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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小超看着他乖萌的脸,感觉心都酥了,又是这种表情,每次臭臭做了什么好事求表扬的时候,就是这副表情。倘若他身后长了尾巴,再摇上一摇,那就更像了。她忽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似这个动作曾经做过无数遍一样,她就是这样表扬臭臭的。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尴尬地咳嗽一声,转头嗔了他一眼,“你赶紧多吃点,不用只为了剥,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说罢,又给他夹了一只放进碗里。”
白翰飞就像是得了宝贝的小孩子,一秒钟变呆萌,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谭小超忽而感觉到周身有些冷,她僵硬地转过头,只见陈世钧正低头剥螃蟹,但那股阴寒之气分明是从对面传过来的,心口凉凉的。也是啊,明明是陈世钧请客,她和白翰飞到成了主人一般互相投喂,得亏他脾气好。要是她的话,估计早把那两个货踢出去了!
她有心弥补,急忙又给陈世钧夹了个刺身,特别矫情地说道:“学长,你也多吃点,你光看着我们吃了,自己都没吃多少。”
陈世钧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隐约带着一抹浅笑,却分明有些勉强,他将刚刚剥好的蟹肉装在干净的盘子里,递到了她面前,“他们家的螃蟹不错,你尝尝看。”
盘子刚刚落在谭小超面前,她还未开口,白翰飞已经飞快地将盘子拿走了,看着陈世钧凉凉说道:“超超对螃蟹过敏。”
此话一出,谭小超看向他,陈世钧看向谭小超,几乎是同时发声。
“你怎么知道我对螃蟹过敏?”
“你对螃蟹过敏?”
陈世钧听到她的话,眼眸微微一暗,原来她果真对螃蟹过敏。又转头看向白翰飞,眼神晦涩难懂。
谭小超死死地盯着白翰飞,心里早就打开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宝盒,为什么他对她那么了解?几乎什么都知道!知道她在哪里吃饭就算了,居然还知道她吃螃蟹过敏?!
她确实对螃蟹过敏,但这事除了家里人,没人知道啊!一般出去聚餐,或是跟别人一起吃饭,她并不会说出来,只不过从来不吃而已,总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喜好,坏了大家的兴致,反正吃的东西很多,也不差那一样。这事连大学室友,甚至同事都没人知道,他是从何而知的?难道他还会读心术不成?
白翰飞被她盯得浑身发毛,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是知道!”
咦?偷偷监视我,你丫还有理了,看我晚上回去怎么审问你!谭小超对他的态度也是无语了,总不能就地正法吧,她可是身正体直的人民警察,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有辱斯文啊。
这个话题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过去了,但每个人的脸上都神情凝重,眼神更是晦涩难明。
当三个人终于吃完饭,站在小馆的门口时,谭小超居然有种解脱的感觉,这顿饭吃的实在是太尼玛尴尬了!以后坚决不能三人一起吃饭!绝对不能!
谭小超在心里这样说着,然后对着陈世钧摆了摆手,“学长,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们,你又不顺路,真的不用送。”
陈世钧点了点头,转过身时,冷冷压低着眉眼,冷然的面一片冰寒,好似浸透了寒冬的凛冽。
谭小超看着陈世钧的车消失在远处,直接转头看着白翰飞,横眉怒目地说了一句,“走,有话回家好好说!”
分明是威胁的话,但是听在白翰飞耳朵里,却觉得分外动听,尤其是听到“回家”两个字时,心底的隐秘处升起甜蜜。他已经忘记了有多久没人对他说过这句话了,原来竟如此温暖,心都好似瞬间变热了。他看着谭小超的背影,好似有一圈光晕环绕着她,而他好似一脚踏进了那阳光里,再也不想离开。
谭小超刚刚走进门,就被吓了一跳,尼玛,这真的是我家吗?她又合上门,看了看门牌号,确实是啊,为什么外壳明明是一样的,里面却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原本她自己住的时候,一个子可以形容,空荡。她这个人比较怕麻烦,也懒得打扫卫生什么的,所以谭妈妈才会每周过来视察一次,生怕这宝贝疙瘩把自己饿死了,或者是懒死了。
但是现在再看,一个词来形容,满满当当,确实是满满当当,甚至连阳台都堆满了花花草草。谭小超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翰飞,这家伙不会是女扮男装吧?他其实是个贤惠的家庭妇女吧?他到底是怎么把她那贫瘠如沙漠的阳台,一天时间变成了绿洲?还自带五颜六色的花装点着!
好吧,现在好似不是该感叹的时候,她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就像是审问犯人一样,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直接指了指客厅的沙发,“去,坐那里,有事要问你。最好给我老实回答,否则不要怪我严刑逼供。现在开始,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来在法庭作为控告你的证据。”说罢,将鸡毛掸子在手上敲了两下。
白翰飞乖乖地走了过去,双手放在膝盖上,就像是等着老师批评教育的小学生。
好吧,态度还算端正,谭小超站在对面,开始发问,“赶紧从实招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吃饭的?告诉你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可要想清楚了在回答,要是让我发现你在撒谎,呵呵,后果自负。”
白翰飞见她如此,真的好似警察一般在审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