床侧的位置,示意胖子做下去:「胖子坐,我给你说说怎么回事。」

「那他……」胖子眼角往郎八的方向瞥了一眼。

「让他一起听,他应该也是知情人,起码比我俩知道的来得多。」光头允许郎八的旁听:「那天我们分开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把所有事情很详细的说出来,因为有很多的东西对我来说还只是片段,我没法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胖子,你在外面跑江湖的时间长,见识也比我广,我现在给你说说那些我觉得很关键的事情,你用你的脑袋帮我想想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话说他们兵分两路后,光头随着大队继续往山上走。

经过这几天的时间,他再也不敢将景亦当作一个小孩子来看了,那七个看起来也是练家子的男人似乎很惧怕他身上的某种力量,看向景亦的眼神里远没有对老景爷的尊敬,反倒多了几分轻蔑的神态,但是他们从不敢在景亦面前越规,即使是时刻维持保护圈的姿势,彼此之间的距离总隔着三米以上的距离,似乎往前一步就会有什么可怕事情发生一样。

光头没有他们那种心思,他的工作就是要保护景亦的安全,不管他再怎么擅长武术,远水不能救近火的道理他也是知晓的,自然不敢轻易离开景亦身边,如此一来,那七个男人也主动与他拉开距离。

他们迈开步子往上爬,走到下午四点多时竟然下雨了,弥漫在周边的大雾比早些时间消散点,隐约能看见几缕残阳自西方照来,呼呼而过的烈风夹杂雨水砸在众人的身上,使人寸步难行。这是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干衣服了,若是身上的再湿透了,他们很有可能撑不过今天晚上就因为失温症死亡。

领头那人是不想再走下去了,一直在跟旁边的男人低声嘀咕,光头瞧见景亦身上还是最初的那套衣衫,肯定他是由着衣裤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景亦身上穿的是皮衣,既不保温又不防湿,湿透了以后比他们身上穿的速干衣难干多了。

他自小在密集式训练下长大、风雨不改i,对于这种恶劣的天气尚且觉得不适应,景亦再怎么要强始终是个孩子。想到这,光头忍不住开口说:要不在这扎营吧,用锅子煮点吃的,烤干衣物。他说话的时候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缓慢下来。

景亦渐渐减慢速度,终于在一片稍平的地方停下。

那些人没有停下休息,景亦止住脚步他们马上就从包里拿出东西麻利地搭营。

四个帐篷呈三角形的搭建,景亦进了中心的那个,光头不假思索地跟进去。

景亦背对着帐篷口,一个人在鼓弄


状态提示:4.开膛--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