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竞瑞自然不敢做什么,他本打算是仗着人多在街上把这人拦住,带着人到小巷里好好“谈谈”,但景飞鸾等人连一点挪动的意思都没有,他虽然骄矜,但也怕流言和自家老爹,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硬的。
“我有事情要忙,你若有事找我,下一回自然可以来我府上,或是去官衙找我,没有必要当街阻拦。”景飞鸾急着回琳琅拍卖行,不耐烦和他虚与委蛇。
萧竞瑞说道:“这不行,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一回,你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我堂堂一个王爷亲自来请你你都没有时间?”
他表情凶恶,显然是想要直接来硬的,正想要说什么,丁虎忽然大喝一声:“小心!有刺客!”
一刀劈落了一个疾射过来的箭矢,说时迟那时快景飞鸾身后一干亲兵全都抽出了佩剑佩刀,从两边的阁楼上连环飞射出数支锋利的箭雨,丁虎大喝一声,抓着一个被流箭射中的王府小厮挡在景飞鸾面前,一干人迅速的朝一边店里躲避。
那店里居然也有埋伏,豁然冲出一群黑衣刺客,顷刻之间景飞鸾身边的亲兵已经兵兵乓乓和黑衣刺客交上了手,除了楼上不时有冷箭射出,对面也杀出黑衣刺客,将景飞鸾和萧竞瑞的人马都围在其中。
景飞鸾这边应付得当,一时片刻没有什么损伤,但萧竞瑞带出来的人已经死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人乱成一团,只有几个忠心耿耿的护着萧竞瑞,眼看着马车里藏不住了,就拽着他从马车里出来,也冲进旁边的店铺里。
街道上乱成一团,惊叫声一片,刚才还繁华热闹的大街转眼就只剩下来不及收的摊子,剩下的人都跑了个没影。
景飞鸾看着自家亲兵和对面交手,偶尔出手两下,一剑便是一条人命。他下手狠辣,但刺杀之人显然所图不小,不仅刀具上抹了毒药,连刚刚偷袭的箭矢上也漆黑乌亮,一看就是淬了毒。护在景飞鸾身边的一个人被箭射中,转身喷出一口血。丁虎接住了他,景飞鸾冷冷说:“还等什么,把这些人都速速拿下!”
话音落下,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和蝠部全都现身一拥而上,很快杀的杀,降的降,不一会儿就将那些黑衣刺客全部拿下,又带着受伤的人迅速离开医治。
一切井井有条,若不是看到了一切始末,还以为是景飞鸾刻意布置了这一切训练而已。
景飞鸾转过头看向所在一旁愣愣看着自己的萧竞瑞,他已经吓得呆了,这些年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在京都里横行霸道,但怎么经受过这种血腥杀戮的场面,吓得几乎要瘫在地上,更可怕的是,对面那伙刺客如此强悍,居然被景飞鸾手下的人随手就给解决了。
他颤颤巍巍扶着侍从站了起来,尽量平复声音,但说话的时候还是带了颤音:“这些人是什么人?”
“什么人?”景飞鸾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这要问你了,小王爷。”
萧竞瑞又不傻,自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震惊道:“这些人和我没有关系!”
景飞鸾说道:“不错,你一出面拦住我,立刻就有人在恰到好处的位置刺杀我,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关系,自然会有人给出判断。更巧合的是,若是这些被抓住的此刻经不住严刑拷打,一个不小心透露出是小王爷你派人刺杀我,你觉得事情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萧竞瑞一向骄矜的面庞上都没有了光彩,颤颤巍巍说:“我怎么知道,这分明是有人要陷害我!他们要的是你的命,我和你无冤无仇……”
他说完这些,自己可能都觉得自己的解释一点儿效用都没有,呆呆站在一旁,木木看向景飞鸾:“你陷害我?”
景飞鸾失笑,他眉目辉华,眼光极冷犹如寒夜冷电:“我没有必要陷害你,而且这些人要的确实是我的命。我没有必要为了陷害你,还要找一帮人先来发狠的刺杀我自己。”
说完这些,也不打算再听萧竞瑞如何说,转身便走。萧竞瑞脸色巨变,显然猜到这是一个连环之局,这些人不知怎么打听到了自己要带人找景飞鸾麻烦,立刻派人布置,选择在他们对峙的时候忽然刺杀。
若是杀了景飞鸾,那么最有可能被怀疑的当然是来找他麻烦的萧竞瑞。
就算杀不了,这一切看起来也最像是他萧竞瑞找麻烦不成就让人刺杀。
不管怎么样,背锅的都是他自己。
他又惊又吓,恨不得自己今天根本没有出门,看景飞鸾带人就要离开,忙追上去说:“这些人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景飞鸾,你必须替我作证!”
景飞鸾失笑,这人虽然是纨绔,但居然说折腰就折腰,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凭什么替你作证,你今天找我麻烦是真,就算这些人和你没有关系,但你终究是帮着他们将我拦住。我不向圣上参你一本,你已经该偷笑了。这件事到底孰是孰非自然有大理寺来查证,轮不到我,更轮不到小王爷你来发表意见。”
萧竞瑞被他堵了个正着,气的七窍生烟,眼看着景飞鸾带人走远了,恨声说:“若让我查出来是谁背地里阴我,必定要将此人大卸八块!”
说完也带着一群人恨恨回府。这里留下的尸体都被蝠部带人收走,很快有官府的人过来查看现场,过了许久倒水冲洗血迹,整条街上又恢复成往日的样子,没人能看出来这里曾死过数十条人命。
纪蓉听说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景飞鸾已经在王府花厅内一边和几个幕僚说话一边等