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对着招呼的人微微点头,径直朝那个小女人走去。祁璆鸣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想着,她穿旗袍果然好看,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将女人的韵味全部凸显了出来,让人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自从看了那人一眼,白小玉的心就砰砰砰地快速跳个不停,明明是一屋子的人,到处是纷繁的脚步声,可她偏偏只听到了那人的脚步声。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低沉的响声,就好像她安静地坐在屋里时,听到回廊的脚步声一般。
那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脏眼看都要跳到嗓子眼里了,却不敢抬头看他。直到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锃亮的军靴,耳边立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夫人,原来你竟躲在这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小玉虽然知道,他口中的“夫人”不过是外人面前的逢场作戏,却总是能感受到一股说不出的柔情。每每听了,只觉心尖微痒,好像有把小刷子在轻轻地挠。她忍不住抬头看他,柔声回道:“你来了。”
不过是最简单的三个字,甚至带着些冷清,祁璆鸣听了,却觉得分外受用,也许只有这样的声音才适合她。结婚两个多月,她总是这般冷冷清清的,好似一朵开在初秋清晨的茶花,笼着凉凉的薄雾,带着清透的水珠,让人看不透,摸不着。
“少帅。”
两人正对视着,旁边忽然插了一句问候,白小玉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急忙收归了视线,又轻抿一口香槟,很显然是在压惊。而祁璆鸣只是冷漠地转头看向说话的人,浓眉皱了皱,冰冷的目光似是轻描淡写的投过去,却让人感觉杀伤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