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害者?”吴瑾紧张地问道,小脸上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尽是疑惑。
鹿书白看着她,嘴角微微浮起一抹笑意,轻笑着说,“遭到勒毙,现场遗留一条粗麻绳。”
吴瑾提振精神,清秀的脸上除了严肃的表情,还充满兴趣与好奇。
“那有嫌疑犯吗?”
她身后那女孩显然也察觉到吴瑾很感兴趣,笑着友好地说,“据报是那家的主妇跟丈夫不合,吵完一架之后气愤不过,与情夫串通好,拿着粗绳行凶。”
吴瑾几乎屏息,双眸发亮,继续问道,“那嫌犯收押了吗?”
“为什么要收押?”
那女孩不明白地问,灵活的眼睛嵌在小脸上,年轻的表情显得古灵精怪。
“你们这里的嫌犯都不需要收押的?”
吴瑾惊讶地问,转过头来,与那个女孩面对面。
久闻b市的治安糟糕,但是吴瑾没有想到,这里的嫌犯竟然都不需要收押,行凶之后还放任其四处游走。
那女孩噗嗤一声笑了,转过头来,再吴瑾那张清秀的小脸时,倒抽了一口气,像是捡到了什么金银财宝般惊喜大喊,“哇,帅哥耶!”
那女孩说着,凑得更近,一脸花痴的笑。
吴瑾想要往后躲,这时就听到一道清冽低沉的声音传来。
“没那个必要。”
鹿书白笑着说道,吊足了“他”的胃口后才又开口。
“杀了一只狗何必收押?”
“狗?”
吴瑾听到鹿书白的话,瞬间脸色变得难看,感觉像是被人耍了一样。
“我有说被杀的是个人吗?”
鹿书白笑着反问,很是享受耍弄这个正经少年的趣味。
杀千刀的男人!
吴瑾在心中咒骂,要是手中有,她一定扑过去给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一刀。
“嗨,帅哥,帅哥,理我一下。”
那女孩在吴瑾眼前挥手,眼睛里带着笑。
“小哥哥,我叫鹿墨青,这间调查所的首席工读生,今年十七岁,目前没有男朋友。”
她流利地介绍自己,还是笑得一脸花痴。
“没有男朋友?昨天你还在排这个星期的约会流程表,嚷着说男朋友太多没办法分配时间,怎么这会儿反倒变成没有男朋友了?”
鹿书白挑起一边的浓眉,不以为然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那些庸脂俗粉算什么?在看到眼前这位绝世大帅哥的那一秒起,他们就集体被我打入冷宫。”
鹿墨青高兴地握着吴瑾的手,就是不放手。
“‘你’真的好帅,我一定要先把‘你’预约在身边,几年之后‘你’变成超帅男人时,我就可以好好享用成果。”
吴瑾小心地抽回自己的手,目光停留在鹿书白的身上,那男人还抱着看好戏的眼光,毫不畏惧地回望她。
这个男人他会有什么畏惧的事?
这么漫不经心,却又隐含着无穷危险魅力的男人……
突然,大门再度被打开,两个高大的男人缓慢地走入堆满杂物的办公室。
杂乱的办公室里挤了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吴瑾皱着眉头往旁边躲去,只觉得好拥挤。
躲在墙角,她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两人,由鹿书白对他们的熟稔程度看来,似乎是熟人。
“书白,你的调查所还是如同往昔,乱得连张椅子都找不到。”
仲夜摇摇头,脸上尽是放弃的表情,高大的身形给人无限的压迫感,一看就知道是锻炼过的,似乎是个身手不凡的男人。
“唉……我上次来的时候,还看见一张沙发的,怎么这次只剩下沙发垫?”
向南景温和的口气没有改变,困惑地用指尖挑起一块破烂的厚棉布,怀疑它是否可以称为椅垫。
“那张沙发因为付不出房租,被房东搬走了,临走前还嫌椅垫太破烂,所以好心地将椅垫留下来。”鹿墨青幸灾乐祸地说道。
她一直跟在吴瑾的屁股后跑,跟着挤在角落里。
瞧见“他”的视线始终绕着老哥,鹿墨青有些吃味了,不明白这个清秀帅哥为何直盯着老哥看,却对她不给几个正眼?
“书白,为什么要窝在这间仓库里?你的才能用在抓奸、追查狗儿命案上面是浪费了,老板跟你提过好几次,要你到安成国际里去上班,你却老是拒绝,这间仓库真有么大的魅力?”
仲夜微微皱眉,颇为不解地看着鹿书白。
鹿书白抛了一把花生米给好友,脸上尽是微笑。
“唉,你也知道,我散漫自由惯了,坐不住办公室的。再说,我几年前就是因为过不惯太拘束的生活,才从警界逃出来的,怎么还能去窝在安成国际的办公室?”
向南景突然转头,便看见了吴瑾,对“他”露出微笑,礼貌地点头。
“‘你’就是吴管家的儿子吧?我听说过,‘你’要来这里打工一段时间。我们称得上是程家的员工,说起来算是吴管家的同事,这些年来受到他不少照顾。”
不知道是不是吴瑾敏感,不然,她怎么在向南景提到“照顾”两字时,三个男人的表情有些咬牙切齿?
“吴管家还好吧?”仲夜问道。
“能吃能睡,暂时还死不了,多谢关心。”吴瑾淡淡地说。
虽说老爸病重到必须长期住院,但她总是觉得不对劲,老觉得他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她不担心老爸的病情,反而比较担心自己在b市腹背受敌的状况,她只觉得情况不单纯,却看不穿父亲的诡计。
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