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陶陶听了他的话,感觉脖子突然凉飕飕的,轻哼了一声,又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不跟你这二货扯,你这榆木脑袋,懂什么!姐姐可是有大智慧的人,走一步看十步。

一行人浩浩荡荡,下午时分才行到京郊木兰围场,又是忙着安营扎寨,又是忙着搭棚布置场地,待一切准备就绪,天边残阳斜照,染红了大片的云,隐约可见浅浅的月牙。

此次春猎,皇宫里的成年皇子和公主都出来了,可以说是皇家大型的春游活动,而官员和世家子弟不过是跟来凑热闹的,顺便护卫他们的安全。若是再加点什么的话,还可以说是一场大型的相亲会,基本上每家成年的年轻公子小姐都会来,就是想借此机会相看一下合适的另一半。

将军府除了季陶陶,她的堂姐周子衿也跟着来了,府里除了已经嫁出去的两个女儿,剩下周子桢准备奉驾入宫,自然不会来,而周子妤今年不过十二岁,年龄尚小。最后适合的也就一个周子衿了,临行前季陶陶的大伯母郑夫人特地嘱咐她把人带来,帮忙相看个青年才俊。

就这样季陶陶就成了新鲜出炉的红娘,这不刚刚收拾齐整,就把人叫到自己大帐中了,想要探一探这位堂姐的口风,问一问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这样才好相看嘛。她看着一脸羞涩,有些拘谨地坐在一边的周子衿,突然想到了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

那时候还在上高中吧,每天忙着学习,连个恋爱都没来得及谈,不过没有早恋也挺好,否则不一定能遇上韩东君呢,所以说姻缘这东西,还是要看缘分,不可早一分,也不可晚一分,刚刚好才行。

感叹完自己的青春年华,季陶陶给她端了杯水,笑着问道:“子衿姐姐不要拘束,今日找你来,只是想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明日春猎,我好帮你留意一下,遇到合适的,就给记下来。”

周子衿一听这话,脸越发红了,就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她偷偷地看了季陶陶一眼,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有些羞涩地说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欢,只要靖陶看着好就好。”

这、这是多么的委以重任啊,让我如何回答,古代的女子估计都是顺从惯了,自古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时候真的喜欢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讲究门当户对。季陶陶轻叹一声,幸好没有生在古代啊,自由恋爱什么的,才是王道。她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门口有士兵喊道:“将军,庚殿下和卿殿下来了。”

季陶陶闻言,手中的茶杯一顿,韩长庚来找我做什么?还把他的小跟班带来了。她并未多想,直接回道:“嗯,让他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两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就走了进来,韩长庚看到大帐里有个女人的时候,身子明显一愣,但看清那张脸后,才不觉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表妹。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反应,明明知道周靖陶是女人啊,大晚上的帐篷里就算有个女人也没什么啊,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微微眯起眼眸,淡淡说了一句,“原来子衿表妹也在。”

周子衿突然被点名,就像是见到老师的小学生一般,有些慌乱地站起身,亭亭福身,细声细气地说道:“表哥,卿殿下。”

一直还未开口的韩长卿从韩长庚身后走过来,低头看了她一眼,当即眼睛就亮了,连忙笑着说道:“子衿妹妹不要见外,都是自家人,不用行此大礼。”

自家人?谁跟你自家人!季陶陶嘴角抽了抽,又看了韩长庚一眼,你这到底怎么带小弟的。

韩长庚接收到她的眼神,转头看了韩长卿一眼,低低叹息一声。意思就是有个这样傻白甜的小弟,我也很无奈啊。

周子衿听到韩长卿的话,忍不住偷偷看他一眼,才又重新坐了下来,安静地像是地毯上绣的一朵花。

季陶陶左右看了两人一眼,眼底有亮光闪过,刚刚还说缘分妙不可言,难不成就找上门了?她又多看了韩长卿几眼,虽说有些傻白甜,但人长得不错,家世不错,人品嘛也不错。这样想来,跟自家堂姐还挺般配的啊,郎才女貌。

思及此,新鲜出炉的红娘陶立刻上线了,她看着对面的韩长卿,笑得像春风里的山茶花,“卿殿下,如今可有心仪的女子?或者卿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被晾在一边的韩长庚原本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如今又听她打听韩长卿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心底更是蹭蹭地冒着小火苗,靖陶不会是看上韩长卿了吧?不会吧?!一想到这茬,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就把这货一起带过来了!他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了韩长卿一眼,淡薄的唇弯出一个冷酷的弧度,眼中似有小箭射出。

韩长卿却好似天生有屏蔽冷箭的功能,完全没有感受到来自身边人的盯视,他听到季陶陶的话,又看了一眼她身边温柔的女子,心情忍不住雀跃起来,急忙回道:“嗯,今日以前还没有心仪的女子,但是明天开始或许就有了,我可能是一见钟情了。”

韩长庚一听他的话,手中的茶盏差点甩到他脸上眼中接连射出嗖嗖的冷箭,若不是还有两个表妹坐在这里,他估计早就动手揍他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也太不要脸了,我还在这里呢,居然还敢打靖陶的主意!就算我是恶人体质,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你把靖陶夺走!知道什么是做贼心虚么?此时的韩长庚就是个典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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