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等情形,我冷不禁心头大惊,一股惧意瞬间就袭上了脑门,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也不由自主地颤了几下,连瞌睡都被那张脸给吓没了。
我急忙后退了两步,凝视着窗外。那张在路灯照射下显得发白的脸,呆呆地看着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与我只见隔着一道玻璃窗,直线距离在两三米左右。那张脸不是活人的,这是我心里的第一反应。
我住在二楼,卧室后面也没有楼梯啥的,若是活人,怎么可能在大半夜悬在空中。
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在我的窗户外面,我无意间看到,起初是被他吓了一大跳,但是转而我就镇定下来,我断定自己这次又是见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爷爷曾将告诉我,人恶起来,有些鬼都害怕你。当下我就定了定神,不能表现出害怕他的神情,我恶狠狠冲着外面那脸问:“你是谁?”
那张脸嘴巴翕动,诡秘地对我说:“没想到你真的能看到我,我是梁起刚!”
由于那张脸刚超过我的窗台不多点,我不能看见他头下面的身体。
我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靠近窗户一点,打亮了手机电筒,对着他照了照,只见他的脸惨白如纸,眼睛也有些混沌,确实是梁起刚。
“梁老师,你都已经死了还来找我做什么,再说你根本就不认识我,和我无冤无仇,你这是要干嘛呢?”我凝神看着他问。
梁起刚突然带着哭腔对我说,“以前我们不认识,现在认识了!求你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我不禁纳闷,这梁起刚人都去了,居然变成不干净东西,在半夜三更的来找我,还要我救他,真的有点意思。俗话说,鬼话连篇,我怎么能轻易相信他要我救。
“梁老师,人去一切皆空!你就好好的下去吧,不要再留恋人世!”我很淡然,但对他保持警惕地说。
梁起刚惨白的脸忽然变得有些狰狞,他眼睛都快鼓出来,幽怨地说:“我很想走,但走不了……”
见他一直飘在我窗外,没有离去的意思,我就随口问了句:“你要我怎么救你?”
“你去……”,梁起刚话还没说完,忽然他很惊恐地说:“完了,它来了,这么快就来了……”
我还不明就里,梁起刚的飘然跑了。他往上飘过我窗户的时候,我再一次看见他那没有人皮的胸膛和双腿。
听爷爷说如果人死后变成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么那不干净的东西,会保持他活着最后一刻的样子。
他飘走不到一分钟,走廊上又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旋即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旋即,不出我所料,隔壁屋子里又传来了昨晚我听到的那歌声。
“小棉袄,要新衣,剪刀剪下皮,针线缝成衣/小棉袄,穿新衣,剪刀剪的皮,针线缝的衣。”不过今晚那歌声听起来幽怨了许多,不在那么悦耳动听。我不禁暗自心想,难道梁起刚怕的是这唱歌之人!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我房间门的位置,生怕我这边稍微有所响动,就会惊扰到隔壁。然后,我轻轻开了门,悄悄靠近我隔壁的住房。
让我万分惊讶的是,那名锁已经被人打开了,我将耳朵凑近铁门,想仔细听听屋里的情况。
正当我猫着腰,快把耳朵靠近铁门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当下我不由得心头大惊,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会是谁上楼来,重点是到了身后,我都没有丝毫注意到。
那些念头在我心里快速闪过,我毫不迟疑着,迅速转过头来,悬着的心终于放来下来,冷不禁松了口气,是楼下小卖部的婆婆。
走廊灯煞白地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看上去也是有几分苍白。她沉着脸说;“小伙子,不是让你晚上不要随便出来走动啊,怎么不听呢?”
我指了指我隔壁那间屋子的门,低声说:“婆婆,你也没睡啊,难你也听见了?”
那婆婆瞪了我一眼,语气阴沉地说:“听见什么?”
“这屋里有个女人在唱歌,已经连续两个晚上了,吵得让人睡不着觉!”我显得有些郁闷地说。
老婆婆说:“管他那么多干什么,你当做没听见就是了,不要多管闲事!”
我被这老婆婆说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我伫立在原地,老婆婆又说:“婆婆为你好,你快回去睡觉,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嗯了声,那老婆婆便转身离开,只见她步履蹒跚,走路的速度很慢。
满心疑虑地回到屋里,梁起刚和这歌声之间有何联系,小卖部的婆婆怎么能悄无声息地出现我的身后,都让我觉得很蹊跷。不过暂时我想不明白,便带上了耳机,放着助眠歌曲,好不容易才睡着。
第二天,何校长给安排好我带的班级后,我便问他,在我隔壁住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连着两个晚上,都在大半夜的唱起歌来。
何校长迟疑片刻后说:“你一定是听错了,怎么会有人唱歌!”
我有些不说:“要不要我今晚把歌声录给你听!”
何校长欲言又止,然后他才说这事儿交给他去处理,让我认真的准备上课资料,明天初sān_jí的学生就会返校补课。
既然他说这事儿由他办,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我只是个支教的大学生而已,又不是学校的正式老师。
和何校长分开后,我遇到了姚康,他笑眯眯地问我这两天感觉如何,有没有渐渐进入状态。
看见他我就忍不住想起昨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