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的,她看了一眼外头的雨势抿了抿唇,在船舱内布了一个防护阵法后冒雨上山寻找止血的药草。

山雨在山间激起薄雾袅袅,大雨阻隔视线山路经雨水冲刷石头变得松动山间小径泥泞不堪,术法什么的都变得不好使,如期好几次摔在湿滑的山道上树枝刮破她的衣衫全身上下裹满了泥浆,狼狈不堪。

她找到需要的药草后简单打理了一下自己,将药草嚼碎了敷在他伤口之上。指尖轻轻在他背上抚过竟分不清是她在雨中浸泡许久的手指凉还是他因失血而温度下降的肌肤更凉。

如期握着他的手不停地运转术法帮他治疗伤势,一个时辰后谢英幽然醒转,因起了烧他的脸上泛着红晕好似一樽上好的白瓷染了一层清透的釉彩。

“师傅你怎么样了?”如期用沾了水的帕子湿润他因发烧干燥起皮的嘴唇。

谢英醒转的时候察觉到他正斜靠在如期的肩膀上,她的手臂揽在他身体两侧两人呈相拥的姿势,他略感不自在双手微微用力试图坐起来。

看着他的动作,如期握住他的手臂说:“别起来,不然背上的药草会掉的。”

在被她握住的那瞬间他才发现他竟赤|裸着上身背后只披着一层外衫,手上的劲不由一松又跌回了她的怀里。

目盲之人其余感知极其敏锐,隔着她薄薄的衣衫两人相撞时柔软的触感和肌肤相贴的温热更加清晰地传到他的胸膛。

他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脏突然跳地有几分快,他在心里说服自己这只是徒儿单纯地让他倚靠没半分别的意思。

一番动作之下乌篷船微微晃动,这点动静自然逃不过谢英的感知:“我们在船上?”

“对,外面下了很大的雨,你的伤势太严重了沾不得水只得暂时寻个避雨的地方。”如期将他的身子慢慢扶起来让他寻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她身上,“如果再有下次你可千万别再为我挡了。”

他好像能想象到她说这句话时严肃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一笑,说:“我是你师傅,在危险来临时应该挡在你前面。”

“可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

谢英沉默了一瞬:“说什么傻话。”便闭目不言。

如期也不再多言,小小的乌篷船内一股别样的气氛弥散开来。

这几日骤雨连绵不休,两人一直留在乌篷船内修养,用法术化了一只传信的纸鹤给栾中的赵明初禀明情况。

修行之人伤势愈合的快,谢英背上其余的伤口皆有愈合的趋势,唯有最长的那道几乎贯穿整个后背的伤口愈合又裂开,裂开又愈合,如此反复几次终究难以痊愈。

“许是感染了魔气,魔气和修仙之人体内的术法相互抗衡导致伤口反复开裂。”谢英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仿佛承受伤口反复撕裂痛苦的人不是他一样。

“那怎么办?要不我去找二师伯来吧?”如期有些手足无措,原剧情中并没有这一遭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何况造成这番结果的是她,她当然得为此负责。

“不必了,二师兄此时想必正为治疗疫症的事情忙碌,我们何苦为他添麻烦,再将养几日伤口应该就能痊愈了。”

这几日他心里时常涌起一股反常的暴nuè_qíng绪,想要撕开她的身体舔舐甜美的血液。谢英心知这是伤口感染的魔气作祟,狠狠地闭了眼睛在心中反复诵念清心诀压下那股情绪。

如期心中愧疚更甚,数次冒着雨上山采摘草药,还不知从哪儿寻摸来一只陶罐将从河里捞起来的鱼煮了进补的鱼汤喂给谢英喝。

修养了七八日谢英身上的伤口大多数已经痊愈,他决定启程回去栾中。

由于那天如期的剑被那魔临死之前燃起的火焰毁掉,御剑之时她只能站在谢英身后与他同用一柄剑飞行,她装作不习惯的样子双手放在他的腰间,谢英身子微微一震,但是并没有说什么,以他温和体贴的性格难道还要斥责徒弟不得在御剑之时搂住他?

栾中疫症群医束手无策,感染、恶化的人越来越多,街道两边高墙上贴着符箓闪烁着流光的房子里关押的都是已经失去神智的百姓,行走在街道上一路伴随着野兽般的嘶吼咆哮和指甲尖锐的刮擦声令人不寒而栗。

实际上不止这一个地方感染疫症,消息一经传开好多百姓背井离乡逃亡他处,好几个城池荒无人烟已经成了一座空城或者说……死城,倒处弥漫着一股萧条死寂的味道。

“师弟,你的伤势已经痊愈了?”看着谢英平安归来赵明初被疫症折磨得快发疯的心中终于多了点值得高兴的事情。

“多谢师兄的关心。飘渺阁的医者有没有寻到治疗疫症的方法?”听到师兄话语里的关怀谢英微微一笑,又转而沉下语气询问起疫症的事情。

赵明初叹了口气,眉眼间染上一层郁色:“还没有想到办法。但是无论如何这些人都是不可能再变回来了。”他回首环视了一圈周围羁押变异人群的房子。

如期随着赵明初的目光看去,一条长长的街道两侧几乎都是闪烁着金光的法阵比上次来时见到的多得多,这就意味着这些院落中的人最终都无法改变走向死亡的命运,霎时她的心里有些沉重。

突然,她感觉到一只手放到她肩上,她侧首望去,谢英黑沉的眸子向着她的方向担忧地“看着”她,她心中又升起些许宽慰之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赵明初看着二人眸中露出一丝惊诧。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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