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之内,所有人都很忙。
皇甫嵩忙着攻陷下曲阳县黄巾军张宝部,华安和诸葛觥忙着建立汉仁堂冀州分堂,袁绍受命督运粮草,葛鴻正在牢狱中忙着挨打…
信都。
华安和诸葛觥在冀州数地奔波选址,最后决定还是在信都建立汉仁堂冀州分堂。
无它,此地乃是冀州治所,无论经济还是人口,都是冀州之内首屈一指。
“分堂的建立就交给你了,如今下曲阳县战事正酣,我要去伤兵营坐镇,不然总归是不放心。
对了,留意太行山那边。”
华安在汉仁堂冀州分堂选址结束后,交待了诸葛觥一二就带着护卫离开信都直奔下曲阳县而去。
送往洛阳的“张角首级”应该已经到了,但愿能如自己所想,得到一个军方实职。
如此,最起码将来天下大乱,尚有几分自保之力。这个可比一个有名无实的侯爵之位有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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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曲阳县外,汉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皇甫嵩和一四旬儒将对坐在位。
“郭太守,如今只余冀州北部和豫州宛城一带蛾贼尚在顽固抵抗,余地皆已光复,吾等也算不负天子恩典。”
皇甫嵩右臂打着石膏,喝酒吃饭很是不便,奈何在多位军医复诊以后皆出危言劝戒其不可轻用右臂,不然恐有脱废之险。
皇甫嵩无奈,自己威严扫地矣!
“蛾贼覆灭,中郎将当居首功,郭某不才,愿助中郎将一臂之力。”钜鹿太守郭典年仅四旬,长相儒雅,身为颍川郭氏扛鼎之人,在钜鹿太守一职上蹲了四年未得升官,如今难得和未来大汉军方扛鼎之人攀上交情,自然会竭尽全力助皇甫嵩攻下下曲阳县,如此,自己也可因功升迁。
“太守慎言,功名利禄自有天子圣裁,吾等同心竭力为天子效力便是,天子自不会忘却吾等。”皇甫嵩就是汉室的死忠粉,和他谈投机取巧就是对牛弹琴。
郭典暗叹一声,不再言此,转移话题说道:“中郎将,可否引荐太医令一见?”
皇甫嵩愕然,“太守缘何要见太医令?”
郭典捻须一笑,说道:“实不相瞒,一因太医令奏请诏令各地医者支援前线之举功莫大焉,又因我那侄儿如今在他门下,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刚好皆在冀州,便想见上一面。”
皇甫嵩微微点头。
他没想到华安的徒儿居然和颍川郭氏关系匪浅,这个小小太医令如今看来背后就有大儒蔡邕,中常侍张让,大将军何进,颍川郭氏这几个势力,倒是隐隐有些渐成气候了。
“原来如此,郭太守只需在下曲阳县静候,某这就派人去信都传华安回来。”
郭典拱手谢道:“劳烦中郎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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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王莽岭。
郭嘉很郁闷,他如今每天过的好不好完全取决于山下梅子酒涨价还是跌价。
皇甫冬梅就差把他挂在旗杆顶上求老天爷开眼明鉴了。
“郭嘉,我告诉你,山下梅子酒已经连着跌了三日,你要是再想不到好办法,以后这早饭你就戒了吧。”
正在埋首咕噜着稀粥的郭嘉差点抹眼泪了。
一旁,因为才智出众,仅用了不到十天就从红衫军一名小兵卒子火箭式蹿升至军师的龚萃悄悄朝郭嘉摇了摇头。
公子啊,您继续装傻就行,其他有我。
郭嘉抬头看了皇甫冬梅一眼,没有吱声,继续闷头喝粥。
如今红衫军人数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暴涨至上千人,皇甫冬梅都快愁死了。别的不说,光是养活这些人的粮食就能让皇甫冬梅愁的薅头发。
太行山下数州之地黄巾军大败,无数溃军和逃逸者钻进太行山做贼为匪,皇甫冬梅招收的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
这些刚刚和汉军戮战失败逃亡的黄巾军和不像之前太行山里的匪贼,他们不惧官军,不惧王法,几乎无所畏惧。
皇甫冬梅也不愿招惹他们,只管经营自己的王莽岭,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皇甫冬梅不知道的是,王莽岭红衫军新招收的数百人中有近半是龚萃带来分批加入进来的汉军。
“大王莫动怒,我已经略施小计,不日山下梅子酒就会涨价。”龚萃谋略一般,可如今他背后还隐匿着一个正在极速成长的超级谋士郭嘉,一些简单计谋几乎是手到擒来。
跟着华安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让郭嘉体会到了如今时局的诡波无常和运筹帷幄以智谋取的酣畅淋漓感,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华安那三板斧的本事早就被郭嘉汲取的干干净净,只是一直装傻而已。如今难得离开华安,也该是显露自己智谋之时,想抬高梅子酒的价格太简单了。
干掉其他卖酒的就好了!
杀人有伤天和,那就不让他们在太行山下买,全给赶出冀州即可。
如今有三百内应,郭嘉和龚萃底气十足,只是还不到取而代之皇甫冬梅之时。
如今家主来令,要求郭嘉和龚萃继续潜伏在红衫军,进而想办法控制整个太行山内的匪贼。
若是功成之日,不啻于获得一只万人的精悍军队,毕竟如今钻进太行山内的黄巾军残余可都是和汉军正面交过手且毫发无损逃出来的悍勇之人,只要运用得当,可堪大用。
吃完早饭,皇甫冬梅喊了郭嘉一起走到山寨大门外面的梅林里。
“郭嘉,我知道你的来历肯定不简单,毕竟哼哈劫你之时你是有护卫随行的。不过如今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