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只手,向鲜以和张友焕两人招了招之后,又恢复原来想要讨取什么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想来,可能是先前姜大国他们过度的惊扰,使得那地蜃,一时之间还不能睡得香甜。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那地蜃再有什么动静,鲜以有些焦躁起来,低声问张友焕“这么等下去,的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们这又累又饿,这家伙怎不早点睡着,我完事了也好去休息休息啊”
只是那地蜃还没深度入睡,鲜以对这地蜃不熟悉,也不敢贸然动手,只得等着,看张友焕的眼色行事。
但这一等,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地蜃依然还是那个样子,鲜以也禁不住有些焦躁,但是鲜以绝不敢轻举妄动,要是他自己,也就罢了,轻举就轻举、妄动就妄动,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但是现在事关冉英俊他们四个人,鲜以自然不肯随意而为。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张友焕实在顶不住有些睡意,白天实在是疲累,如果现在能有些事做着,也不会有睡意,偏偏现在连动静都不敢弄得大了,只能坐着干等,时间一长,哪能没有些睡意,就不要问张友焕在这样的环境里,会不会睡不睡得着。
鲜以见张友焕有些睡意,想了想,摇了摇张友焕,说“张老哥,我们现在还不能睡,要不,你去把冉英俊他们转移一下,以最大限度的保证安全。”
本来鲜以早先也想过要把冉英俊他们转移,免得到时候惹怒了地蜃,又节外生枝,只是那个时候他还不大敢乱动,免得直接就惊到地蜃,现在,只要做得技巧一点,应该是不会惊扰到它的。
见鲜以安排了事做,张友焕精神一振,放好两把砍刀,当即轻脚轻手的站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去转移冉英俊他们,张友焕晓得,现在已经算得上是要救冉英俊他们的关键时刻,如果是鲜以能脱开身,可能鲜以也就不会直接吩咐他张友焕去做了。
张友焕把冉英俊他们几个,往明天要走的路上转移,好在下一段要走的路,其实就是穿过这个洞穴,只不过过了这个洞厅,一直到出口,就再也找不到像这样安逸的地方了,要不然,也不会就选在这里宿营。
张友焕转移冉英俊他们的时候,那地蜃又向鲜以招过一次手,柔柔的,软软的,就像一个慵困至极的女孩子,半醒半梦间在招呼她的恋人一般,但始终再也没进一步的,如同鲜以所说的那样,会软软的垂下来。
张友焕一趟又一趟的转移着,先是背人,然后是收拾帐篷背包,最后连冉英俊煮粥的炉子锅灶,一起都搬得远远,鲜以仍然没敢让张友焕前去剁掉那只手,张友焕转移完所有需要转移的,再也没事做了,只得又轻轻坐到鲜以身边,和鲜以一起盯着那只莲藕一般的手臂。
鲜以坐到张友焕身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张老哥,惹恼了这玩意儿,到底会有多可怕”
张友焕摇摇头,沉沉的答道“不晓得,对于这地蜃的传说,我晓得的,也就只有那些,但是看周小姐他们的样子,我估计一旦惹恼了它,我们这几个人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本来,要只是你我两个人,倒也可以来个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只是我没办法拿冉英俊他们的命跟我一起去疯,再说,这地蜃没睡好之前,要砍掉它的手臂,实在是不容易,所以现在,无论还得等上多久,我都只能等下去。”
这时,鲜以眼睛一亮,那只手再次招了招,比先前更柔更软,更慵懒无力,看样子,只在下一刻,这只手就会软软的垂下来,也就是说,到时候,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剁掉那只手臂,拿来救治冉英俊他们。
偏偏在这个时候,远远的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吼叫。
鲜以听到叫声,脸上神色数变,发出吼叫的,是姜大国,先前他是痛得晕死了过去,过了这一阵,自然是恢复了过来,只是他虽然恢复了知觉,但也他身上地蜃的气息未解,这个时候,只怕已经发作起来。
张友焕望了鲜以一眼,提了提准备在手边的砍刀,再等下去,看来是来不及了,说不得也只好抢先动手,鲜以也一咬牙,拿起另一把张友焕做备用砍刀,跟张友焕一起向地蜃露出来的手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