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焕指着季陶陶,弯着腰笑得合不拢嘴,“靖陶,认识你那么些年,我才发现,你居然那么厚脸皮!”
季陶陶双手摊开,做出无奈的样子,“看吧,不告诉你吧,你又想知道,告诉你吧,你又不信。做人真的好难啊,做个善良的人更难,哎。”
景焕看着她故作无辜的表情,真是心痒难耐,好想捏一捏她的脸,看看是用什么做的!他突然将鱼叉抛上岸,双手放在水中,使劲泼了出去。
季陶陶正在水中站着装,没成想竟被偷袭,眼看着衣服也湿了,头发也是一缕一缕,简直就是落汤鸡。她气得将鱼叉一扔,就要上去找他拼命,竟然敢欺负老娘。
岸边的士兵看得群情激昂,都纷纷叫着,“打水仗,打水仗,将军你叉鱼输给军师,这个要是再输了,以后还怎么混啊。”
金毛狮王也兴奋地跑来跑去,汪汪汪地叫个不停。
季陶陶刚刚迈开脚步,就听到了不同的喊声,她呆呆地转头朝岸边看去。
“靖陶,快上来!”
“陶陶,不要胡闹!”
景略眼中带着薄怒,狠狠地看了景焕一眼,又焦急地朝季陶陶跑去,手中还拿着一件斗篷。
韩长庚刚刚正在马车上看书,但是看了半天,竟是一页也没翻过去,外面的吵嚷声一直在耳边盘旋,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季陶陶的笑声好像有穿透力一般,钻入他的耳朵里,心里有些痒。
他正用手指摩挲着书面,就听到了那句“好人缘体质”,嘴角不觉勾起一抹笑,还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啊,果然有些厚脸皮。当听到“打水仗”三个字时,手已经掀开了车帘,人紧跟着就跳了出去。
季陶陶看着两个人都是黑着脸,还吓了一跳,她这是得罪谁了,不过是打水仗而已,又没有拆他们的家,她嘴角还抽抽着,景略已经先一步跳进了水中,将她抱在怀中,又用披风盖住她的身体。
景焕被景略狠狠地剜了一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解地问道:“哥,我才是你的亲弟弟啊,你不应该多关心我一下吗?我也会冻着的呀!再说了,靖陶一个大男人,不过是沾点儿水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你再这么宠她,就真的成大姑娘了,啊哈哈。”
景略又是一个眼刀射出,对于那张跟他生得一模一样的脸的弟弟,倒是没什么同情心,极尽打击之能事,“靖陶前段时间身体刚刚痊愈,怎么能沾水,真是胡闹!”
季陶陶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身前是温暖的身体,心里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为什么景略总是把她当作温室里的花朵啊?她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军师啊,难道景略真的是个断袖?一直痴心暗恋着原主周靖陶?妈呀,这可咋整啊,好兄弟爱上我,我却是个男儿身!这样的男主要不得啊!
景略直接打横将她抱起,走出了水中,迎面遇上韩长庚,微微点了点头,直径走了过去。
韩长庚看着景略的眼神,里面满含担忧和宠溺,心里就是一紧,难道景略真的知道靖陶的身份?难道景略真的喜欢靖陶?若果真如此,又喜欢了多久呢?那么的深情满满。他的心尖一痛,转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中有寒光闪过。
景焕也从水中走了出来,站在韩长庚身边,跟他一起看着两人的背影,小声说着:“殿下,你有没有觉得我哥有些怪异啊?虽然我跟他是双生子,为什么他的心思我一点儿也看不透呢?”
韩长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景焕啊,你真是想多了,就你这脑袋,想个十天半个月,也不会看透你哥的一丝一毫的。”说罢,转身走了。
景焕额头闪过一排黑线,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殿下,你们一个个的这样打击我,真的好吗?不是应该爱护弱小吗?”
韩长庚刚刚走开,岸边的士兵一拥而上,将景焕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开始唠叨。
“将军,你有没有用觉得军师的皮肤特别白啊,跟咱们完全不一样啊,果然不愧是军师大人。”
“是啊是啊,你没看到,军师大人的脚也好小巧啊,跟个女人似的,难怪景将军把她当女人来照顾。”
“话说回来,咱们军师确实长得很好看啊,比殿下和景将军还好看许多,难怪惹人疼啊。”
……
一群人还没讨论完,远远地传来一声吼,“胡扯什么呢,一个个的不务正业,赶紧去砍柴,晚上生火!砍不好,二十军棍处置。”
众人听着那中气十足的吼声,赶紧作鸟兽散,心里却在腹诽,殿下是狗耳朵吗?那么远也能听到!
景焕看着众人的背影,又看了看韩长庚,眉头皱起,脸上若有所思。
季陶陶被景略说了一顿,换了衣服就睡去了。晚饭的时候,想到当初答应士兵要给他们做烤鱼,当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兽皮毯上坐起,动作迅速地爬了起来,又抬脚踢了踢睡得正香的金毛狮王,“快醒醒,给你做好吃的去!”
金毛狮王懒洋洋地从毯子上爬起来,眨巴眨巴眼睛,跟着她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季陶陶刚刚走出来,就看到了景焕,眼中白光一闪,跑了过去,“景焕,你的一百个俯卧撑什么时候做啊?”
景焕正跟衣裙士兵围着生火,被人突然从背后一拍,吓得跳起来,见是季陶陶,眼光复杂地多看了几眼。好像仔细看起来,她确实长得挺好看的,眸如星子,熠熠生辉,眉眼灵动温和,透着狡黠,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