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当武自生揉着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之时,再仔细一瞧,去他大爷的,那些家伙又都不见了。
最重要的,武自生还没有被吵醒,睡得日上三竿。看来,还是这床睡着太舒服,一倒头就没有感受到时间流逝了。而小猴子一只猴在门槛那里对日而思,像是一个深沉的智者,特别弱智。
和上一次去兽山一样,他们都起得颇早,就像是两军交战之时,冲在最前方的士兵一样,简直和赶死一般。
摇了摇头,努力地让自己清醒一些。很搞不明白,他们就不能镇定一些,从容一点。难道去得早就能找到一个好师傅?难道去得早就能表现得好一些?
他们都走了,武自生该如何?他昨日可没有在意那两个家伙的话,以至于今日该去哪里,他都是一概不知。
就好像此时他出了门,这路左一条右一条,他都不知道该选哪一条路。
当真很惆怅,阳光落在脸上,也就更加忧愁了。这也就告诉了武自生,就是那两个家伙说的十句话里有九句话是废话,那一句真话,也是很重要的。
昨日还能敲晕一个瘦小子,抢他的黄符,看来,今日也只能一个一个房间挨着找,看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的兄弟。
不过,这踢门的动作很粗暴,也很着急。毕竟走过了很多房间,也没有一个人在睡懒觉,这最后几个房间了,若是真的没人了,那就呵呵呵。
上天还是很眷顾武自生的,那薄棉被中就蜷缩着一个小子,捂着头,露出半只脚。
武自生用自以为很温柔的方式,一脚踩在被子上,再踢了那家伙一脚,吼道:“兄弟,醒醒!你今日的天赋测验要迟到了。”
那小子“嗷嗷”地叫了两声,也许是武自生踹的,不过他的头慢慢地探了出来,睡意仍在。
武自生倒是被吓了一跳,这人正是昨日被他敲了一棒子,被抢走黄符的小子。
这小子是如何通过昨日的考验的?他也敲了别人?脑子很乱,乱的一塌糊涂。武自生最后得出一句话,这小子,也不简单。
纵然这样想了,可那粗暴的两脚还是又落在了他的身上,比方才的力道更大。
那小子一下掀开被子,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怒目圆睁地瞧着武自生,大吼道:“你爷爷的,小子!你想怎样?”
武自生也不害怕,毕竟大场面他也见过很多,说道:“今日要天赋测验,再不走,你的功夫就白费了。”
仔细一想,那小子顿时慌了。抓起床边的衣裤就冲了出去!记着!是抓着衣物就冲了出去!光着身子!
怪不得,这小子昨日衣冠不整地到了兽山脚下。武自生也追了出去,紧紧地跟着那小子。
“兄弟,你知道在何处天赋测验?”武自生脸上充满了希望地看着他。
“知道。”他信誓旦旦,也在认真地穿着衣物。然后,他冲进了茅房,“啊”一声近乎呻吟,臭气冲天。
武自生就外茅房外,黑着一张脸,就是小猴子也跑得远远的,没有在武自生肩上待着。
过了许久,那小子满面舒坦,像是释放了很大的压力,勒了一下腰带,慢吞吞地向着远处走去。
武自生也耐着性子跟着他走,还问道:“我是武自生。不知兄弟,名姓?”
那小子手负在身后,侧头高傲地抬头,仰望着武自生,很生气说道:“你叫我兄弟!我的年龄都可以当你大哥,好不!”
看来是昨日将他敲傻了,这时还神志不清。不过,毕竟还指望着这小子带路,得忍,得忍。用了自以为和善而卑微的表情,武自生说道:“是是是。大哥。”
那小子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孺子可教。大哥我是方正。你以后就叫我方正大哥。”
方正是一个很傻,好欠揍,很自以为是的东西。武自生心里这样给他定了一个位置,也许走到那里,他也就该睡下了。
武自生也不言语,只是微笑点头。
方正迈的步子很稳,就像大街上拄着拐杖的老爷子,慢悠悠。不过他的头是望着天的,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武自生瞧不得他如此模样,微心急地问了一句:“方正大哥,我们不着急?万一天赋测验时间过了,那就糟糕了。”
方正瞥了一眼武自生,很不开心,骂道:“你懂些什么!过了昨日,你就是这凌虚宗的内门一份子。今日,是给那些长老慧眼识珠的机会,让他们有机会得到好弟子。我等天赋异禀,必然不急。”
阳光落在方正脸上,让他很灿烂,也让他很自信。可武自生心里却是很痒痒,想要弄死他,那一股冲动如何像是抑制不住了。
方正又道:“武小弟,你在想些什么。跟着大哥我走便是了,有我罩着你,别怕。”
武自生深呼吸了一口气,拿出金章符笔,瞎划了两下。然后紫雷就劈在了他身上,声音还不小,将正在认真走路的方正吓了一跳。
方正道:“小弟,你怎么被雷劈了。”
武自生哀叹道:“方才一不小心吹牛皮了。被五雷轰顶了。不过还好我不惧雷霆,否则早就道身消陨。”
方正倒吸了一口凉气,话也少了一些。不过走到半途,他又开始了:“武小弟,你昨日是如何杀死灰狼的。”
武自生随口道:“偷的。”
方正满脸悦色,就差脱口而出,“老弟,同道中人啊!昨日若非我机灵。从一个奄奄一息的同门身上掏出了这么一副狼牙,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