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林玉儿转移话题道:“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啊?明儿早晨还要替你那位八辈子都没见那么帅的王爷倒夜香、洒扫庭院呢?不是说有很多大丫环要抢着你们的活干么?”
翠儿在梁王府的东苑负责一些庭院洒扫、跑跑腿之类的粗活,梁王回京之后,她有时需要在下半夜值夜,得赶在梁王出门之前将其半夜出恭的夜香倒掉、洗净,以免他起身洗刷时闻见异味。
要赶在梁王出门之前将庭院中的落叶、雨水或者冬季时的冰雪打扫干净,以免弄脏梁王的皂靴。
这位梁王爷现在还只有封号,没领实职,倒不用日日早起上朝。
但据翠儿说,他每日仍然会起得贼早,也不知道究竟都干些啥去了。
“原本是有的,可是……。”原本还有些蔫的翠儿听见这话,立马变得精神抖擞起来,撇了撇嘴后,附到林玉儿耳边,压低声音道:“可是她们倒夜香时发现有男人在王爷的房中,而且还是睡在王爷的床上……她们不敢让王爷知道她们看见了,更不敢声张,还告诫我们这些小丫头日后别乱闯王爷的房,不然怕王爷恼羞成怒,将我们……”
翠儿的手舞动了一下,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林玉儿明白过来,可能就是这梁王有龙阳之好而已,gay在她前世是略见不鲜的,据说在古代有这种癖好、养娈童的大臣、皇帝也有很多。
不过,这种性取向毕竟不是社会的大潮流,在现代社会,人们都还有些遮遮掩掩的,在这种封建、不开明的时代不愿意让人知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因此,她不以为意的回应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也没什么,各人的性取向不同而已。他是皇帝的儿子,除了他老子,就更没人能管得着他。”
“唉,是啊。”翠儿点头赞同,然后叹息道:“皇帝的儿子谁能管得了呢。你说像我们王爷长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就不喜欢女人呢?原本听说我们王爷连个妾侍和侍寝丫环都没有,很多人都打着主意,跃跃欲试呢。
你看看,我们院子里的那些个大丫环们,哪个不是长得水灵水灵的啊?这可都是打破头、挤破脑袋才进来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知道这件事后,我们院里的那些大丫环们夜里眼睛都哭肿了,连白日里干活都无精打采的。”
看到翠儿这副煞有其事的叹息模样,林玉儿忍不住想逗逗她:“那翠儿你呢?你的眼睛哭肿没有?”
“我有自知之明,我长的这么普通,我们王爷怎么也不会瞧上我的。而且,我干的都是些粗使活计,连和王爷正面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我只是远远的见过我们王爷几次,看上去他好像是个比较沉默,不太爱说话的人。”
顿时,翠儿如泄了气得皮球一般。
不过,她一向是性格开朗之人,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会,她继续兴致高昂的八卦道:“你知道么?听说王爷的侍卫里,其中有一个姓楚的侍卫,是王爷的亲表哥呢。
王爷的生母,过世的楚贵妃出身不高,父亲原本只是个小县令。楚贵妃入宫后,她的父亲也被晋了职,楚家才渐渐为人所知。
可是,自打楚贵妃过世,咱们王爷又一直被关在冷宫,楚家人处处被挤压,日子自然不好过。这回听说咱们王爷被皇上从秋叶宫放出来,还给封了王,楚家就让王爷的这位表兄过来投奔他。
听说,平日里,王爷的这位表兄伴在他身侧的时间最多,你说,王爷和他的这位表兄之间会不会也有些暧昧不明呢?”
“唔,一切皆有可能……。”林玉儿对这位貌似离自己很遥远的王爷及其表兄的事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不过也不忍心打断翠儿的谈性,便边打瞌睡边点头,以示回应。
“看吧,你也是这么想的吧!不然两个大男人整日腻歪在一起干啥呢?唉……怪就怪王爷他娘打他出生便过世了啊,皇上也不理王爷,就将他丢给一个小贵人抚养长大,你说这没爹没娘的孩子能不被人教歪么?”
“嗯……是啊,不是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爹嘛……”林玉儿迷迷糊糊间都不知道翠儿怎么将话题由王爷的那位表兄身上又转到王爷本人身上,实在困顿的她一下连着一下的打着哈欠,随口附和了翠儿一下。
谈性正浓的翠儿见了,不仅没有停歇的意思,反倒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瓜子递给林玉儿道道:“这是我们东苑的姐姐们让我去买时,我私了一些下来的,你也磕几粒,不然,漫漫长夜容易犯困啊。”
林玉儿哭笑不得的看了看自己那还一次都未睡过的床,非常清楚的明白,有翠儿在,自己今夜是甭指望有觉睡了。
倒是翠儿手中的瓜子让她想起她还放了一些自制的蟹黄瓜子仁在床下的储物柜中,原本也是带着防止值夜时犯困用的,便拿出来,递给翠儿道:“好了,这些都是梁王和他那位表兄弟自己的事,再不济还有未来的梁王妃操心呢,咱们这样的斗升小民也犯不着吃咸萝卜操淡心。要吃就吃我做的这个吧,这个还不用吐壳。”
翠儿随手放了几粒到嘴中后,眼睛一亮道:“玉儿,这个好吃,这个是在哪里买的呀?明儿姐姐们要是再让我买零食的话,我就去买这个,说不准她们到时候一高兴,会多赏我几个钱呢。”
听了翠儿这话,原本昏昏欲睡的林玉儿顿时清醒不少,敏锐的她从中捕捉到了商机。
林玉儿直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