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说你怎么也进来了?”赵珠懒洋洋的坐在脏乱的石头床上倚着墙,对对面那个狱友表示了友好的欢迎后,脸色一变,“你进来了,吴乐怎么办!”
温文闭目养神,不想搭理那个话唠。怎么办?我还想问楚希怎么办呢!能怎么办?!
温良是绝对指望不上了,她不觉得是楚希命不好克她就谢天谢地了。马薇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吴芳大大咧咧的也不懂照顾人,只能指望吴慧这个心细的人帮忙照看一下。
飞来横祸大抵就是温文现在这个情况。
在暖暖的被窝里准备睡觉被一个传唤叫到了外面工作,好吧,为了养家糊口,她忍了!但是,这忙到一半突然被一群同僚包围要压她入狱,她可就忍不了了!
温文给吴芳使了个眼色,先把尸体放下,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吴芳反应过来后脸色一沉,声音不止低了一个音节:“你们干什么!”
吴慧瞧着温良的脸色,连忙走上去把吴芳从包围圈里拉出来。吴芳一甩胳膊,把吴慧甩到一边,对她一个人发难:“你干什么!”
吴慧也是乱的很,偏偏这个人还要闹。站稳后一脚踹过去,一点没留情,声音压的很低:“我干什么?你干什么呢?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这是你能出头的事吗!”
“什么叫出头!”吴芳猛的一挥手,“她们现在要抓温文,我能不管吗!”
“你管?你怎么管?这也没说温文就是杀人凶手了,就是怀疑!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温捕头还能害温文不成!”吴慧越说越来劲,心里乱七八糟的还要强装镇定,口气差的不得了,“就算温文没杀人,丢了衙门的腰牌也是要治罪的!你就跟后边呆着,别去添乱了!有这个心思,倒不如去她家里瞧瞧,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两人吵架的声音不小,大家都听的真切,温文站在那里忽然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确实,她没杀人,但她的腰牌出现在这里是事实。杀人要治罪,丢了腰牌一样要治罪,只是一个大一个小的差别。可她连腰牌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让她怎么解释?
温良见她只是站在那里也不辩解,亲自上前抓住她。温文没挣扎,和赵珠做了邻居。
“别装死!问你话呢!”赵珠嚷嚷了两声就想通了,“没事没事,你家那个宝贝也在外面呢……”
提起楚希,温文终于大发慈悲的赏了她一眼,赵珠瞧见了,眉开眼笑的开始用语言轰炸温文。她在这里至少七天了,那些个狱卒和犯人都怕她,吃喝倒是没少过,就是没人说个话,太憋屈。温文一来,她也顾不上两人之前的恩怨了,打开了话匣子说起来。
“我说你怎么就看上那个男人了呢?又瘦又小的一看就不好生养!”赵珠聪明着呢,知道只有楚希的话题才能引起温文的注意。
果不其然,温文睁开眼睛又看了她一眼,半晌回了一句:“吴乐看着也不好生养。”
赵珠一听来了劲,絮絮叨叨的开始数着吴乐的优点:“他只是身子不好,哪不好生养了!我娘说了,要找就找个面目平凡的,会过日子的,那样的男人踏实。”
温文低低应了一声算是给予肯定。
赵珠又来来回回数了十多个吴乐的优点,最后一拍手总结,“反正就是比你那个好!”
温文靠着栏杆快被她说睡着了,突然听她呜嗷一声惨叫,然后就是响彻整个牢房的:“蟑螂!蟑螂!”边说还边在牢房里面转圈跑,手使劲拍打着身上。
温文被她吓的一抖,实在是对一个没有一点样子的女人没办法。
赵珠喊的可以说是凄厉了,愣是没有一个狱卒过来看看。直到温文在这呆了几天之后才明白,因为赵珠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这么叫上一次。
温文的牢狱生活过的还是挺自在的,可能是被温良打点过,狱卒们没敢难为她。那个田翠看她的眼神总是恨不得立马冲上来甩她两巴掌,估计是在为上次事的记恨。
除了第一天被温良叫去问话后,温文就再也没见到这个姨母。倒是吴芳和吴慧天天跑的勤,虽然不能说案子的进展,可能给温文带些楚希的消息,让她安心。
每当这时候,赵珠都要叽叽喳喳的问一些吴乐的情况,吴芳甩她一个大白眼,就是不说。不过吴慧这人心软,没等几天就给她带来了吴乐的消息。
于是,牢房里面安静了,相邻而“坐”的两个人满意了。
就在两个“嫌疑犯”在牢里面过得有滋有润的时候,吴芳给她们带来了噩耗。
“你说什么?!”赵珠站在围栏后面,双手用力抓着栏杆,连衣角处爬上一只蟑螂也没看见。
温文倚着栏杆没说话,脸色却沉的可怕。
“呵!真是疯了!”赵珠吐了一个气音,说不出的嘲讽,“我当你们这些捕快多能耐!”
“是谁下的命令?连审都不用审了?”沉默了半晌的温文突然开口问道。
吴慧叹了口气,“我还正想问你们,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昨天衙门来了一个自称京都来的贵人,赵大人招待了之后,就突然下了这个命令。”
“京都来的贵人?”温文重复了一遍,死亡射线直冲赵珠。
“看我干什么!我也就在这欺负欺负人,京都在哪个方向我都不知道!”对于她这种不学无术的人,能分得清东南西北就不错了。
“先别管这个了,你们快想想办法,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