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定国公府,明珠和外祖母好一阵腻歪。明明几天见一次,祖孙俩每次都搞的好些一两年未见似的。
三舅舅撇嘴,“女人真让人受不了,至于感情这样夸张。”
李氏冲他面门就扔一个铁核桃,“要都像你这样讨人厌,十年不见也不会想。”
三舅一个闪身接住,“天哪,谋杀孝子啊,太残忍了。”
大家便笑。因李氏当年也是骑马上过战场之人,家里经常跟习武场似的闹着玩,很是热闹。
等这里散去,明珠留着李氏身边睡个午觉,趁机给三舅舅去个眼色,留舅舅多呆一会。
明珠便将那日凌澈之人所作所为说了一遍,想听听三舅见解。
三舅舅便笑,“这凌二郎也是好玩之人,那日田鸣从你那里出来,就到了我这里拜访,带了好些礼物。”不找大哥这位定国公,却来找他,当真是有趣。
有数之人都知道,定国公府真正掌控兵权的是他这个老三。
“他可提什么要求?”明珠问。
三舅舅摇头,“并未说什么有用之话,就是感谢在京之时照顾。我忙的要死,哪里照顾过他。这事咱们不提了,顺其自然就是。”
明珠白眼,“人都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舅舅你俸禄可不少,这样坐看凌澈造反好吗?”
三舅舅笑,“你哪只眼睛看到凌澈造反了?简直胡说八道。再者,咱们为何要忠君,当年没造反就不错了。”
明珠眼睛一圆,不就是外祖被压制兵权。上位者这样干实在平常,至于造反吗?
李氏也在一旁,“当年先帝爷一死,没多久你外祖父也去世。世人都说这是君臣相得,老头子这是去地下陪伴先帝了。可事实上,你外祖父从宫中出来便中了□□。”
竟然还有这等事情!
明珠一时无话,按她的性子,当真是要反了。“舅舅,西北军可还在您手中?”
三舅舅点头,“小孩子别操心太多,当心长不高。”
李氏也叹气,“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这么多年都忍了,自然不能做那造反之事。”
老头子迂腐,别让他泉下不安。只是,推一把总是可以。
回府之后,明珠听银姑汇报这些日子打听来消息,对于琳琅之事,简直不知该如何评价。
“琳琅小姐这半个月都去梅花庵两回了,每次回来都得些好东西。也不知那凌五小姐想些什么,竟然和一庶女交好。”银姑干起打探消息的老本行,很是娴熟,这比伺候人可有意思多了。
明珠笑,“京城中有头有脸的高门嫡女,谁还敢和凌五交好,哪个不是躲得远远的。凌五那事虽镇国公府传出话是凌三爷之妻陷害,如今甚至将三房给赶了出来。可是,那家公子说的有鼻子有眼,让人不得不信。凌五素来看不起身份不如她之人,如今和琳琅等人交好,也是不得已。”
小夏插嘴,“那琳琅小姐倒是捡了个便宜,毕竟镇国公府势力摆在那里。”
银姑道:“是便宜还是祸事,谁能说得清楚。”她没好和丫头们说凌五的爱好。这女人虽面子上冰清玉洁冷傲无比,实际上却最喜欢美男子。
银姑出去教导明珠收养的孤儿们拳脚功夫之时,顺便到梅花庵看了一下,竟然让她发现这凌五白日宣淫。
银姑差点气死,当时就想废了这女人。当真太气人,一边死命想嫁给明三爷,一边还和几个男人做尽不要脸之事。
好在银姑理智尚在,知道镇国公府也并不好惹,万一有一点遗漏,难免就给姑娘找麻烦。
回来便和姑娘将凌五所作所为一一汇报。在银姑眼里,明珠虽然年纪不大,但很有自己主意,并不把她当小孩子对待。
明珠那日也是十分生气,就这样货色还肖想舅舅,简直该死。只冷静下来,也只凌五绝无可能嫁给舅舅,何苦多事。
且琳琅自己上赶着凑到凌五面前,以后说不得什么结局。
其实,在凌五看来,她当真十分喜欢明三爷。至于和其他男人,不过是身体上玩玩而已,古往今来多少女人养面首,又不是她一个。
真爱只有明三爷一人,其他不过是开心的物品而已。
明珠只让银姑多关注琳琅那边,并不想多提。她不想现在就打压下琳琅,只有捧高了她再让她跌入泥潭,才最过瘾。
几人说着便将话题绕到嫁妆上面。
“三爷所派之人当真厉害,不过半月便将院子中池塘挖好,且一半做了防水处理。据说东西放在地下,十年八年都坏不了。”小夏很是佩服这些工匠。
平嬷嬷便笑,“哪里这么不经用。三爷手下这人,工程类都是做老的,甚至里边还有曾经修皇陵之人。只要没有地动之类,别说几年,便是几十年也不用担心返潮进水。”
平嬷嬷也是明府出身,对明家之人可谓了解颇多,也很是自豪。
小夏小秋小冬几人很是惊叹,竟然这么厉害。这些人只帮姑娘挖点坑转移点嫁妆,还真是大材小用。
至于小春,因前些日子生了疟疾,被明珠发送一百两银子去了庄子上。
在别人眼里,明珠这主子真是太过大方,竟然随随便便就给这些银两。这种得了病的丫头,一般都是给几个药钱就扔出去拉倒。
只明珠虽不喜小春不忠,但念她并未真做出什么不利大事,不值当发狠心。
至于小春那疟疾,不过就是普通肠胃不适。明珠让平嬷嬷在药材上动动手脚,让她受几天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