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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静宁此时的大脑是混乱的,陆朝谈的话和管泽天的话交替在她的脑中出现,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话是真实的。
陆朝谈虽然没有明确指出管泽天的名字,但从他言语中的意思,以及他对她荣静宁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个幕后大老板是管泽天无疑。
但是今天,管泽天又来告诉她荣静宁,那个所谓的真正幕后大老板是一个藏在警察局里的毒瘤,是警界的某个大佬。
这简直是……太可笑了。
“你要如何向我证明?”荣静宁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管泽天看着荣静宁的表情,似乎是暗暗呼出一口气,他又重新绕到宽大的书桌后坐了下来,这才重新开口道:“静宁,如果你执意要继续查金凤会所的幕后老板,我相信,你在警局的职位很快就会不保,这个期限不会超过一个月。还有,如果你在离开警局后,依然暗中调查金凤的背后老板,那你的生命安全就会堪忧。”
荣静宁的心拎了起来,她深呼出一口气,按压住心底的惴惴不安,又继续追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刚刚已经和你说过,我从商这么多年,在政界自然认识些人,更别说是警察局里的高层,而且,不要说是我,就连陆朝谈也认识不少人。”管泽天说着,嘴角不易察觉地划过了一丝冷笑,但很快就消弭于耳畔,“之前你差点被警察局停职,不得不说,就有陆朝谈的一份功劳。”
荣静宁的眉头微微皱起来,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之前陆朝谈担心她的安危,不赞同荣静宁去做警察,背后耍了些小手段,荣静宁也是能够理解的,只是现在她听管泽天旧事重提,心里莫名有了些不舒服。
管泽天自始至终都在观察着荣静宁的表情,他瞥见荣静宁微微皱眉的模样,伸手拿了桌上的水壶,往面前的两杯空水杯里倒了两杯茶水,其中一杯留给自己,另外一杯推到了荣静宁的面前。
“静宁,我知道我现在忽然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可能无法接受,毕竟我之前抛弃了你,之后把你接回来也没有好好的和你交流过,你对我生疏,甚至不信任我说的话,我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始终是我的女儿,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为了你好。”管泽天的语气放柔了一些,说出的话也大有一些语重心长的意思。
荣静宁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他面前的桌上,装着茶水的杯子里还冒着热气,管泽天的脸就藏在这些虚幻的雾气背后,看起来特别的不真实,也让荣静宁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管泽天看着荣静宁的表情,兀自笑了笑,又继续说道:“静宁,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是有怨恨的,你恨我的狠心抛弃,恨我害死了你的母亲,恨我把你接回来后也不懂得好好补偿你,更恨我把你嫁给了一个陌生人,在你的婚礼当天,我还没到场……”说到这里,管泽天又是一顿,良久后才问道:“静宁,你恨我吗?”
荣静宁其实很想点头,但她最终只是紧抿着嘴巴,不再看管泽天,而是将视线转到了窗外。
这里是酒店的十七层,旁边是巨大的落地窗,荣静宁一眼便可以看见楼下的璀璨灯光,美得如同梦境,也显得如此的不真实。
“我知道你是恨我的。”管泽天给荣静宁做了回答,“如果换做是我,我也必然要恨你。但是,我这么做,都有出于我的考量,当你听我说出原因,或许就不会那么恨我了。”管泽天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迅速窜入荣静宁的心里,她回过头来打量对面的男人,发现男人也正侧头看着窗外,他的鬓边已经有了白色的头发,那张在她记忆里年轻的面庞,也不知何时爬满了岁月的痕迹。
荣静宁的心,不易察觉地疼痛了一下。
管泽天看着窗外,像是想到了很遥远的事情,他的眼睛里也蒙上了一丝朦胧的气息。
“我还记得认识你母亲的时候,我们的年龄都不大,大概也就十六七岁的年龄吧。那个时候,你母亲是品学兼优的优等生,而我只是一个只会插科打诨的学渣加不良少年,也许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才能相互吸引吧,你母亲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竟然就这么和我这个不良少年走在了一起。我们有过一段异常美好的恋情,她还一度辅导我的学习,帮助我考上了大学。只可惜,我的家里生了变故,唯一把我养大的母亲得了重病,需要大量的医疗费,那时候我家里穷,你母亲就总是来接济我,不顾一切地帮助我。渐渐的,她的所作所为就引起了你外婆外公的不满,但是,你母亲的性格太过倔强了,我又年少轻狂,我们不经家人的同意,就私定了终身,还害得你母亲和家人闹得不可收场,最后断绝了所有的关系和往来。”管泽天说这些的时候是动情的,他的嘴唇有些颤抖,握着水杯的手也有些颤抖,甚至有水因为他双手的晃动,溅在了他黑色精致的西服上。
管泽天似乎毫无察觉,继续回忆着曾经的那段往事:“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是艰辛的,你母亲为了照顾我病重的母亲,甚至大学没读完就缀学了,和我一起在城市各个地方奔波打工,可惜的是,最后,我们赚的钱全部耗尽了,而我母亲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静宁,你可能永远不会明白那种人财两空的心情,当时,就算有你母亲的慰藉,就算有你的降临,也无法再次激起我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